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远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硬气,他终究还是托了不少人寻找合适的歌曲,他对粉粉说他想要和太阳一样耀眼,如果可以,他甚至要炫目的刺眼,让所有人听了他的歌看过他的人,就再也忘不掉,拔不出来。

粉粉知道骁只可能是她喜欢的骁,他那样的禀性,怎可能让所有人都不停歇的爱他呢?

骁找到了一套据他说很合适的词曲,至少要花5000块钱买下,骁求粉粉:“为了哥哥,你想办法去赚,好不好?”

粉粉心里是失望的,但还是愉快的答应:“好啊,哥哥。”

粉粉为此去找于朗,于朗笑出一堆鱼尾纹,推陈至粉粉眼前,他笑呵呵的说:"粉粉,叔叔很喜欢你,你要什么叔叔都给你."

静谧的夜里,粉粉颤栗,落荒而逃,于朗大喊:“粉粉,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粉粉以为自己不会去。

回到家,骁蹲在门口抽烟,他睨着眼:“哪里野去了?”

“出去了一会。”

骁拍拍地:“坐,陪我聊天。”

“恩。”

“蓝蓝死了7年了,你记得吗?”

“你说了我就记起来了。”

“还好当初我妈没让蓝蓝进家门,不然现在吃苦的是她,而不是你。”

粉粉又不知如何答话,浅浅的哦一声,也不明白这哦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知道吗?我头一回见你就看你不顺眼,一副蠢相,现在好象好一点了,但还是缺根筋,你自己觉得呢?哎哎,算了,你不用答话,你就会恩啊哦。”

粉粉红了脸看在暗夜里的黑,抿紧嘴角不再说话。

骁抱住她瘦削的肩:“走,陪我睡睡。”

粉粉洗了澡,径直进了骁的房间,爬上他的床。房间没有开灯,似乎有很久很久他们没有在夜里开过灯了。心和这房子一样,越来越黑。

天快亮的时候,骁还没睡着,他摇醒粉粉说:“我要闷坏了!我唱歌究竟好不好听,你说!”
“没有人比你唱得还好听。”

骁哼了一声,转身睡去,他对着他那面的墙说,我要钱。

粉粉从后面慢慢的小心的抱住他,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她按着他的心跳对他说:“哥哥,我会找到钱的,你别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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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说:“你会长成妖精的,我得要了你!”

粉粉大口的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哀求骁:“哥哥,你轻一点。”

骁托住粉粉的身体,随手拿了沙发上的垫子塞在她身下:“好点吗?”

粉粉不做声,她清醒的清楚的感受着一种撕裂,冷冽而透明。她不明白自己在失去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在头顶焦急的摇晃着的脸是骁而不是别人,已经很好。

事后,骁无所谓的起来穿好衣服,好象不曾发生过这些事情一样,他甚至粗鲁的吐口水在地毯上,对着他自己的精〈!---->液,他说:“妈的,饭都撒了!”

粉粉慌慌张张起来,手忙脚乱,一会收碗一会揪紧衣服,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她好想告诉骁,我喜欢你呵,6岁的时候就喜欢。

骁拿起吉他一阵拨弹。

粉粉忍着下〈!---->体的痛,在厨房里洗碗,水哗哗地从水池掉到地漏里,好清晰的声音,骁愤怒的吉他声也掩不住这样的清澈。

粉粉闭着眼睛享受水的节奏,嘴角微弱的悸动,漾开一个微笑,她对自己说,粉粉,你好幸福,你可以每天都看到哥哥,这足够幸福了。

粉粉渐渐习惯了骁的充满伤害的给予,每一次,骁从她身体上爬起来,都可以弹奏出令人激动的乐曲。

同年,骁受赵妈妈的旧友推荐,进了一家唱片公司,酝酿了很久,出了一首单曲,只是反响平平,公司便不再出资包装。

后来赵妈妈的旧友特意为此来他家,提醒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子的,你上次打榜的歌,公司随便拿了首就给你唱,那歌怎么可能适合你?你自己要去找有名的帮你度身定造啊,词要好曲要好,你才红得起来,你妈妈在地底下才呆得安心啊。

骁不屑的嗤一声。彻底闷在房里门也不出了。

粉粉说:“哥哥,我们想办法去找好词好曲来唱,好不好?”

