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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3)
他说：“我太没用了。”

　　我说：“你工作压力大，我又没有怪罪于你。”

　　他说：“等案子结束，我们就结婚。”


　　我说：“我也想尽快结束，不过我担心赵震龙想跟我有什么身体接触，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就不允许别的男人碰，我感到很为难，你说我怎么办？”

　　郑浩跟我要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眯着眼说：“肖梅，你要知道，我们刑警队的同志都把遗书写好了。因为我们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连写遗书的机会都没有。你想，我们都把生命置之踱外，至于别的，能有生命重要吗。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爱你的。到时候看势态的发展，你自己掌握吧。”

　　听完他的话，我便愣在那里，我想，他的这种说法已经表明，如果到时候对案子有利，我可以利用色相。也就是说，我可以跟赵震龙做爱。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郑浩突然又爬到我的身上，开始英勇地跟我做着。在他这种持久的撞击中，我本该是应该有很好的高潮的，但是，我想我是不会有高潮了。因为我感到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位猪一样的赵震龙也会像他这样，把这件事做得有声有色。我的眼里顿时爆下泪水来，流到了嘴角上，咸咸的……郑浩把事情做完后，他懒懒地躺在我的身旁。一条手湿湿搭在我的乳房上。突然，他马上翻身起来，把灯拉开看看表说：“马上回去，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我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并没有去看郑浩，往外走去。郑浩在后面跟前我。来到街上，我坐上的士，回头发现郑浩不见了。心里便感到很是委屈。好在他马上发来了短信说：“我们不能过多地在一起，如果让人看到会坏事的。看完短信后不要忘了删掉。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你。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看完了信舒了口气，把那条信息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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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2)
我说：“你听不听？”

　　他说：“这个，好吧，我听你的。”

　　随后，我联系了郑浩，把赵震龙想在父亲企业里注资的事汇报给他。他沉呤了一会儿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因为你们两家合作后，关系必然就更进一步。再说，你更有机会获得  
他们的内幕了，我感到这种合作很有必要。”没想到郑浩会说出这番话，我生气道：“郑浩，你还算人吗，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但也不能拿着我父亲当牺牲品呀。”

　　郑浩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反正我不能让他们合作。”

　　说完，我把电话挂了，闷闷不乐地拉长着脸。回到家里后，我马上给父亲打了电话，问：“你现在还跟赵震龙在一起吗？”

　　他说：“他回去了。梅梅，这个轻年人真得不错呀。这么年轻就有此番事业，前途不可限量呀。再说了，他这么看重你，你真得需要静下心来考虑了。”

　　我说：“那个先别说，你不能跟他合作。”

　　他问：“为什么？”

　　我说：“你就没想想，如果你用了他的钱，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你要是跟他合作，我跟就你断绝父女关系。”

　　父亲说：“不行，这是我们业务上的事情，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好啦梅梅，别的我都能答应，这件事不成。你要知道，我的企业现在面临着许多困难，资金周转不灵，行情不好，如果我没有他这些钱的注入，我怕我很难支撑下去。你要知道，我赚钱是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吗，将来我能把这些钱都带进土里吗？”

　　我说：“你还是留着钱去泡妞吧。”

　　挂掉电话，我又给赵震龙打过去。我说：“赵震龙，如果你真得喜欢我，就中止跟我父亲的合作。你要知道，我不希望因为你追求我而跟父亲发生任何业务往来，否则，我会永远都不会见你的。”

　　赵震龙说：“梅梅，你现在哪里呀，我们能不能见面谈。”

　　我说：“我现在宿舍。”

　　他说：“我现在过去方便吗？”

　　我心里在想，当然是很不方便的。不过我又想到，我必须接近他掌握他。这是我当前的任务。随后我答应他来我的宿舍谈。随后我通知了郑浩，说赵震龙来我这里。郑浩说：“好的，尽快地跟他把关系搞好，打进他们公司去，掌握他们的操作方式，争取尽快把证据拿到手。”他并没有说让我注意自身安全的事，我心里感到很是气愤。赵震龙敲响了门，我慌忙把我打过的手机号删掉。因为在公安局时，局里人曾专门对我说过，要随时把联系过的电话号删掉，以防别人看到后，产生很不好的后果。

　　我把门打开，赵震龙手里提着一兜水果，对我笑笑，把水果放到茶几上。他坐下后说：“肖梅，我想帮老人家这有什么错吗？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我一听他姓肖就感到亲切，所以没多么考虑就答复他给他注资，谁知道他就是你父亲。”

　　我说：“那你要答应我，不能给他注资。你没有看到他现在带着的那位姑娘吗？他现在沉醉于女色，不求上进，你给他注资，他会把钱都给耗光的。”

　　他说：“这可不像女儿的话。”

　　我说：“我讨厌他那种样子。”

　　赵震龙说：“好吧，我可说好了，我注资也是为了你，不注也是为了你。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我说：“谢谢你了。”

