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是文化,古龙是推理,黄亦是玄幻,武侠出路当何为?
命理?人之命理,我当突破传统武侠,杀人复仇的套路,写出真正的世界,真正的人。
我希望奉献给大家的是一部上乘之作。在我的书中坏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应有的下场,好人也不一定能得善终。
美女也不一定要配给英雄,也许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会赢得了美女的芳心。
人间本就为真,或许存在良好的机遇和美好的方略,但命理使然,未必就能改变一切。
每个人物都是活生生的教科书,在人世间都能找到样本。
只有真实的情谊和永存的希望是永不改变的。
  

                              -----------------------写在万里江山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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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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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布磁场妙法破题    送木匣喜宴作罢
自金元起始,“天子脚下”这一殊荣就几乎尽归了北京,毕竟是全国政治文化的总汇,吸纳了八方文化之精粹,并容了四海之繁华。加之雄伟的长城和壮丽的故宫坐镇外、中,北京城竟是凸显一派霸气。
正是:
      中华神武地,
      蛟龙鸾凤鸣。
      并纳八荒义,
      气吞四海情。
久在皇城里居住,这里的居民也不免沾上些狂气,使外乡的人觉得他们是不太易接触的族群。其实,这里的人总是充满着热情,迎送着四方的新人。北京人喜欢天南地北的神聊,故被恩赐了侃爷的美号。他们神侃的场所大多集中在茶馆酒肆甚至是澡堂,三五人聚于一处,议论些时政要闻,名家名角。久而久之,这也便成了北京的特色。
故宫东华门一直向东便是南北走向的王府井大街,在它西北拐角的路东就是一家老字号的洗浴堂,名为“清华池”,这里每天都早迎晚送着众多想来舒爽的澡客。
今天是夏日里白昼最长的一天,“清华池”一早就已爆满,门口的伙计不时地笑迎着络绎的澡客。
“哎呦,金老爷子,吃儿了没? 敢情,您是有时日没来了,今儿怎么着,是来满堂汇还是放单飞?”“李二,真是有日子没见了,你这小猴好像窜个了,来,好好让大爷我瞧瞧!”“唉,金老爷子,您老又拿我打镲儿不是,我就这点毛病,您每回来了还总要戳戳,唉!”“不是,不是,我是觉得你小猴崽子比我走前儿高了不少嘛,你大爷我说的是真的。”李二道:“哦,您老又去走镖了?”金老爷子应道:“对,对。”“金师父,我说您这些日子没见了呢,原来又出镖了。”这时有人插话道:“咦,是什么买卖非要劳动您老亲自走一趟呀,您老那六大弟子呢?”金老爷子闻声望去,抱拳拱手道:“呦,黄老板,唉,别提那六个不成器的了,这不,老友托镖,要送去川蜀之地,路上要经过那个轧龙帮,不就是因为接连搞出了几桩武林大案嘛,他们闻听就怕的要命,现在你们这些个青年人,个个都是活命哲学。所以,只好我这老头子亲自跑一趟了,唉。总算我老金头在江湖上还有些威望,加之又送了些金银给轧龙帮的当家的,这趟镖倒还算是顺利。不过,这人老是不能再讲筋骨之能,去了这三个足月,蜀道又是难行,我这腿脚却是有些乏累了。所以嘛,这回来的头等大事就是到这儿来泡泡。”“得了,您慢慢去享受吧,有空上我那喝茶。回见您的!”黄老板踱着步子去了。金老爷子转身对李二道:“这放单飞嘛,总是不很爽快,就用那么根水柱子冲呀冲得,还是满堂汇吧。唉呀,这刚出“馄饨侯”,又进“清华池”。惬意惬意呀,‘上船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推楼窗丹凤眼细看端详:大船只千百只均靠岸上,小舟船密匝匝好似蜂房……’。李二心道:“今个金老爷子真个好兴致,这‘单刀会’竟是没跑了半分调。”他把帘子一挑,便将金老爷子请进了澡堂。
此人正是金龙镖局的当家人“天下第一镖”------金铭望。他今日心情却是极好,因为再过两日就是他宝贝女儿和他六弟子张谦印喜结良缘的好日子。于是便想到这舒爽之地将尘晦洗涮去了,迎接美好的生活。
金铭望进了“清华池”,选了个干净的角落将衣物除去,便走进了澡池。他照例的先将身子浸泡了近半个时辰,接着便换过伙计来搓背捏脚,他将双目慢慢合上,随着伙计手指拿捏的节奏,又哼起了‘单刀会’,‘想当年曹营多安享,为寻兄长出许昌……古城之下摆战场,擂鼓三通斩蔡阳……’。