“不要钱的么?好笑,你想要就要得来的吗?”

“要多少钱?”

“当然越多越好!”

“恩,我画画能赚满多的呢,一个月怎么也有好几百。”

“嗤,那么点也好意思讲,卖X才赚得多,知道吧?”

“这样吗?那得有多少……”

“漂亮的胸大的是处 女的,简直价值连城。”

“那我这样的呢?”

骁轻蔑的看她:“不值钱。”

粉粉心透凉透凉的,她喃喃自语:“我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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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放学,粉粉也跑去画廊里帮忙,或者坐在店里画一会或者帮着卖画。中年男人叫于朗,朗叔叔是很不错的人,他常常仔细端着粉粉的画夸:“小丫头,以后你会成大气候。”

粉粉不想有什么大气候,只要自己和骁有口饭吃,最好还能顺顺利利上完高中再接着读大学。

骁在下第二场大雪的时候开始回家,每天回家。还嘱咐粉粉要督促他练钢琴。粉粉听了骁的话暗里高兴了好久,为此,总是早早的背了书包去买些炒菜回来再蒸上米饭,两个人头抵着头对着吃,吃好了,骁还会说:“粉粉,陪哥哥出去走走。”粉粉想,我就快要过上好日子了。

骁选择了辍学在家,练了一段时间钢琴以后,又弄了把吉他回来练,后来还练架子鼓,折腾了足足两年,有一天,他对粉粉说:“我酷吗?”

“恩!”

“我像明星吗?”

“恩!”

“会崇拜我吗?”

“恩!”

“小粉,其实你挺好的。”骁捏她的脸蛋,使劲的捏,捏的粉粉好疼,粉粉却笑,幸福的要掉眼泪。

粉粉和骁终于渐渐靠近。走在街上,骁有时会很随意的敞开臂膀搂住粉粉, 还会使点力气,抱得更紧些。粉粉僵硬的身体放松不下来,粉粉想要骁对她好,但是不习惯骁这样对她。

骁小小的年纪,脸上写满怨怼,粉粉很怕看他的脸,因此总垂着睫毛看着地面,久而久之,粉粉的表情有了一种低眉顺眼的卑微与温婉,不是那些装弱女子一两年可以练得出类的火候。

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年。骁一直往上拔高。

粉粉是一米六的个子,37公斤的皮包骨体格。吃饭的时候,骁总是捏着筷子戳她的脑袋:“小粉,麻烦你发育好点,这么小的胸……”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在她的胸脯上抓了一把,有丧气的拿开。

粉粉不敢躲,等他的手拿开仍然低头吃饭,她穿的依旧是他的旧T恤,衣服被洗的好薄,透透的,她不能控制自己的乳头倔强的变硬,抵住衣服。骁定定地看住粉粉,粉粉的头皮知道骁在看她,两个人这样静静地对坐,桌上一盘香菇青菜,一碟凉拌西红柿,两碗满满的米饭,四只筷子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这天气好热,被加热了一整天的热气像恶疯了的魔鬼蛰伏在房间里,随时准备跳出来大口食肉。骁的眼神慢慢地升温,空气像夹进来一块滚烫的烙铁,沿着房子的窗帘开始燃烧,烧的粉粉睁不开眼,她连抬睫毛的力气也失去了。

桌子上的饭菜乒另乓啷落在地上,粉粉被骁推在地上,尾锥骨着地,很痛。她挣扎着叫住骁:“哥哥,哥哥,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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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不无爱怜的嘱咐粉粉:“粉粉,以后你会比哥哥更能耐,你会帮妈妈照顾好他吗?”