　　他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突然抱住我吻起来。我挣脱他说：“不行，你如果真得喜欢我，就要耐心地等。对了，我现在感到很无聊，我想去你的公司里干点事，你给我安排。”他抱住我就往沙发上拥，我感到他的某个部位有了起色，便把他推开说：“滚开，把我的正事办好了再谈这件事。”赵震龙尴尬地坐在那里，两腿并拢着，点上一支烟说：“好的，肖梅，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你的打工者。”赵震龙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起身说：“这样，明天你就去公司，以后你就是老总的老总。”我看着他红通通的脸，点点头，心里却在为难，像他这种饥不择食的样子，我怕去到公司，他很可能会逼着我发生性关系的。而我现在，是绝对不能跟他发生的。

　　在赵震龙下楼的时候，我给了他一个飞吻，赵震龙使劲地点头，脸上因激动而变得红红的。随后我就感到心里很痛苦，虽然是个并没有实际意义的飞吻，但是我现在心有所属了，把任何性质的吻给别人都是不对的。回到宿舍，我给郑浩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有事。郑浩说：“不成，如果赵震龙发现我们还相处着，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我说：“你不来我就不干了。”

　　他说：“好吧，你想办法来局里，我在门口等你。”

　　我随后便打的去了局里，见面后，他朝我点点头，领我向公安局家属院走。去到他的房间，我发现这是一个筒子楼的单人宿舍。里面的物件在证明，这里面住着女人。我便皱眉头问：“这是你的房间？”他摇摇头说：“是一位女同事的。”我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说：“郑浩，你要知道，我去做卧底都是为了你。”

　　他说：“我们还需要探讨这个问题吗？”

　　我说：“我发现你并不是那么爱我。”

　　他凑上来抱住我，吻了我，然后主动地拥我到床上。随后，他开始跟我做那件事。我想，等我们完成后，我问问他，如果赵震龙强迫我跟他发生性关系，那该怎么办。郑浩努力了半天，并没有多么成功。我摸到他眼里流了泪水，便感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一跟我做他就流泪，就像被人强迫的小女孩儿。我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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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1)
父亲开会结束后，让我去北京饭店吃饭，我说有事儿不去了。一会儿，那位姑娘给我打来电话，说很想跟我再见一面，因为我们有缘。是呀，我想想也是有缘的，我们都接受过好的教育，都年轻漂亮，只是角色不同。她是我父亲的性伙伴，而我是父亲的女儿。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她，一切就算为了那姑娘的坦率与真诚。

　　父亲的车前来接我，我看到开车是那位姑娘。她见到我说：“肖梅，谢谢你的理解。我  
本来想着，你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我说：“我本来是想的，可是我现在却喜欢你了。”

　　她说：“北大的女生就是不同，以前我准备考北大，可是分数差得很多，后来只得上了地方一所三流的学校，结果毕业后并没有找到好的工作。我想深造，可是我并没有经济实力。后来去你的父亲那里工作，你父亲追求我。”

　　我说：“父亲就是这样，见到年轻的姑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她笑了笑说：“事实上，你父亲还是挺可爱的。如果不是他的年龄太大，跟他生活一辈子也没有什么。”

　　我们回到宾馆，走进餐厅的包间，进门我便愣住了。里面竟然坐着赵震龙。我冷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父亲说：“你们原来认识？”

　　赵震龙说：“认识，我刚才说我喜欢的人就是她，没想到她是您的女儿，您看，我们可算有缘分了。”

　　父亲说：“没什么，如果梅梅能找你这样的男朋友我就知足了。”

　　我说：“那是呀，我找到一个有钱人，省得花你的钱。你可以拿着钱再给我找几个小娘。”

　　姑娘抿着嘴笑了笑说：“你的嘴可真够历害的。”

　　我说：“打中央台一著名栏目，实话实说。”

　　父亲说：“不要再说了，上菜。”

　　这顿饭吃得不怎么样，我在赵震龙频繁地讨好父亲的表现中知道，他肯定事先就把父亲调查好了，故意这么安排。赵震龙这人也够历害的，他都能比得上公安局的侦探了。随后我就想，他再聪明都不会想到他所追求的人，是一位公安局的卧底。就是因为我这个卧底，他会去到他该去的地方。到时候不用说星级宾馆，怕是去小摊上吃饭都会变得困难。很可能将吃一枚铜花生后离开这个世界。我端起酒来说：“相识就是缘，我们共同干杯。”

　　姑娘举起杯，对我点点头。

　　赵震龙举杯便喝，喝完了把杯子歪过来，显出他的豪爽。然后不停地给父亲夹菜，给那位姑娘夹菜。当他给我夹菜的时候，我用筷子挡住说：“你自己吃了，就算我给你夹的。”

　　他点点头，把那些菜填进嘴里，吃得很香甜。随后，他向父亲谈起北京的许多名胜古迹，并请父亲在这里多玩几天。父亲推说公司里有很多事，需要马上回去。

　　父亲又说：“你就多替我照顾梅梅了。关于我们合作的事，我拿出可行性分析来传给你，希望你能够满意。”

　　赵震龙说：“好的，尽快吧。“

　　父亲说：“我来这里开这个交流会，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很多财团的负责人，并洽淡了许多项目。就说你赵总这里吧，准备给我们集团注资，这对我们的支持是太大了。”

