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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6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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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人在德国 社区- N. t$ G* h4 H% s$ V- G2 q3 x: @
人在德国 社区' N' W# A: x6 h
( W! l4 h# u0 F& z- ors238848.rs.hosteurope.de 这篇报道已在报纸上发表过，但有些朋友未必注意到。尽管北方草原的情况未
6 Z4 o2 y$ E- \, e T: i) n0 u人在德国 社区必都是这样，但我们希望通过阿拉善，让大家知道我国北方环境恶化已到了何等程度。
% w: C5 s) {( c *骆驼有草吃就不会死，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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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月4日，本报报道了来自包头的环保志愿者卢彤景携“死亡边缘--沙漠
3 J0 F/ ?% E/ a+ w2 D& s9 E% d& E化生态告急摄影展“进京寻找主办单位的事一“哭泣的骆驼“和“你看你看沙尘暴的脸
( F6 s. K9 G9 c“。一年后，卢彤景携带他近期拍摄的愈发告急的照片再次进京，旨在“我看到了，我 & J. n, Y- T8 @6 D4 E
要让看不到的你也看到--已绝草而亡和正处于掉毛脱皮死亡进行时的骆驼、穿着衣服的
% f1 n% v) T+ B! p, Q. g( O羊、灌满沙子的水井、沙进人退的村庄、向死亡军驼行军礼的政委、骆驼母子死不瞑 rs238848.rs.hosteurope.de$ X) R0 R8 [$ x/ T; _
目、在公路上清理两米高沙暴的铲车、跨过圈养铁丝网吃草的羊群、肆无忌惮的狼、孳 人在德国 社区0 g2 V* d I: Z
生的毒草、国际环保人士的眼泪… …
W! z- o3 w. U$ F5 @% x; \ 照片可长期警示，而骆驼死亡告急迫在眼前。为此，卢彤景变卖家产携2 - `. c" N5 t! o3 e
万多幅照片进京寻找主办单位--看展览救骆驼。 rs238848.rs.hosteurope.de/ c+ K; I/ V4 W' B
K! ~+ a6 Y0 |. H' @* }% ?7 [
9 p! s9 [& N$ P+ B8 w *娘吃不饱肚子，它还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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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3日，卢彤景六进阿拉善拍摄沙尘暴和生态。在没有草的草原 {. C. O! n$ [6 {# W8 B) L5 h
上，卢彤景奇怪镜头里的羊群怎么都花花绿绿的?近前细看，每只羊身披颜色各异的衣 # \) T( l; K( M3 p- U' J0 r0 e$ e
服。以前，卢彤景见过个别穿衣服的羊，而这次竟全体着装。“不穿衣服不行啊“牧民 0 A, s/ U. R% u7 m2 b) \
告诉卢彤景：“吃毛吃得厉害“，牧民解开一只羊的衣服，卢彤景看见肚皮裸露，青筋
# y$ `; r: v, O9 L, K b4 C暴露，肉色分明。2001年，阿拉善滴雨未下，山羊不仅吃光了地表草，还掘草除根。断 0 z" c/ P Y' O% `( W, o
草绝粮的山羊开始羊吃羊。而这些羊是牧民的命根子，他们靠卖羊绒生存。互吃羊毛的
; W1 C) C' {; O0 g羊等于吃掉了主人的财产。主人说，羊毛没了少了还不算大事，羊在就行。最让他们心 " `% a4 e; ?) o
痛的是骆驼，他家的骆驼已死了两峰，没草吃，饿死了。现在村里很多人家死了骆驼， 人在德国 社区3 V2 e& w+ O) u4 @& ]+ R. r% C
还有刚生下就死的。 rs238848.rs.hosteurope.de% y+ L5 d# L2 G% Q
果然，卢彤景路途中不断遭遇死骆驼。他说：“隔个一二里路，就见 人在德国 社区7 _) C& } v# c1 g: T
一黄乎乎的东西。沙尘暴一来，它们马上就变成白的了，白骨。“阿拉善左旗，卢彤景 " M* y2 z: `6 l0 S5 |+ w
观察一刚出生的小骆驼，3小时过去了，还没站起来。一般情况，出生半小时的骆驼就 人在德国 社区5 `* b/ X4 J1 C
自由行走了。牧民沉重地摇头：“完了，站不起来了。“