足足一个时辰后,金铭望带着满意的微笑,走出了澡堂来到更衣间,可当他去取衣服时,却发现原来放着自己衣物的板格,此时变为了空空。
金铭望此时只觉得被人给了一闷棍,本来的好兴致立时化为了乌有。他心道:自我在这“清华池”洗澡以来,还从未听闻顾客衣物被盗之事发生。今日可是奇了,难道……,转念又想到:我却是上了些岁数了,怎如此狐疑起来,许是哪个人错拿了我的,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嘛。正想时王老板忙赶来致歉,并唤来看衣伙计,吩咐他这几日留心着些,凡有来退还衣物的,便叫他送至东直门大街甲三号金龙镖局就是。又叫伙计去取了一套干净衣服与金铭望穿了,并连连道歉。金铭望笑着摆了摆手,便出了“清华池”直向天桥而去。
天桥市场有七巷,命相星卜,镶牙补眼,收买估衣和当票等浮摊,靴鞋各肆,皆在北五巷。饭铺,茶馆则在南二巷。金铭望迈着方步,心中幻想着关美髯的英姿,直直便来到了红云戏楼。
这红云戏楼正是位于市场的南二巷。三层楼的建筑,在这里也算得最高了,是顺治帝时一位王爷为捧一个叫红云的戏子而建的,当时却是红极一时,王臣贵胄络绎不绝,都来争睹这红云的美貌,戏楼的生意自是好到了天上。后来,红云因故得罪了王爷,王爷盛怒之下,遣散了戏班,并将红云卖去外地做了娼妓。红云戏楼自此变得萧条,少有人来问津了。时过境迁,红云戏楼数度易主,慢慢的也就变为了京城百姓的听戏场所。
金铭望到得红云戏楼二楼之上,拣了个离戏台近的位置坐了,唤过伙计要了茶水,便将右腿向左腿上一翘,二目微闭,静待好戏开场。
“咚咚沧,咚咚沧”,不多时,随着锣鼓点的响动,戏开场了。“赤面长髯武艺强,兵机战策腹内藏。青龙、赤兔无人挡,统领雄兵镇荆襄。”红生关羽迈步走上台来。上演的正是一出“单刀会”。这金铭望,是个极喜昆曲之人,尤其是这出“单刀会”,是他最中意的了,除了场场必到外,每每闲来之时,还总要哼唱几段,虽是唱的跑调刺耳,他却是乐在其中。
茶水换了一碗又一碗,金铭望一边品着味一边入神的听着戏,手里打着拍子,脑袋还不时地摇晃着,如在梦中。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局子出事了。”金铭望被一阵急切的摇晃从陶醉中拉了出来,他睁开微闭的双目,正欲对此人发作时,却看清了来人正是镖局里的王六。便缓缓道:“六儿,什么事儿这么急的来找我,扫了我的雅兴。”王六道:“总镖头,您快回去吧,镖局出大事啦。”“你这六儿,我问你的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只说大事儿,是何事呀,快快讲明!”王六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总镖头,此事于此处说出,于您面上实在不太好看,您只回去一看便知。”金铭望听了,心下犯疑,也就不再多问,出了红云戏楼直向原路而去。
这时的金龙镖局真是热闹非凡,镖局的门口围了足足三圈看热闹的人,大家的双目都只盯向了一个地方,门口矗立的挂镖旗的石杆。石杆之上原来飘扬的镖旗,现在却换了另一件物事。仔细瞧看之下才发现,竟是一条男子内裤。并且是被一枚铆钉钉在了石杆顶端,铆钉深陷石杆之内,只露出钉帽圆圆的表面,竟似长于石杆之上一般。
“大师兄,二师兄,这可怎么办呀,师父不回来,叫我等如何应对呀?”一人急着说道。
金铭望手下有六大弟子,以武艺而论,大弟子“托塔天王”柳云龙,二弟子“吴双巨灵”蒋纪方自是居于首位。因此,倘若金铭望不在镖局之时,镖局上下诸事皆由他二人决断。
蒋纪方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半晌才道:“老五呀,这我二人方才都试过了,谁也无法将铁钉取出,大师兄和我算是这里功力最高的了,我们都拔将不出,你们弟兄更加想也别想,这如今之计嘛,只有等师父回来才好解决。不然嘛,我到是还有个办法,我们可用剪刀,或者干脆就将它扯下来,你们看……”“怎可如此?来人表明了是来侮辱师父,我等若是此般作了,正是说明金龙镖局有名无实,连个小小铁钉都无法拔除,等同向敌人示弱,二师弟此法有欠妥当!”柳云龙连忙打断道。蒋纪方道:“不然如何?那大师兄你到是说说,有何办理之法!”柳云龙摇摇头,只是叹气,却不言语。
金铭望六个徒弟中最有智慧的就属老六“玉面诸葛”张谦印了,此时众人不是怒骂就是叹气摇头,独他一人静静的立着,不语不言,好像置身在事外一般。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只听张谦印忽然开口道:“各位师兄勿急,小弟我倒是有一办法,或可解此难题。”
五人正自沉闷间,忽听得小师弟发言,无不欣喜,齐声说道:“|谦印师弟快快讲来,有何办法可以拔除铁钉?”