　　我听到赵震龙要给父亲的企业注资，很为父亲走的这步棋感到担忧。我感到应该阻止他们的合作，否则，将来赵震龙以法被捕，那么注资的那些钱便会挖出来，所上的项目肯定泡汤。那时候，父亲必然损失惨重。在父亲与赵震龙拼酒的时候，我与那位姑娘走了出来。她拉着我的手说：“肖梅，你知道我想喊你什么？我真得想喊你一声姐姐。”

　　我说：“没事，你想怎么喊就怎么感。”

　　她笑了笑，动了动嘴还是没有喊出来。我知道，喊出来就会显得很不容洽，毕竟他在我父亲的床上，做着我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她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到我的手里说：“肖梅，昨天我去市场的时候，看到这个挺漂亮，就给你买了一个。你要记住，这绝不是用你父亲的钱买的，是我在学校当家教存的钱。这个东西价格不算高，我只想给你留个纪念。无论我跟你父亲以后会怎么样，我们经常联系，做个知心朋友行吗？”

　　我不好拒绝，拿过来，是一块很好的玉石，刻着我的属相。是那种温润的玉石，淡绿色，显得很纯净。我没有东西送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时候，父亲与赵震龙走出来，我用力握握那姑娘的手说：“好的，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对父亲说：“我就不送你了，我去买资料先走了。”

　　赵震龙说：“还是我送你吧。”

　　父亲说：“梅梅，让赵总送你吧？”

　　我走到父亲跟前小声说：“你不会是卖女儿吧。”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去了。我走在街道上，看到路边上站着很多武警，不知道又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当我坐上出租车时，给赵震龙打了电话，对他说：“赵震龙，如果你想跟我相处，就不要给我父亲注资。”

　　赵震龙问：“为什么，这是一件好事吗。”

　　我说：“看到我小娘了吗，比我都年轻。我恨他，我不希望你帮他，如果你不照着我说的办，你永远都没有机会。”

　　赵震龙说：“你看，我们都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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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娘(2)
父北低下头说：“梅梅，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甚至觉得她有点儿可爱。我以前以为她会提什么爱情呀，提什么别的牵强的理由，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坦率。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了。我叹口气说：“好啦，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内容，我并感受到了你的诚实。我祝你们合作愉快，祝你以后能够用你的代价得来的资本去学到你想学的东西，成就一番事业。我听朋友说过这样一句  
话，成功的过程可能不一样，但成功的结果是一样的。好啦，我给你们倒水。”

　　姑娘笑了：“如果没有你父亲在场，我倒很想叫你一声姐姐。”

　　我说：“没关系，各论各的。”

　　父亲咳了几响，脸涨得通红。但他又认为一场争辩以乎这种方式告终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脸上还是挂着那尴尬的笑容，说一起去吃个饭。我给他们倒水，坐在那里看着那位姑娘，她看到我正看她，目光对了对便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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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娘(1)
父亲来北京参加企业交流活动，临来时打电话问我需要什么。我想需要的东西他永远都不会给我带来了，比如一位好父亲。我当即便说我什么都不需要，现在过得很好。我还想问他，跟那位小蜜过得好吗，不过想到他马上来北京了，我不想破坏他的情绪。

　　他到北京后，便要来看我，我回绝了他。他叹了一口气，那口气显得很苍老。我放下电话，感到这样未免太伤他心了，于是把电话打过去说：“爸，住在哪个酒店，我去看你？”


　　他说：“好呀，好呀。”不过他随后便说：“这个，这个酒店里不太方便，我还是去看你吧。”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便想到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肯定带着那位比我年龄还小的美眉。于是气乎乎地说：“我就去看你。你想来看我也行，但你必须把我那位不知道第几位的后母带来，我要看看她真得比我还年轻吗，我感到好奇。”

　　父亲：“这个，梅梅，你要理解父亲。”

　　我说：“我够理解你了，我只想看看她。”

　　父亲：“你们见面并没有什么交流的嘛。”

　　我说：“你错了，我们是同龄人，我们之间没有代沟，我们会交流得很好的。再说了，以父亲的眼光不可能只是注重女人的外表，她应是位优秀的女性，否则她是不会看上您的。”

　　父亲：“这个，她确实帮了我很多忙。”

　　我说：“不用废话，让我见不见吧。”

　　父亲：“好吧，我们约个时间。”

　　我说：“到我的住房来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卧室。”

　　父亲说：“好吧。”

　　挂掉电话，我心里构划着那位小娘们的模样，以及与她谈话时所采用的方式。我知道，父亲绝对不是个好男人，是个不值得女人爱的男人。那小娘们比我的年龄都小，屈身嫁给父亲，无须多说，我知道父亲看中她的什么，而她又看中的是父亲什么。这样的女人肯定俗不可耐。我很难肯定会不会当众羞辱她，但肯定的是他们回去后，父亲又假模假样地去疼她哄她。这么想着，我仿佛见到了父亲哄她的时的表情，听到了他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我把房子重新做了布置。我把乱七八糟的书都整齐地摆到书架上，把客厅里收拾得很有文化氛围。然后在空气里喷了些香水。我要让那位俗不可耐的女人知道，一个北大女生的生活层次。当这些事做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次见面毫无意义，怕是又会闹个不痛快。十点钟的时候，父亲打电话问我往哪儿走。我把路线告诉他，并说在路边上等他。关上门，我来到楼下，在路口上倚着电线竿吸烟。我想，我肯定要问那位女人嫁给一个老头子为了什么，我要听听她假惺惺地说些什么。她很可能会引用孙中山与宋庆龄，但我肯定会告诉他，我父亲连孙老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孙老为了国家而奔波，而父亲只会为了自己而去忙。