粉粉不明白赵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依然乖乖点头:“会。”

粉粉和骁的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

粉粉全身心扎在画室里,有一段时间,真的忘了骁的存在。骁也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等粉粉想起骁的存在后,骁已然不知去向。

这幢老别墅是她和骁的共同财产,他不在,她一人独住着,有种奇怪的羞愧感,好象鸠占鹊巢一样不知臊。

他们的钱早早就花光了,怎么花光的粉粉不清楚,除了交学费顺便拿了些生活费出来后,一直到学校说要交服装费,她才再次拧开保险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粉粉想骁大手大脚惯了,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一到周末,她满城去找事情做,14岁,那么小,没人敢用她。

粉粉只好一边打听骁的去向,一边到处找可以糊口的工作,她真正的断粮了。

粉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靠画画赚钱的。

每天放学,粉粉都先回家看看骁回家没,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但坚持让他如果回家还是能够看到自己。虽然,每天都是同样的结果。

回过家,粉粉楼上楼下打扫一遍,背上画夹去免费开放的中心公园画些景致。

那天,星期二,放学好早,4点不到,太阳眷恋的倚在云面上,粉粉穿着骁的旧T恤还有旧年的仔裙,心情很好,高高的抬着下巴仰着头,忘我的闭上了眼睛,走啊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粉粉应声倒下去。

那个人扶将过来:“空气有这么好吗?”

粉粉摇摇头说,不知道。粗略瞄着他一眼,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刚好的皱纹,刚好的笑容,和善亲切的。

中年男人看着粉粉的眼睛,愣了一下,笑出来:“傻丫头。”他看见她的画从画夹里落出来,捡起来:“你画的很不错,和哪个老师学的?”

她报上赵妈妈的名字,对方配合的做出惊愕的张开嘴巴的表情,粉粉偷偷的自豪起来,人也开朗了些许。她竟不自觉的望着他和善的脸说了好久,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种愉快,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那么淋漓尽致。

那一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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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的骁已经开始带女生回家过夜,14岁,那么小……

偶尔骁也会喊粉粉,总是半夜,他大喊:“下楼来,给我放洗澡水!”

粉粉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冲下楼,忙不迭的说好好好。

她给他精心的洗好浴盆,看他和某个女生相拥着进去,他关上门的瞬间正眼也不瞧她。她靠在浴室外的墙柱上,听他们在里面说笑。有一回,一个女孩对骁说:“你家小保姆那么听话,你不要凶她嘛!”

粉粉站在旁边,低着头,泪如雨下。她试着好几天窝在稍稍要好的女同学家里住,她想骁大概会发现。

粉粉呆了两天觉得不好意思再叨扰,乖乖背了书包回家。家里乱哄哄的,粉粉一屁股坐在地上,无限的悲伤涌上心头。她好想找个人说话,可是她没有朋友。

后来的日子里,粉粉一放学就钻进赵妈妈的工作室,关上门,看着赵妈妈的画临摹,再后来,她发现赵妈妈的书柜里还有很多随手札记,粉粉疯了一样扎进了色彩的世界。

赵妈妈以前在的日子,经常唤她和骁到画室里来和他们随便聊一些美术方面的话题,教他们一些色彩语言,赵妈妈说色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丰富,你们要爱上这些颜色。

粉粉说妈妈,哪种颜色最好呢?

赵妈妈笑,色彩没有统一的鉴定和诠释方式,不存在绝对的好或不好,好象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有性格是好的,可是谁又是绝对好的性格呢?

