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菜

第二天晚上，人在紫云，心却在丫头所说的那什么欢送会上。
　　其实昨天真想就那么答应了丫头，好去看看沈华。可是，再想想，和沈华面对面时我又能和她说些什么呢？我又能怎样呢？相见不如不见。
　　我坐在紫去台上的一把高脚椅上，一边弹唱，一边回忆着和校花的过往。
　　想起了她爱听我写的那首《姑娘》，想起了我送给她的那束别样的花，想起了平安夜那晚的《天空之城》。
　　想着这些歌，也就弹着这些歌。直到很晚时，才收拾琴，出紫云。
　　
　　那场大雪已经停了，但路上积雪很厚，踩在脚下，吱吱作响。
　　由于天冷，夜也有些深了，街上基本没啥人。我走了一会儿，正准备拦一辆的，突然，有人喊我。
　　朱朱。是校花的声音。
　　心中狂跳一阵，转身看。
　　楚楚动人的校花正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痴痴地瞧着我。
　　
　　完了。看到校花这副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丫头把我出卖了。（女人就是女人，总是坏事~~~~真后悔对丫头讲明原委~~）
　　是你呀。我故意作出一副洒脱的表情。
　　朱朱！校花并没有被我的表情骗过，依旧唤着我的名字。
　　（我靠！！！！我不得不承认校花的这一手太厉害了，说真的，我心里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我真想扑倒校花怀里好好哭一场~~~）
　　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哇~~~三十六着，走为上~~）
　　说完不理校花的反应，掉头就跑（有点逃的味道~）。
　　走出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哎哟一声。
　　（我靠！不会是她追我时滑到了吧~~~~~~）
　　扭回头看，一脸紧张的神色。
　　（MD，上当了~~~校花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望着我，嘴角边又带出了那曾让我醉迷的芳心窃喜的表情~~~）

淡菜

最后的歌唱
　　
　　我和校花分手的消息在这场大雪中迅速传开。
　　校花把朱八斤那厮甩了？有人幸灾乐祸。
　　哼！我早就知道他们长不了，就朱八斤那德性，配合校花在一起？有人放马后炮。
　　嘿~~~听说他们两个已经**了~~~有人大曝内幕。
　　那为什么他们还散了~~~有人刨根问底。
　　据说朱八斤YW，所以校花才不跟他~~~~（我靠！你老子才YW呢~~~）
　　
　　就像当初我追上校花时一样，我被校花甩掉的这个消息一样在全校形成轰动效应。
　　对于这，我已经无所谓了。
　　寝室的那些鸟人们却总是用一种可怜的眼光来望我。或是说。
　　八斤，看开点儿。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破事儿吗？
　　老朱，嘿嘿，其实被校花甩也不是什么没面子的事情。很多人想被她甩还没那个资格呢~~
　　就是！好歹你也是第一个泡到校花的男生呀~~~~~~~~~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校花把我甩了。如果哪一天，这些人知道其实是我把校花甩掉的话，恐怕会大跌眼镜的。
　　
　　时间就这样往前推移，转眼已过了元旦。在公历讲，这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礼拜五，晚上，排练完歌刚回到寝室，就接到丫头的电话。
　　喂！
　　八戒！沈华已经决定去新加坡了。
　　是吗？那很好呀。
　　你……你还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我不答。
　　那头丫头也沉默了一会儿。
　　好久，她又说：我们寝室明天会给沈华开一个欢送会，你也来吧！
　　我去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你可要想想清楚，你再不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明天还要去紫云，你，你替我向她道个别吧。说完，挂掉电话。一头扎到床上，把被子往身上一蒙。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淡菜

我……我该走了。丫头的似乎有一点心虚的感觉。这让我更加认定她对我依然余情未了。
　　我点了点头。（我能说什么？难道我还能和丫头再开始吗？）
　　丫头转身，往回走。
　　丫头！我喊住她。
　　她回身，有点慌张的样子。
　　你别把我告诉你的这些事对沈华讲，一个字也不要讲，好吗？
　　丫头楞了一下，然后，有一种夹杂着失望和松了一口气的复杂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刹那间，我知道，丫头最爱的人一直是我。从很早以前到现在，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丫头说：你真要这样就和沈华分手吗？
　　我不知道。我苦恼地说。现在，我真的有一种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的感觉了。
　　那……我走了。
　　嗯。记住！千万别跟沈华提起这件事。
　　丫头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我望着丫头的背影，心里又冒起了一个念头：丫头为什么要在这里见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有什么不同？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脸上一凉。又开始下雪了。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落在我的衣上脸上手上，很快地化掉不见。
　　为什么美好的东东总不能长久呢？我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想着。
　　好久。丫头的那句话又在我耳边响起：爱情为何总这样让人无奈？
　　我抬步往宿舍走，伴着漫天的雪。又想：是不是正因为这无奈，生命才更加动人~~~~~~~~~~