　　一会儿，父亲那辆奔驰320开来了。我冷冷地站在那里盯着。车子停到我的面前，门开了，父亲肥硕的身体钻出来，随后又钻出一位漂亮的姑娘。她看上去真不比我大，留一头乌发，黑得就像刚染过似的。身上套着一件很时尚的紧身黑色套装，显得很秀气。她脸上画着淡妆，表情有些深沉，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轻佻。父亲看到我，脸上挂着那种尴尬的笑容。这种笑容让我想起母亲来，自从那次发现了她的隐私后，她每次见我都是这种表情。我盯着那位漂亮的美眉笑了笑问：“爸，这位妹妹就是我小娘吧？”

　　爸咧咧嘴说：“是的，是的。”

　　我伸出手：“小娘您好？”

　　父亲的女人握了握我的手：“你是肖梅。”

　　我说：“谢谢你照顾我父亲。”

　　她点点头说：“相互照顾。”

　　我带他们走向我的住处，心里很不舒服。我没想到她真得很漂亮，真得比我还年轻。我边走边对父亲说：“爸，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现在交男朋友了。”

　　他说：“好呀，你也不小了。”

　　我说：“他今年八十岁了，满身的老年斑，但我爱他。因为他有钱，因为他肯为我办很多事。我想过了，用不了几年我就把他玩死，然后就可以得到他的财产。”

　　父亲说：“梅梅，不要开玩笑了，你是北大学生。”

　　我说：“北大学生也是人呀。”

　　进了房间，我让他们坐在沙发上，而自己坐在电脑桌前转来转去。我掏烟问那位女人：“你来一支吗？”女人摇摇头。我点上烟便去瞪那小女人，父亲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哀求我不要再恶作剧了。我问那位姑娘：“小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选择跟我父亲生活在一起，最大的目的是什么。你敢说你会真心被我爸折服了，或者迫于别的什么原因，或者是喜欢钱。我希望你能直接回答我。我也是出于对父亲的负责。”

　　父亲：“梅梅你胡说什么？”

　　女人说：“你问的好。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我所以跟你父亲生活在一起，事实上你父亲也知道。就是我想得到他的物质支持。在你父亲追我的时候，我就跟他提出过来，我要去国外读书，然后就离婚，离婚时只提供我的学习费用。我陪他这几年的代价就是，我要得到我留学的费用，仅此而已。我是个讲原则的人，我会在这段时间里让你父亲过得很幸福，我会注意他的身体，以一个贤妻良母的表现让你父亲感到他花钱是值得的。你也知道，你父亲跟我在一起，他主要是看中我的姿色，这一点他也不否认。再一个，他还看重我是一个大学生，我与你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不一定都有机会成就大事业，有时候你的专业不对口也不行。我所以，跟你父亲协商，并立下了协议。如果我说的有假，你可以问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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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赵震龙(2)
走出麦当劳店，我拦住一辆的士。进了车子，我回过头来，发现白白的兰亭正依在黑黑的希尔顿怀里，而希尔顿的大手正抚着兰亭的肩。我把目光望出窗外，正是夜里八点多钟的时候，路上的灯火都已亮起，汽车的尾气不时传进车里，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走进青春互动，那位领班看到我马上跑过来，脸上挂着那种特为我准备的笑容：“肖姐来了，快快请进。”


　　我点点头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她点点头说：“最近的生意不错。”

　　她把我们领到桌前坐下，问希尔顿与兰亭喝点什么。兰亭要了一杯可乐，希尔顿也要一杯可乐。以前希尔顿从来都不在舞厅里喝可乐的，如今他跟兰亭在一起，似乎有些向她靠拢了。虽然是极小的一点迹象，但能表明，兰亭与希尔顿的某种情感。领班给我们端了两杯可乐，一杯鸡尾酒。我慢慢地喝着酒，抬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我发现郑浩还在乐队里。他似乎发现我了，淡漠的目光只向我扫了一眼，随后便转向别的地方。我把脸扭到旁边，装作没有看见他。随后，我与希尔顿他们走进舞池，希尔顿拉起兰亭的手，两人面对面地扭动着。我却在那里拼命地摇着头，心里却在杂乱的音乐中分辨着吉他声。我仿佛听到优美的致爱丽丝在耳边萦绕着。爆杂的音乐停了，我回到便坐上，抬头去看郑浩，发现他已经离去了。我们刚坐下，赵震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肖梅，你来了？”

　　我说：“我为什么不来，来的都是上帝。”

　　他说：“你在我们任何店里都是上帝。”