# U K: V# r5 G0 h人在德国 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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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 d5 X! ?6 n1 K0 Z" r0 q8 r人在德国 社区 卢彤景问原因，牧民说：“娘吃不饱肚子，它还活的了?“ 人在德国 社区" b9 Q6 `: p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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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7 }) n& x 目前，活着的骆驼在等待草，部分站不起来的更是渴望草。甘肃售草1公 rs238848.rs.hosteurope.de9 w3 a) s" V) o- g
斤0．80元，当地玉米1公斤0．90元。牧民计算草价能接受，但运费付不起。等待草的 # i! B; I* H* S
骆驼，最终等待的是死亡。2001年6月，一牧民对卢彤景说：“再有半个月没草吃，我
1 \1 w0 Q. b. u: I" n4 b家的60多峰骆驼都得死。“另一家牧民不忍眼看悲剧成真，遂忍痛将家中80多峰骆驼廉
8 ?' E7 {2 x* H0 I( j2 \价卖了，得款3万元。老两口 1万，两个儿子一人万。卢彤景问他们将财产卖了，吃什 4 z# n% D' c- R- q3 I! L
么?靠什么生活?牧民无话。 人在德国 社区 b" u, H: y" Z5 a6 F
在腾格里沙漠，牧民告诉卢彤景生态恶化的后果之一：“狼多了，凶
, f8 L& N# e1 M" t: D- ]人在德国 社区得很“。他家的四峰骆驼已成狼的牺牲品。某天晚上，面临凶恶的狼，没草吃的骆驼连 - W% V. N- k1 D9 v1 a
唤主人的声音都喊不出。狼咬住骆驼喉管喝血，连喝四峰。牧民发现后，骑摩托车追了 $ D( j Y) V a7 o8 q
100多公里也没追上。 人在德国 社区' T6 g4 \+ u" a
（四、羊绒衫，你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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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善就要成为第二个罗布泊“ ; ~: S' J# y. _$ T, O# q: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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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草吃的骆驼死亡前的征兆是掉毛脱皮。卢彤景的镜头里淤满了骆驼的悲
! r8 |9 r3 K3 c1 r& t9 n: t: Irs238848.rs.hosteurope.de剧：瘦骨嶙峋，大块脱落的皮，站不起来，载不动牧民拉水的车，被沙暴打瞎双眼…… 4 t3 {/ r+ t, _- C* F( a8 o
生态恶化后果之二，草原上长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草，牧民叫“毒草“。骆驼吃了它就
$ _- u8 x; D- v8 B& n4 f转圈，肚胀。于是牧民用削尖了的竹子捅进骆驼腹部放气，其结果，命大的活了，体弱
! f$ Y8 _6 M; Z) G" @人在德国 社区的慢慢放倒在主人面前。卢彤景眼见一只被主人杀死的小骆驼。主人口气悲愤： 9 |" m h8 N- b8 _4 i
“老天要绝它，吃了毒草是死，放气也是死，我有什么办法。“
) @8 H; W* v E: Q* h8 \5 {/ ers238848.rs.hosteurope.de 同样的心情在内蒙古军区边防某团政委张立明身上是另一种表现。他 " {; b& ]( i( ^! H' k
一见到死骆驼就下车行军礼，后短暂默哀。大漠戈壁，一人一畜，一绿一黑，一站一 ; L0 x1 [/ F1 \% D) H
卧，片子虽好，但卢彤景不明白。张立明告诉卢彤景，他刚入伍时喂军驼，后来骑军
9 N4 |7 M9 e: o$ k( N驼，骆驼伴随他从士兵到政委。27年，他对骆驼的感情常人不能理解。他感觉每一峰死 3 |5 J+ H" Q6 N) b2 v9 T
去的骆驼都是他掉下的一块肉。 rs238848.rs.hosteurope.de. N- L' ~& x% o
阿拉善右旗某部队，卢彤景跟随战士到60公里外的村子拉水。该地驻 人在德国 社区2 ]5 L0 Z3 ]+ `1 s# x1 X- w
扎两个连，供两个连的水井干了，60公里外的水井也面临干涸。部队领导焦虑无奈： 2 o5 V* m; \# \& k1 O; c8 v
“恐怕要搬家了 “。卢彤景第一反应：“搬走了，谁来守卫?“领导摇头叹气。
& S8 g3 C! f3 ?9 O 卢彤景拍下战士如何在井中取水。桶入井，先将一桶桶沙子捞出后再 人在德国 社区7 ~; D" w3 j& L5 }: |
取水。水是混的。卢彤景发现阿拉善人的牙齿都发黄，他们说水中含超标的氟。 7 e3 ]+ f9 b- b; H, j$ O
阿拉善右旗诺日盖苏木(乡)，八九年没下雨，九口水井都干了。该乡
" s; q! k0 R; p; y' S5 J& O曾有200多户，2001年6月，卢彤景见到全村仅存4户。牧民逐水而居，四散各地。