淡菜

丫头静静地听我讲完所有的过往（其实并不是所有，我隐瞒了两件事。一，是我和校花后妈的事。二，是校花老爸给我钱的事），居然笑了起来。
　　八戒。她说，用一种欣喜的语气：我早就知道了，八戒不是那种人，八戒不会是那种人。
　　看着丫头这副神情，我不由得心生惭愧。（如果丫头知道我曾经想上沈华的后妈，她会怎样看我？如果丫头知道我收了沈华老爸的五万块钱，她又会怎样看我？她还会像现在这样高兴吗？）
　　丫头欢喜了一阵，又问：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沈华？
　　你认为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无可奈何地一笑。
　　怎么会没有呢？丫头说：你应该去和沈华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让她来做出一个决定。
　　是呀！我心里一震：既然我没办法选择，为什么不把选择的权利留给沈华呢？
　　而且……丫头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沈华很不公平吗？？她也是当事人啊，她有权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中却在说：丫头呀丫头，还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呢？
　　
　　从校花这次肯和丫头一起出来见我，我知道，校花的老爸应该没有把我拿了他钱的事情告诉校花。
　　说实话，校花老爸的这种做法竟然更让我有了一种不得不放弃校花的感觉。如果，如果校花的老爸刻意在校花面前抹黑我，我反而心里会觉得有理由不守我对他的承诺。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可见，他是真心想用那笔交易来换回她女儿今后的幸福（在他眼中，我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给他女儿幸福的）。
　　丫头见我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还以为我不好意思去跟沈华说清楚。她说：八戒，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我可以帮你向沈华解释清楚的。
　　不。我一口回绝丫头：如果我觉得有必要要跟她说清楚，我会自己开口的。
　　丫头怔怔地瞧了我好一会，突然，用一种无奈的口气说：为什么爱情总这么让人无奈呢？
　　是啊！听了她这句话，我不知哪根情肠被她触动，也说：为什么爱情总这么让人无奈呢？
　　话说完，我俩的目光不自觉地一碰。丫头脸一红。
　　我看着她这副神态，蓦地想起了三个月前诀别丫头的那一幕。我隐隐觉得，丫头对我的爱并没有因为这三个月我们之间的疏远而减退分毫。

淡菜

爱情为什么总让人无奈
　　
　　我愕然地看着丫头，仿佛她是一个从地里钻出来的妖精。
　　丫头说，歉意的语气：对不起，刚才打你那下疼吗？
　　（我靠！！！我居然还是败在了丫头的手下~~~~~~~MD，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丫头刚才是故意打我的。她只是想用她那一下来刺激我，然后装作离开~~~~~~现在，现在再说什么估计都骗不了丫头了~~~~~~）
　　我站起身来，警惕地望了一眼丫头的身后。
　　丫头知道我的意思，说：沈华早给你气跑了，你放心，现在还有人能把她劝回来吗？
　　（想想也是。沈华那小暴脾气我还不清楚吗？）
　　现在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丫头瞅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丫头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了（我妈都没她了解我，更别说校花了~~）。
　　我在电话中忍不住说出的 是吗？ 二字，已经让她瞧出了我心中隐藏的某些东东。到了这里后，丫头通过和我的交谈，进一步确定了我这样对沈华是另有原因的。刚才，我在她面前，及沈华面前的那番表演，虽然瞒过了沈华，但却没有瞒过她。（现在回想起来，我刚才的表演简直拙劣到做作的地步~~~）
　　沈华是当局者迷，被我气走。丫头却是旁观者清。
　　我在演戏，丫头将计就计。故意给了我一耳光，然后说了一句很伤我的话（其实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根本就伤不了我这个痞子，但从丫头嘴里说出，效果就是不同）。她就是想刺激我，好让我内心的那种痛苦能够完全暴露出来。
　　在这里我申明一下，我也是人。我迫不得已用那种方法伤害了校花，我的心里绝对不会比校花好过。（难为我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丫头掴了我，又骂了我，然后离开。
　　我一个人呆在这个伤心地，终于没能忍住心中的痛楚，哭了出来。
　　丫头却出乎意料地杀了个回马枪，终于诈出了我的内心。
　　丫头的这个计策其实也并不是十分高明。但，我看着沈华离去的背影时，我就已经差不多快崩溃了。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无力去再判断一些什么。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被丫头骗了。
　　现在，丫头站在我面前。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再不能隐瞒。我要把事情都告诉丫头。我，我憋得实在是太难受了。