骁总是敷衍着坐坐,找个借口就不再进来。赵妈妈潜心教粉粉画画时,能听见骁在楼下行云流水般弹钢琴,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净,粉粉永远不会忘记那双手有白色木屑的香气和地狱似的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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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肚子里留下N尾小蝌蚪,有一尾后来叫做骁的冠军蝌蚪顽强的存活下来,发育壮大,呱呱坠地。

骁从落地到成人只见过父亲5回,最后一面,是父亲34岁的遗体。

骁是麻木的,他只知道他不喜欢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也不喜欢霸道的母亲,还有那个永远一副蠢相的妹妹。他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唯一喜欢过的大概就是蓝蓝。

骁比粉粉大概大不了多少,两个人同年,只是粉粉的生日无从知晓, 总之,粉粉喊骁为哥哥。骁不太搭理她,只有去找蓝蓝玩的时候,骁才会叫上她。

她第一次去看蓝蓝,是骁说:“小粉,你福利院里的朋友不是让你去看她吗?”

粉粉没有那些鬼心眼,她说:“啊,恩。”

“哥哥陪你去。”

“好。”

两个6岁的孩子背了两书包的零食打车去看蓝蓝,司机叔叔问:“你们去那干嘛啊?”

骁说:“看人。”

司机又问:“怎么不让父母陪着。”

骁说:“这是我们小孩自己的事。”好可爱的回答,粉粉很是崇拜骁的,她常常回答不上来别人的话,就算很简单,即使答上了,对方也是云里雾里,只好敷衍着哦两声,好象她用的是火星语言。

蓝蓝也和他们同岁,父母都蹲大狱,只剩下一个表叔,见她身体不好,像扫瘟神一样每年给儿福交些钱,让这边代养着,说是如果有好心人肯收养,他家这边都不会有异议。好在,蓝蓝小小年纪的小脸盘已经美的有些动人了,性格又好,儿福的老师都喜欢她的懂事温顺。

隔三差五。骁就叫了粉粉去看蓝蓝,渐渐地,粉粉去了也只呆在教室里和老师一起照顾更小的孩子,看骁陪蓝蓝在草地上玩。粉粉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总之,有些难受,有时候,还会掉下泪来,为什么会掉眼泪?

粉粉从来没有告诉过赵妈妈他们常去儿福,赵妈妈也鲜少在家,粉粉的用途更多是一个陪儿子的玩伴。只是,骁不屑她,他要的玩伴是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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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问:“骁,你过来,妈妈问你,你喜欢哪个做你妹妹?”

骁毫不犹豫的指了指蓝蓝说:“她好一些。”

结果,赵妈妈蹲下来为粉粉整理了一下头发,端详了半天:“你是叫粉粉吗?愿意跟阿姨走吗?”]

粉粉说:“我是罗圈腿。“

“能让阿姨看看吗?”赵妈妈卷起粉粉那条不合身的肥裤子,摸着她的小腿:“不碍事的,以后不穿裙子就是了,女孩子自信就会变好看,懂么?”

“不懂。”

“哈,傻孩子。以后阿姨慢慢教你,你就懂了。”

赵妈妈不管骁,径直和儿福的老师出去谈领养的事。赵妈妈前脚跟刚走,蓝蓝憋着的眼泪就掉了出来,她的小身板抱住粉粉:“粉粉,以后要来看我。”

事实上,蓝蓝9岁生日也没有熬过。

可是,这竟然成为骁心上永远的伤。因为粉粉的存在,所以蓝蓝没有进得他家做他的妹妹。

疏不知,赵妈妈是多会洞悉人心的女人,何况骁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要的只是一个女儿,而不是一个儿媳。她怎能肯定骁不会和他老爹一样,天生多情种?

骁若从小不喜欢粉粉,长大以后也自然会相安无事。赵妈妈无视骁的怒视,将粉粉领回了家。

赵妈妈是单身母亲,而且是有名气的单身母亲。她的画在世界各地巡展,市场上的估价让她衣食无忧,老天公平,给了她非凡的才艺,只好也给她一张相对平庸的脸,可是她的丈夫是不赖的,曾经是半红不红的歌星,半红是长得俊,不红是没有特色。可是他很懂讨好女人,某次晚宴上,他处心积虑的走近了赵,赵正年轻寂寞,匆忙间,她掉到他的桃色陷阱里,他拿准了她,也拿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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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久,始终在说他。让我们回到女主角的世界里,我要给你讲讲这个要价5000一夜的女孩。

她叫粉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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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饭店,就远远听到哐哐锤锤的鼓点、锣点声声声跟紧。

敏之和他各抱着一个孩子,粉粉背着包,双手插在羽绒服里。

台下乌压压的食客,嘴里含着满腮帮子的菜还不忘喊好,坐定了,粉粉问这是昆戏吗?