　　希尔顿与兰亭看到赵震龙，怔怔。希尔顿耸耸肩说：“肖梅，对不起，我们有事先走了。”我点点头，并没有随着他们去，因为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任务。我刚要招手要杯酒，赵震龙便伸手招了一下，一杯酒便放到桌上。速度之快，足以让人吃惊。肯定是那位领班知道赵震龙的这种习惯，早把酒水调好等在旁边了。我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口，抬头问：“赵震龙，你这个人很无赖，你说把冯倩赶出北京的，可是我发现她还在北京，并就在你的身边。”

　　赵震龙说：“可是，你说过在我公司里干的。”

　　我说：“我考研呢。”

　　他说：“这么跟你说吧，冯倩也挺可怜的。那次我们把她赶走后，她去到上海被劫持到一个娱场所逼迫她卖淫。结果她跑了出来，回到北京求我收留，你要知道，我是个善良的人，于是便收留了她。你应该理解我。”

　　我点点头说：“我能理解，你没有错。”

　　他说：“抽个时间，我让她去跟你道歉。”

　　我说：“没有必要。”

　　我站起来要走，赵震龙站起来送我，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拒绝他。因为我有责任跟他走得近些。他开车拉着我回到住处，我下车后对她说：“谢谢呃。”赵震龙似乎感受到我并不是那么拒绝他，他从车上跳下来，说：“肖梅。”

　　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说：“我真得很爱你，真的。我想，你应该考虑我这个请求。你看到了，不管你与别人发生过什么事，我都爱你，我是执着的，你能看得到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对男人失望了。”

　　他说：“肖梅，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真的，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会疯狂的，我会感到无论干得多么有成绩都没有意思。”

　　我说：“那你就努力吧，我可能会考虑你的。因为我不是石头，但你要知道，我现在的心很冷。”

　　他兴奋地说：“我有足够的热情。”

　　我说：“赵震龙，我就不请你进去了。回去好好照看你的生意，再就是对冯倩说，有时间我请她吃饭。这个女人事实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

　　赵震龙使劲地点着头，我看到他的眼睛被远处的淡淡的灯光映亮了。我点点头，慢慢地向楼上走去。进了房间，我特意到窗前看看，发现赵震龙那辆车还在那里。我想，就我今天夜里对他说的那些，肯定让他整夜都睡不好觉。随后我就想，说他为他死去的那位未婚妻睡不着觉更为准确些。虽然赵震龙参与贩毒的活动，罪不可赦，但凭良心说他还算是痴情的。像他这种有钱的男人本应有很多美丽的女性跟着，他也会忘掉什么叫做真情。然而，他却对他失去的那位未婚妻永不忘怀，这一点，很多男人都不容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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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赵震龙(1)
很长的时间没有跟兰亭她们联系了，真不知道她跟希尔顿的关系发展得怎么样。想想我们姐妹在一起住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都变作了美丽的回忆，愉悦着孤独的我。这时候，我不能否认，我突然留恋起那种被希尔顿追求的日子来，我相信他是真诚的，我也相信他是不会负了兰亭的。如果他们能够结合起来，兰亭也算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我想，我应该给他们打个电话了。


　　拨了兰亭的传呼，电话却传来这个号已经停用了。我便把电话打到希尔顿那里，希尔顿听到是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用愉快的声音说：“肖梅你好？”

　　我问：“你跟兰亭发展得怎么样了？”

　　他说：“这个，很好。”

　　我说：“我希望你不是第二个拉丝。”

　　他说：“NO，NO，NO，我是希尔顿。”

　　我说：“怎么联系兰亭？”

　　随后希尔顿把兰亭的手机号给了我，并对我说：“肖梅，我希望你过得好。”

　　我说：“我现在就过得很好。”

　　挂掉电话，我联系了兰亭。开头第一句话便问她：“兰亭，换了新手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兰亭随后生气地说：“师姐，你这段时间开机了吗？”

　　我笑着说：“好啦兰亭，听说你现很幸福，是不是把你师姐忘了？”

　　兰亭说：“我能像你吗，好过的时候就把朋友忘了。好啦，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声明，我请客。”

　　我说：“好呀，带上你的宝贝。”

　　是秋天与冬天交节的时候，风里有了深冬的寒意。我走在北大校园的路上，枯黄的树叶从空而坠，擦着我的头发落下。路面上铺了很多黄叶子，几位清洁工哗哗地扫着。我突然想到很长时间不去三角地了。以前在校学习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看看。我常与兰亭勾肩搭背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怪里怪气的信息。如果有学者或社会名流来校演讲，我们每场必到。现在，当我站在那些被贴得斑驳的铁皮面前，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四年的大学生活，都变成了一种怀念，在感染我。

　　通过南门，来到中海电子市场面前，看看时间，发现离我与兰亭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多分钟。想想真是可笑，以前我每次跟别人约见一般都是迟到的。今天我竟然早来了二十分钟。走进中海，里面的人声嘈杂。我去到二手笔计本柜台面前，发现我那款三万多元的笔计本，而如今摆在他们柜台上只卖八千多元。我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发现他这台电脑并不比我那台好，各种性能与我那台电脑相比简直是差远了。我心里突然对我那台电脑自信起来，那种心理不平衡也随之而去了。