淡菜

校花终于走了。
　　转身、离开，那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我知道校花的那下转身已经用掉了她毕生的力气。
　　我没有动。就那样由着校花远走。
　　别了，我的校花。我在心里说。
　　她的长发在风中无可奈何的飞扬，像是在与我告别。
　　就这样结束了吗？我在心里问我自己。
　　快追呀！丫头在一旁喊。
　　追什么？我笑了笑：蝴蝶总是要飞走的。我又不是猫。就算是，那我也已经玩腻了她……
　　话没说完，脸上一痛。
　　啪得一声响同时传进我的耳朵里。
　　丫头给了我一下，就在上次校花打的那个地方。
　　朱八斤！丫头说，用一种厌恶的语气：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无所谓的歪了一下头。我已经麻木了。
　　
　　丫头也走了。在她甩了我一巴掌后。
　　我突然生出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我居然在这片烂树林里绝别了我最深爱的两个女孩子（三个月前的丫头，三个月后的校花）。
　　丫头那时是自动离去的，走之前，和我有了一分钟爱恋。虽然伤感，但并不残酷。
　　校花此时的离去却充满了痛。而这一切，竟然是我一手营造的。
　　我这算是给了校花幸福？这又是一个很荒谬的问题。
　　
　　我原本是打算用上策，好让校花自动退出。可，和丫头这次见面，以及我发现校花在暗处窥视，让我知道，上策不行。因为校花根本不相信我真的会狠心甩她。不得已，我出下策。
　　我用一种最残酷的方式，结束了我和校花之间的纠缠。
　　残酷呀！我突然开始想像校花此刻心中的那种痛。我有了一种无法承受的感觉。
　　我突然觉得乏力，不由自主蹲了下去，把脸埋进了手掌里。
　　风在我的耳边轻轻哭着（或许那是校花的哭，只是风把它传到了我这里）。
　　我竟也跟着她抽泣起来。
　　许久，许久。
　　我听见脚步的声音。
　　诧异。抬头看。丫头不知何时又会来了，正满脸怜惜地盯着我看。
　　八戒……她说：你……哭了……

淡菜

我曾听丫头不止一次的说起过校花有多憔悴，我也曾自以为是的想像过校花能有多憔悴。可是，当我真正看到校花那副憔悴的时候，我有了一种想立刻死掉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女孩真是我的校花吗？真是我那个神采飞扬的姑娘吗？真是我那个明艳动人的爱人吗？
　　我从未想像过，我的校花会憔悴到这种程度。
　　她起码瘦掉了十斤！两边的脸颊都凹了进去，眼窝深陷，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也变得黯然无华。脸上无丝毫血色，嘴唇也有一种发乌的感觉。那样子，就像她生了好大一场病一样。
　　她的头发散开着，在冬夜的寒风里飞舞。那种感觉，凄凉无比。
　　我只望了她一眼就扭开了头。我不敢多看。我知道我哪怕多看她一秒钟，我也会崩溃的。
　　
　　
　　丫头还是在极力的打圆场。
　　沈华。她说：他刚才是说着玩的，不是真的。那，那是气话。。。丫头显然被现在的场面打昏了头，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了。
　　沈华没有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
　　看着我。她说，话声里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
　　我装作无所谓似的望了她一眼。
　　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那是假的吗？我突然笑出声来，满脸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校花盯着我看，似乎正全力判断我的真伪。
　　我冲她作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我似乎从校花的眼中看到她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样子。然后，我又似乎听见了一种喀嚓喀嚓的声响。（我不知道那是校花心破碎的声音，还是来自我体内的声响）

淡菜

其实我发现丫头有些不对劲，完全是在一念之间的感觉。
　　丫头从到这片树林的那一刻起，每一句话都说得很大声。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夜又这样静，她干嘛要说得那样大声？她这样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的每一句话，不光是说给我听的，更是说给另外的人听的。而那另外人的，很可能就是沈华。
　　本来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海里闪了一下而已。可是，当我仔细回忆丫头约我出来的全过程，我不由敲实了这种想法。
　　这很可能是丫头和校花合谋的计策。丫头在前，校花在后。丫头在明，校花在暗。丫头一步一步，想引我把内心的话说出，而校花则躲在暗处偷听。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叫一声好险。（TMD，现在这俩丫头片子是越来越厉害了呀~~~看来要步步小心~~~~~~~~~）
　　
　　怎么？丫头见我喊她，望我，鼓励的神色。
　　（靠~~~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可真要被她骗了~~~~~~~）
　　我会真心喜欢沈华？我说，用一种冷笑的语气：
　　丫头万万没想到我会说出一句这样的话，不由得楞住了。
　　别人不清楚整件事，你还不清楚吗？我继续说：从最开始我和校花认识，不就是一个骗局吗？
　　你……你在说什么呀？丫头有点急。（她的反应更让我确定了校花此刻的存在。要不她不会这样急）
　　演戏就要演全套。我心说：今晚误打误撞。一定要乘这个机会，把校花一次搞定！
　　想到这里，我故意大声说：要不是为了那一万块钱的赌约，我会下那么大的精气神去泡她？
　　你……丫头现在已经全没了方寸，居然心虚地往后看了看。
　　她那个人既霸道又小气，你说说看，我会喜欢上她哪一点？
　　你快别说了，快别说了。丫头突然扭回头，大声说着，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却没有把心神放在丫头身上。
　　因为，我看见从丫头身后的黑暗里闪出了一个人。
　　单薄的身形，憔悴的面容，绝望的眼神。不是我可怜的校花，还能是谁？