敏之摇头:“老公,你知道吗?”

一个服务员经过:“没错,这是本店的特色,周三周五都是昆戏,今天刚好周五。”

“哦,是,以前来吃过一回,听过一出《饭店》。”他让服务员拿了戏折子来,递给妻。

敏之又转给粉粉:“让粉粉选出戏,我们边吃边听。”

粉粉接过戏折子,茫然的扫了一遍,说:“我也不知听什么好,哥哥,就听你上回听过的,不懂的地方还好问你。”

“行。”

点了戏点上菜。

他们的戏开唱的时候,服务员特意上来报了一回。

“老公,那小花脸干什么的?”

“这戏听来好象特别苍凉……”粉粉食指与中指绞在一起用力撑在桌面上。

她的指甲盖红通通的。他说:“这戏说的是秦叔宝被困在一个地方,碰上个傻B掌柜为了顿饭钱凌辱他,秦叔宝为此卖了马还这小人饭钱,一文钱逼死一个英雄汉,这就叫英雄末路,那就叫势力小人。”

粉粉喃喃说:“好或坏都不会一辈子的,有起就会有落。”

“哦?”

敏之说好了好了,吃饭吧,戏不过是听觉点心,你们俩不要又掐起来。

粉粉又坚定地说:“真的!人生有起伏的。”

是的,有起伏的,他后来说,粉粉说的没错,有起伏。没有什么事情会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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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到粉粉时,又过了一年,21岁的她美国大兵头长成了齐腮中发。又瘦又黑,整张脸只有那双眼睛孤零零的在活着。瘦小的身躯裹在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仍旧一个双肩包。

一切如昨,中气不足的腔调,声音都需要保护的样子。

她的眼睛里装满了天真,她的世界仿佛是一碗青菜豆腐汤那么素净。他想天晓得,搞不好粉粉是演技精湛高超的演员。装天使扮清醇,实际呢?若不是那日他伟大的拒绝,她一定够资格发展成一个走学院派路线的小婊 子。

他想象不出来粉粉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表现。有点期待……

明明是春节,粉粉又说只停留3日。他问她怎么总这么来去匆匆,她说要去见一个极重要的朋友。

他偷偷问敏之知道不知道,敏之说:“知道呀,可是这是我和粉粉的那个秘密中的其中一个更小的秘密。”

他们的宝宝已经2岁了,会叫爸爸妈妈了,他们不太喜欢粉粉。粉粉说姐姐抱的时候,宝宝就会撇着小嘴一颠一颠扎进敏之的怀里,几乎要哭出来:“妈妈妈妈。”

粉粉托着下巴羡慕的看着敏之:“敏姐姐,我也想做妈妈。”

敏之一手搂着大宝宝一只腿上放着小宝宝:“再过些年吧,到那时,姐姐会支持你。恩?别着急。”

他在一旁听了,插嘴说:“怎么?是要做未婚妈妈的意思吗?”

敏之娇嗔的笑:“你呀……”转而问粉粉这次回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办没有,多呆几天好了,大年初二和他们一起去三亚旅游好了。

粉粉说一定要回去上班,工作不能丢。

他问她现在工资多少了。粉粉说已经4000了。

他说:“哈,那不错,再努力一下,很快就到你的心理价位了。”

粉粉说:“也不一定,能更多更好。”

他干笑起来:“喈,女孩子不要太贪心,小心走歪路。”

粉粉认真的答话:“我不怕的,不在乎的,真的。”

敏之说好了好了,说说晚上在哪吃饭吧,今天粉粉来,我们出去吃点有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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