　　手机响了，我看到是兰亭的号。走出中海，发现高大的希尔顿正搂着弱小的兰亭站在那里。突然，我发现兰亭的皮肤变得白了，这真是可笑之极，她没跟黑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皮肤黑得就像黑人，而她与黑人相处久了，皮肤竟然变得这么白了。我走过去，希尔顿抬手挠挠头皮，咧咧嘴笑了笑。我知道，自从我们发生关系后，他每次看到我都不自在。事实上，我心里是一样的。我虽然不爱他，但任何一位与我发生关系的男人都会在我的记忆里永久地占据着一个位置，不管位置有多么大，但毕竟会时常会跳出来供我憎恨或怀念。

　　我说：“兰亭，几日不见，你可真变了。”

　　她说：“你可没有变。”

　　兰亭的胸前挂着彩屏手机，我相信她的手机买了没有多久。我刚买手机的时候也像她这样，放到哪里都感到不合适。便买个绳挂在胸前，不时拿起来看看上面的时间。那时候，兰亭总是从我的胸前拿起手机看看，脸上泛出厚厚的羡慕。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手机，自己也有了好的归宿。

　　我对希尔顿说：“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兰亭娶了？”

　　他咧嘴说：“我们，已经商量过。”

　　我问：“我想知道商量的结果。”

　　他说：“我们要旅行结婚，回老家就说在中国结了。再回中国就说在美国结了，这样很便宜。这是我在中国学的，中国人很聪明。”

　　我说：“浪漫！”

　　随后，我们去到附近的麦当劳店。我与兰亭近一个月都没有见面了，本该有很多话要说的。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以前我们姐妹们谈的话题对现在来说，都显得过时了。由于希尔顿曾委身于我，在这种场所又不能拿着爱情的话题开玩笑。我们便谈学习，兰亭说她正在考研的事，我却感到没有可以说的。最后希尔顿似乎看出我的尴尬了，问：“肖梅，我想问你，你跟那位扎小辫的吉他手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说：“吹了！”

　　他遗憾地把手难开说：“你看，又是你蹬人家吧？”

　　我说：“是他蹬得我。”

　　他说：“NO，NO，NO，我不相信。”

　　看到我们谈起了爱情的事情，兰亭突然插进来说：“师姐，我们去跳跳舞吧？”

　　我点头说：“好吧。”

　　兰亭说：“我们去西门。”

　　她知道我最烦赵震龙，所以主动提出去西门的那条街里。我虽然也知道自己讨厌赵震龙，但我必须去他的舞厅。因为我现在要接近他，要完成我的使命。于是我提出去青春互动，当我提出这个名子时，兰亭惊讶地眨眨眼睛。希尔顿说：“GOGOGO！那个舞厅的感觉很好，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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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我一直盼着赵震龙来找我，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他的影。我想，他不可能会察觉我成为卧底了吧，按照他以前的那种德性，恐怕早找我几次了。为此，我联系了郑浩，郑浩说你不要心急，他会去找你的。

　　礼拜天，赵震龙的车终于出现在我的楼下。我马上给郑浩打电话，然后走到门前等着赵震龙敲门。果然，没一会儿，敲门声响了。我透过窥视孔看去，发现赵震龙不见了，心里便  
感到失意。打开门，发现赵震龙正倚在墙上吸烟，看到我后，他走到门前用手撑着门问：“肖梅，你这段时间干什么？我找你几次都没见到你。”

　　我故意心不在蔫地说：“我的事用你管吗？”

　　他问：“能进你的房吗，我从来都没有踏进贵阁呢。”

　　我说：“没有必要吧。”

　　他从我的身边挤过去，进了我的房子。我拉住他说：“赵震龙，你还知不知廉耻？”

　　他说：“我们都已经那样了，还谈那个有必要吗？”

　　他走进房里，在客厅里看看，然后向我的卧室走去。他坐在床上晃晃说：“很舒服。”我抱着膀子站在旁边注视着他。他当然不会想到我现在正想什么，因为我在用我在公安局十五天的强化训练得到的侦察员的眼光去审度他。谁能够想得到，他会是一位私毒的要犯。我的脑子里瞬间便映出了他的家人的像片，还有他那位像我一样美丽的可爱的未婚妻。也就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发现赵震龙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波纹，不能否认他紧张了一下。我走过去把门打开，是郑浩背着吉他来了，他搂住我亲了一下，抬头发现赵震龙后，眉头皱起来问我：“肖梅，他来干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你问他。”

　　他说：“你为什么让他来？”

　　我说：“他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肖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说：“我怎么样了？”

　　他伸手便给了我一巴掌，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肯定是动作大力度小不会疼的。没想到一巴掌下去，我顿时愣住了，因为这一巴掌震得我头嗡嗡直响。我真想大喊一声不玩了。郑浩把身上的吉他摘下来，举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听到一声破碎的声音后，大声喊：“郑浩，这把琴一万八千多元呢。”郑浩冷冷地瞪着我，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心里突然就产生了委屈，我没想到他玩的这么真，让我感到像真的那样，当然我也真的就产生了委屈。于是我大声说：“滚，臭男人，你给我滚。”