淡菜

到了那里，丫头却还没到。掏出手机看看，已经九点十七分了。（靠！该不是丫等不及走了吧~~~~~~~想想也没那个可能~~于是耐心地等~~~~~~）
　　出乎我意料的是，丫头居然让我等我半个多小时。等她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
　　丫头见我仍在，显得很高兴。她说：八戒，我早知道你很关心沈华了。你肯在这里等我这么长时间，就表明你还爱沈华。
　　靠！我心里有种上当的感觉。八成她是故意来这么晚的。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一手。这样一来，我的内心岂非完全曝露在丫头的眼中？
　　
　　我对丫头的话不置可否。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你找我来干吗？
　　明知故问！丫头望了我一眼（我似乎好像发现丫头的脸红了一下~~~~），说：还不是为了沈华的事！
　　我早说了，她的事与我没关系。我用尽力气，才把这句话平平淡淡地说出。
　　骗人！丫头说：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快说，你跟沈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
　　哼。那为什么沈华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还有，你为什么连续一个星期也不约她？
　　我不答。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应对丫头。
　　丫头见我不说话，大声说：肯定是你惹沈华生气了，是不是？
　　我怎会惹她生气？我跟她又不搭杠。
　　你这是什么话？丫头说，很气愤的样子。
　　我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
　　八戒！隔了一会儿，丫头又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跟我说：拍拖时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男生，你就不该这样小心眼呀！你应该主动去哄一下沈华，老是这样僵着，搞不好会出问题的。（嘿~~我心说：我就是要出问题~~~~）
　　能出什么问题？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怎么是这个样子呢？你知不知道，沈华这些日子已经憔悴得不像个样子了。她可是你的GF呀，你就由得她这样下去？
　　我的心有一种被刀割的感觉。
　　丫头看着我，目光真诚中带着关切。我真想扑到丫头怀里好好哭一场，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丫头似乎瞧出了些什么，大声说：八戒。你要真的喜欢沈华就应该主动去哄她。你这样，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的。
　　听着丫头温柔的话语，我心说：算了吧。把真相告诉丫头算了。我把成破利害跟丫头讲明，好让她能理解我的苦衷。
　　丫头。我喊了一声她，正准备把事情的始未原由告诉她。突然，就在这一瞬，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淡菜

丫头也甩了我一巴掌
　　
　　当我听到电话响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一定是校花的电话。我甚至还想到，这可能是校花老爸或是校花后妈（靠！她找我干嘛？）的电话。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电话居然是丫头打来的。
　　喂！犹豫了很久，我终于接通了电话。（本来我不想接这个电话的。因为我知道丫头此时打电话过来肯定是为了我和校花的事。而，说实在的，我是真的不想让丫头再扯到这件事里面了~~）
　　八戒！丫头的话声很严肃：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沈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支唔了一句。
　　你还想骗我？丫头说：我告诉你，这几天沈华每天都精神恍惚的。昨天晚上我还听到她在我上铺哭呢~~~
　　是吗？我忍不住说了句。（说完我就后悔了，靠！在丫头面前这一露馅，我还怎么甩校花呀~~~~）
　　你既然关心她为什么不来找她？丫头从这声 是吗 当中窥出了我的内心。
　　我找她做什么？她怎样与我鸟干系？为了掩饰刚才的失口，我故意说了句粗口。
　　朱八斤！丫头突然直呼起我的名字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说：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是九点过五分，十分钟后，也就是九点十五分，我会在上次的那个小树林里等你。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如果你不来，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知道吗？
　　靠！没想到丫头也变这么蛮横了？这是不是她那个SB男友惯得呢？想到这些，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丫头在那头把电话挂掉。留下一片嘟的声音。那声音钻进我脑子里，化成了茫然。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和丫头见面。
　　这些天来，我和校花音信断绝。可以想像，由于我的冷漠，校花的内心肯定相当难受。她会憔悴成什么样呢？我去见丫头，可以摸一摸校花的真实情况。还有，我收了校花老爸的钱，究竟他有没有把这事告诉校花，还有待证实。去见一见丫头，通过她侧面地了解一样当前形势。这样，能使我对接下来的行动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