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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03-12-2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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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镖局”上下一片喜气,独独新郎官却是神色淡然。
俗语有云:人生有四喜,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恰逢人生喜事,大凡常人,都会表现出兴奋和激动。又况是得妻美娇娘。
张谦印却不比常人,他心中所想的第一是事业,第二是兄弟,情爱却总是放在第三位的。况且他虽和金莹莹自小为伴,心中却只是把她看作了妹妹,实无欢爱之情。故此,虽是逢此良辰,他仍然感受不到一丝的快意。
烈日当空,射向院子两侧的大柳树,树的影子几乎缩成了个圈,已到了正午时分。宾客朋友们陆续的都到了,本是空空的大院落,转眼已满是接踵的人众。
“谦印,准备一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金铭望笑着拍拍张谦印说道。
“是。”张谦印应了一声,便扭身回进屋中去了。
“吉时已到,请新人行礼喽!”典礼官马忠高声喊道。
随着这一声呼喊,索呐和锣鼓一齐发出欢快的同鸣,拉开了喜庆的序幕。
张谦印由伴郎赵逸引领着从屋内走出,对面新娘也随着伴娘张悦珊缓步迎来。
“一拜天地!”
金莹莹盈盈而拜,张谦印也将腰身微微曲了曲。
“二拜高堂!”
金铭望看着二人,捋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又为金家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由衷而喜。
“夫妻对……”“且慢,金总镖头,我有要事相托,事在紧迫之际,只能打破您老的好事!”
马忠待要出口的一个“拜”字,便就硬生生吞了下去,众人寻声望去,见两旁八仙桌留出的中间空隙地带,站立一个年轻的后生。他身穿栗枣色绸衫,外套一件绿丝边小坎,面色神峻,右手中提着个方包袱,不知是何物事。
金铭望正在如沐春风之际,忽然被人强行阻止,心下实是不悦,他向来人扫了几眼,忿忿的道:“这位朋友,老朽我今日爱女出嫁,选定吉时,怎可停止,这实在有悖常理。你急事也罢难事也罢,都要等我办完了好事再说!”“继续进行!”
“是,师父,夫妻对……”“停!金铭望,且请过来说话!”
马忠第二个“拜”字又再次咽了回去。这下子,可惹恼了在座的众人,大家均见来人不过二十八、九,而金铭望已是花甲之人,他却直呼其名,实在大大不敬。众人中便有大半起身站立,对来人怒目而视。金家的家众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无名之火,忽啦一下子将那人围在了核心。
来人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把头高昂了,凌然而立。
金铭望见此情景,心下忽疑,他毕竟见过不少阵仗,颇有些经验。便一分金家众人,来到那人进前道:“好,就请你讲个明白。”
那人将金铭望又向自己面前拉了拉,待感觉他阻住了众人的视线后,便从怀中掏出个长方形的东西在金铭望眼前一亮,金铭望一瞥之际,脸上的笑容和不满一扫而去,代替的是脸部肌肉僵住的木涩之色。
除了金铭望,谁也没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金老镖头,可否去内堂说话?”
“您吩咐了,老朽敢不受命?请随我来。”“各位老少朋友们,实在对不住,喜事暂停,我有贵客,且缺席片刻!”金铭望大声道。说完便引着来人一前一后向内宅去了。
众人见了此况,大惑不解的,不知所措的,惶恐不安的,呆呆的,静静的,有站立的,有坐着的,没有了行动和言语,院子静默的竟似座墓地一般。
片刻之后,大家便炸开了锅,北京人的嗜好一显无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议论起刚才的事。有的言道金铭望视金如命,方才准是看见了什么珠宝贵物,竟不顾女儿的脸面,转头去谈买卖了。有的却说金铭望准是得罪了谁,被人拿住了把柄,一见之下自己的老脸没法放了,只得牺牲了女儿。大家七嘴八舌的,好似众多的乌鸦在群起呱躁。
“大哥,你看这可怎么办?”季常达对柳云龙说道。
“我也不知道。师父见了那物之后口气都变了,我又没看见,如何明白?”
“不会是“轧龙帮”的人吧。” 马忠道。
几人一听“轧龙帮”三个字,不由得浑身冷汗直冒。他们正是因为怕极了“轧龙帮”,上次出镖川蜀,才都推托不敢领命,如今马忠一提之下,各自均感不寒而栗。
这“轧龙帮”本是江湖上一个九流帮会,地处蜀地石宝县,无甚名气。但却在一年前迅速壮大,杀人劫货,残害众多武林人士。武林盟主少林方丈晦禅大师闻讯,传下武林令派遣武当、峨嵋等派高手荡平“轧龙帮”,为武林除此大害。谁想到,内外家高手200余人竟是有去无回,数月间200余具尸体被驴子分别驮回了参与围剿的各大门派。晦禅大师大骇,便紧急召开武林八方会,商议对策,大会持续了三天,结果以无果而终。从此,武林中便流传了“轧龙轧龙,少林慨叹,武当头疼。”这一句俗语。
“我想不会是“轧龙帮”。”张谦印开口道。
“师父前阵子刚去过了“轧龙帮”,礼物送了,好话也说了,“轧龙帮”并未劫镖杀人,放师父平安过去了。既然当初都放了,如今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搅闹婚礼呢。况且“轧龙帮”现在已是武林第二大帮,总会讲讲江湖规矩的。”
“六弟分析的极对,我们却是怕得“轧龙帮”狠了,竟没仔细思考了,呵呵。”马忠摸摸自己的大脑袋笑道。
“是啊。还是六弟你冷静,那你到是说说,这来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蒋纪方问道。
“此人将师父拉近挡住大家视线,出示一物,师父看了便改口称呼“您”和贵客,便可知这件东西表示了来人的身份。我们走镖的,要跟官商搞好关系,但我们不必害怕在商的,故此,我分析嘛,此人在官。”
“六弟说的有道理。”柳云龙点点头道。
“金师父回来了!”忽有人高喊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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