　　郑浩走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捂着火辣辣的脸，眼里顿时流下泪来。心想，等事情过去后，我一定在他的脸上狠狠还上一巴掌，或者照裆给他来一下，让他蹲在地上直冒汗。赵震龙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肖梅，你看到了，他算什么男人，顶多一个大孩子，这种男生值得爱吗？”我伸手便去抓他，我嘴里喊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赵震龙站在那里，任我在他身上搡动。后来，我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我成长中所有不开心的事，竟然越哭越凶，眼泪汹涌。赵震龙就在旁边盯着我，不停地摇着头叹气。

　　他说：“肖梅，有我呢。”

　　随后，我在赵震龙的劝说下，去外面的酒馆吃了一点东西。在吃饭的过程中，我发现赵震龙不时看看我挨打的脸。那里火辣辣的，我知道肯定会红肿的。赵震龙恶狠狠地说：“肖梅，这小子太可气了，没想到他下手会这重。这样，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这小子给做了，他以自己是谁呀，也敢对我的大小姐发脾气！”

　　我摇头说：“算了，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了。”

　　赵震龙：“这就对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呀。”

　　我说：“算啦，你不要提他了，我烦着呢。”

　　他说：“好啦，不提了，不提他。”

　　我说：“我得回家了，我头疼。”

　　赵震龙要拉着我去医院看看，我并没有跟他去。我出去打了一辆的士往家里赶。想想刚才这一幕，我是又感到好笑又感到难过。我真没想到他郑浩下手如此狠。当我回到家里，把那把软了的琴从带子里拉出来，顿时来气了。我原先以为他肯定是找把便宜的假琴，没想到正是我给他买的那琴。这太过分了，一万八千元，是我给他买的一个信物，他竟然真得就把它摔了。我把琴又朝地上摔了两下，抓起电话拔了郑浩的号码。

　　他第一句便问：“肖梅，赵震龙有什么反映吗？”

　　我问：“郑浩，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他说：“你要知道，我们不能不这样。”

　　我问：“那你为什么把琴给摔了。”

　　他说：“这把琴并不是白白的牺牲的，你要知道，他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在打击罪犯中光荣牺牲的。一把琴牺牲了并没有什么，只要你不受到伤害，我就高兴了。”

　　我说：“我现在已经受到伤害了。”

　　他说：“好啦肖梅，你要以大局为重。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不要轻易打我的电话，要知道，他赵震龙不是傻瓜。”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里专来了嘟嘟的声音。我呆呆地立在那里，望着那把跟我一样委缩而破碎的琴，心里突然感到不是滋味。我的泪水又流下来，我伸手把眼角上的泪抠去。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事实上，我并没有看见上面的内容，我相信是电视始终在看着我，一直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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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培训(2)
回到房里，我闻到临去公安局前扔在床上的衣服都有股味道了。但这股味道并不显得讨厌，而有种温馨的感觉。我知道郑浩就要来了，我必须把房子收拾一下，然后去洗澡。身上有股咸鱼味了，一位女人身上有这种味道是极不自信的。我去到浴室，里面并没有热水。我急着用凉水擦拭了身体，套上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明白，郑浩来了后，我不会让他回去的。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了，我不能不说，我身体里已经打开了欲望之门，我需要他对我安抚，需要那种高潮的震撼。


　　十点钟，郑浩终于来了。他依旧背着那把吉他，身上裹着冷气。他走进房里把吉他放下，然后上床去吻我。他什么都没有说，用嘴狠狠地嘬着我，我久蓄的欲望终于打开了，我感到深处温热的滑腻开始凉在衣服上。当我渴望粗犷的动作在我身上展开时，郑浩停住了。他坐在床上深呼一口气说：“怎么样？”

　　我皱着眉头问：“什么怎么样？”

　　他说：“你准备的怎么样？”

　　我说：“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没看到我洗过澡吗，是用凉水洗的，你没看到我的头发还没有干吗？我告诉你，如果我感冒了我就拿你试问。”

　　他说：“我是问关于明天工作的事。”

　　我说：“明天是明天的事。”

　　他笑了笑说：“这样吧，我有点事要走了。”

　　我说：“你最好说，你们另请高明，你们不用我了。”

　　他摇了摇头，把刚拿在手的吉他放下，坐在我的身旁。我把灯拉灭了，他开始脱衣服，我听到一种沉重的东西放到桌。我知道那是枪，我突然想到，我去帮他们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他们连支枪都不给我。我问：“你们为什么不给我枪，到时候我有危险怎么办？你们太自私了。”

　　他用手摸摸我的头说：“肖梅，你带着枪去当卧底不很容易就被识破了吗？你最好显得跟以前一样，那样是最安全的。”说完，他把我拥入怀中，后来我就把枪的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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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培训(1)
在刑警队一个密秘的室内，我接受了培训。是位很漂亮的女警官给我讲的课。主要是些法律专业上的知识，例如证据的分类与法律效用，以及用什么手段获得具有法律效用的证据。夜里，我就睡在他们安排的宿舍里，看局里提供的赵震龙的相关资料。足有一百多页的图文，里面有他的出生及成长的历程，还有他家人的照片。我看到赵震龙未婚妻的照片后，发现他真的跟我很像，但她的表情比我柔和的多，看上去是很善良的。想必是位不错的女孩儿，怪不得赵震龙如此爱恋她。