张谦印笑笑道:“此法不难,却需一人相助。”
“何人?”“莹莹小姐。”张谦印道。五位师兄听完齐声笑道:“哥哥们还当是何等重要人物,原来是小妹呀,她马上就姓你家姓了,你们小姑们两儿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哈哈。”
张谦印正色道:“师兄们不要玩笑,只因行此方法需用四件物事,这四物只有小妹方能取得,但如小妹未得准许擅自取用,待等师父回来,小妹必定获罪。我实在不愿小妹被受牵连,因此顾虑再三。”
五人听罢方知事情大小,便都将笑容收敛,不再言语了。沉默半晌,柳云龙缓缓说道:“六师弟,现下事关紧急,顾不得这许多了,师父回来如有怪罪,你大师哥我愿一肩承担。快快请来小妹,商议事宜。只是,我却不知,究竟是何物品,如此重要?”
张谦印摇摇头道:“此处人杂,不可言明,既然大师兄如此仗义,小弟便不再有所顾虑了。”言罢唤过一名仆人,在他耳畔耳语几句,那仆人连连点头,转身去了。众人皆是不明所以,不知张谦印那葫芦中究竟是何灵药。
那仆人去得片刻便回转了来,报说“小姐即刻就到。”话音甫落,耳边忽的传来一阵犬吠之声,“汪汪,汪汪!”,众人随声望去,见远处奔来一只黄色小狗,通体金黄,项上系着一串金铃,想来是个名贵的货色。众人正看时,斜地里忽然伸出一只小手向狗拦腰叉去,轻轻将它揽在了怀中,见那五指,竟是根根纤细,白净如晰。“阿飞,叫你还乱跑,乖乖的吧。”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音如婴啼,刹是好听。
面前的正是金家的宝贝,金铭望的掌上明珠金莹莹小姐。
金铭望年过五旬,竟是膝下无子,只有这一独女,因此视如珍宝,他虽是武林中人,却不教金莹莹半点武艺,竟然遍请教书先生、巧手绣娘,从小便教导女儿读书识字,女工女红。当时张谦印尚在年幼,便做了伴读。金莹莹到得十八岁时,已出落得婷婷大方,因此,远近各地闻听,前来下聘之人竟是络绎不绝。四九城街肆里小儿常传唱着一首歌谣:
京城有四美
个个比天仙,
婷婷金莹莹,
玲珑尚晓环,
婴咛董晓婉,
洁白张悦珊。
若有权和钱,
尽在你眼前。
可见其容貌绝非一般可比。
张谦印见金莹莹来了,并未像众人一样,神情激动,只是淡
淡对她笑了笑,道:“小妹,你来啦,兄想请你帮个忙,取四件
物品。”
“谦印哥哥,何必客气,方才仆人都与我说了,我依你便是,爹爹回来若有微词,叫他冲我来好了,难不成他还能动手打我不成,咯咯。”金莹莹笑道。
张谦印道:“小妹,非是我多虑。只因此四物乃师父镇宅之宝,如我等擅自取用,实有不妥。师父虽然将书斋钥匙交与你管,但事先言明,凡有人等,未经批准擅自取用书房中的四宝,当以家法论罪。”
金莹莹听了,瘪瘪嘴道:“什么劳什子物件,几块石头嘛,爹爹也当个宝物,今天我就帮你取来,爹爹回来怎样?吃了我吗?”说完吐了吐舌头,向张谦印办个鬼脸。竟是娇美无限。
围观众人见了,有的已经咸水横流,心内生火了。张谦印却似未有瞧见,将头微低,接着说道:“既然小妹愿意帮忙,哥哥感激不尽。”说完便吩咐了四个仆人随小姐去取那四件镇宅宝物。
金莹莹幽幽叹了口气,随着仆人走进宅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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