　　每天早晨，都由郑浩教我防身术。他教动作的时候离我老远，就像我身上有刺似的。我不由想到在北大环岛教我太极拳的那老头儿，我现在倒希望他像那老头一样教我。我小声问：“郑浩，我身上是不是有刺？”

　　他瞪眼说：“我们现在是工作，你要明白，你在这里每学一点，都可能减少工作中的危险，希望你认真点儿。”

　　我点点头，卖力地去练那几个直拳加踢裆的动作。他站在旁边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扶我的手。我猛地给他来了一个直拳加踢裆，结果他抱着肚子蹲在地下，皱着眉头说：“有进步，有狠劲，准确。哎哟，疼死我了，你这神经病。”

　　我慌慌地跑过去扶他：“对不起，你不是让我打你的吗。你不是说制敌要出其不意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起来长长地呼出口气说：“看什么看，马上练。”说完一个勾脚把我勾倒在地，大声说：“马上爬起来。”他倒背着手去了，我看到他的腰有些弯，想必我这个动作做得有些质量。我在那里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感到累得不行了，便掏出揉得弯曲的烟点上，慢慢地吸着。想想我正做的这些事情，感到心里挺美。以前在高中时也参加过军训，但那是什么训练，纯粹是小孩儿玩的。现在可不同，我要去当卧底了，去从事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任务。

　　接下来的几天，郑浩教我徒手夺刀枪的动作。刀是塑料的，但绝对像真的，当刀子刺向我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禁不住紧张起来。一个动作练得多了，我竟然也能拉腕扭腕夺刀了。在练枪法的时候，郑浩扶着我的手瞄着靶，一声闷响，手臂震动，枪苗里喷出一道虚影，靶位上顿时炸开了花。原来，靶是特制的那种，只要打中十环上面的画面就会爆。但我连着打了十发，一张画都没有爆。郑浩接过枪来并没有瞄准，举枪便射，那些靶上顿时有了响应。他的枪法令我吃惊，以前在电影上看过神枪手，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是有的，并且就在我的眼前。随后，他不让我浪费子弹了，在我的手上坠上铁块，让我举着枪瞄，我的手酸得很历害，但我还中咬着牙练，因为我从小就有股不负输的强劲。

　　十五天的强化训练过去了，郑浩把我叫进一座办公室。我抬头看到一位威严而略胖的中年警察坐在那里，他向我点点头示意坐下。我坐在沙发上，掏出烟叼在嘴上，问那位绷着脸的警察是不是可以点上一支。

　　郑浩说：“怎么跟上级说话呢，把烟掐了。”

　　中年警察说：“不要改变她的生活习惯。她最好的表现是从这里出去后，除了有目的的去接近赵震龙，别的习惯都不要改。因为赵震龙表面上虽然不显山露水的，事实他是位很有经验的反侦高手。”他停了停又说：“肖梅同志，今天晚上你就回你的住处。如果别人问起你这段时间干什么了，就说去朋友或者亲戚家。再就是，你现在是一位编外的警察，身负重任，当然，可能会有危险。但你要始终记得，你是为人民的利益而战斗的。关键的时候，你可以牺牲你的尊严，但你的尊严我们都会给你记着。当一切真相大白后，你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北大女生，你是一个英雄。”

　　我说：“我不想做英雄，我没想那么多。”

　　他点头说：“我知道你对郑浩的感情，为了以后你们能够常常见面，在执行任务时就尽量少见面。要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暴露身份。”

　　他顿了顿，注视着我：“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把烟蒂弹到旁边的纸篓里。郑浩拿起茶杯把冒出烟的纸篓浇下，说：“当赵震龙再找你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赶过去可能会打你，当然你也可以骂我打我。记住，这都是演戏，但不能偷着乐。如果他发现我们正在调查他，他可能躲到国外永远都不回来，那么，再想逮捕归案就难了。”

　　我说：“今天夜里你送我回去。”

　　他犹豫了会儿说：“这样吧，你回家后我再去。”

　　到了该走的时候，一辆地方牌的车停在了我的宿舍门前。那位教我法律知识的漂亮女警官领我上了车。我回头看了看睡了半月的房子，我想，这间房以后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它只属于我日记里的内容。上车后，车子在北京绕了很多圈子才向西苑方向奔去。我知道，我的任务从今天夜里便开始了。我突然有种紧张感，这种紧张来自于这种游戏对我的刺激。

　　在离我家还远的地方，那位漂亮的女警让我下来，她开着车去了。我望着尾灯渐渐地远了，回头再看看拥有我房间的那栋楼，除了我那间窗子是黑的，其余的都是通明透亮。我轻轻地呼出口，慢慢地顺着楼道爬去，我又闻到了从垃圾口里传出的臭味，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据说与我对门住的老太太得了癌症，她从医院回来后，把煮药喝药当成生活的主要内容。她每天都会早起，去公园练拳。在她的信念里，她永远都相信自己能够战胜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