' e( A# b; V1 C4 h1 Irs238848.rs.hosteurope.de 阿拉善右旗，8分钱一斤的西瓜竟没人买。恶劣的自然环境导致经济萎 rs238848.rs.hosteurope.de+ G' B/ Q/ k" I6 n0 H! H* X
缩，进而使牧民生活走向贫困。阿拉善左旗银根苏木(乡)，乌里吉苏木(乡)远离公路， 5 \& f+ v8 y0 a8 `2 W$ m
1公斤36元的骆驼毛没人收，主要靠卖骆驼毛维持生计的牧民陷入贫困。 6 n! V, K4 G( x) v- ~0 x" B' d
卢彤景见到了三年前的孩子，孩子穿的还是三年前的衣服。卢彤 人在德国 社区9 V* H# I7 |" r
景奇怪： “怎没长个呢?“孩子家长说：“跟不上啊(营养)“。卢彤景调查：阿拉善地
0 e- S' H+ P( N5 U+ }, l1 Z人在德国 社区区牧民一天吃两顿，并且吃不饱。 % ?+ @. E" B2 i%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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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传统待客礼节：先上奶茶，依次为奶干奶酪奶豆腐。而2001年卢彤景在牧
" U4 v7 n8 I' `, \( I民家见到的是“喂自家羊羔都是买奶粉吃，羊没草吃哪儿来的奶呢。“
" }! F5 F/ _' m, }) S' crs238848.rs.hosteurope.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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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5年始拍摄阿拉善生态的卢彤景沮丧：“一年比一年糟糕。脚下的土
" j. l: B9 j1 V( a0 F就薄薄一层，踩下去，就是沙子，沙化无可救药。“6年来，他镜头里记录着阿拉善生
3 E' e% u' i6 Z' X% @态渐变过程。目的：教育现代人警示后来人。卢彤景承认惟一好的变化在恩格贝，那儿 # S5 u6 D# c N$ u& Q5 L. D
有种树14年的日本人远山正英。卢彤景描述：“那儿确是一片绿洲，沙化得到有效扼 ! @, s8 _; w) u% K5 Z
制。“恩格贝之外，卢彤景镜头里全是脆弱生态发出的sos--“阿拉善就要成为第二个 % a3 |3 t' h C5 E! X
罗布泊“，不少人表示忧虑。 人在德国 社区1 }; m& G& \& K! Y+ \2 t2 ~
2001年，卢彤景在本报发出骆驼sos后，日本，“奥伊斯嘉“民
" Q# W1 }7 h" Y% A" i1 J* W间环保组织请卢彤景带路阿拉善。卢彤景注意到这支考察队伍里有5个孩子，9岁至13
% H4 h+ d7 A+ ]3 Y8 i9 @岁。日本人告诉卢彤景：“这对小孩子有好处。“ 人在德国 社区( G9 V- O* M' U8 u
*“自80年代初，你们跟我们合资羊绒衫厂后，20年，我们就这 - q# y! w* m1 `' R5 R4 D
样了……“
% B/ R! h( p. P5 [" E5 X% M 2001年4月8日，一场沙尘暴袭击了卢彤景和“奥伊斯嘉“。所有人的五 # G; Q0 B3 B( K, ?- n* ]) R5 o) f
官里灌满沙子。卢彤景以经验示范众人：不要擤鼻涕，鼻孔内沙子需借用矿泉水慢慢吸 人在德国 社区+ G( M# Q3 X9 T+ {8 ^
出，否则毛细血管破裂。日本人看到了牧民真实的生存状况。他们说：“真不敢相信，
4 i: d. E, B2 R( |6 P: q; j怎么会这样……“ 5个孩子中的两个女孩，闻不惯牛粪烧饭的味道，跑开了，吃饭时， 0 S1 c! T3 u" k- S+ ?- o4 d
她们主动放弃了，说：“ 没干活，不好意思吃饭。“大人点头同意。此情此景，卢彤
( Y+ F4 U) f+ I( a" k! W景诸多感慨。7月23日，卢彤景带日本“每日放送“电视台拍摄“哭泣的骆驼“。炎炎
" J8 U2 @# u/ m O夏日，沙尘暴竟也光顾了，能见度200米使他们不得已躲在汽车里看黄沙蔽日。沙漠精 $ w. y _. ^$ f# n7 n( I1 k+ w
灵骆驼，卧倒在地……
' }% ?& w! A$ p6 r6 ^* H# J9 M 恶劣的自然，贫穷的牧民，日本人哭泣了，同样的问号：“怎么会这
1 w& b; m/ [( z; U" h人在德国 社区样……“ . P& v/ c/ l, c5 B' ~, e
“怎么会这样?“卢彤景难抑愤怨情绪：“自80年代初，你们跟我们 : P8 G: s, X1 y# G$ U
合资羊绒衫厂后，20年，我们就这样了……“1982年，日本人投资某羊绒衫厂。自此， ; m# q5 _6 C0 g2 s1 ]$ W, p9 q
山羊大量繁育。据内蒙古环保局局长亲口对卢彤景说：“内蒙古畜牧业历史上从没养过 rs238848.rs.hosteurope.de ?' i7 B! }4 f+ v& z+ r
山羊。“山羊吃草根。 人在德国 社区2 d* K: r, b* q V7 R* j% i
大量繁育山羊的恶果是，草原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科学、平衡的数 ' o) ?, ?9 Q: ]7 i" B
字应是80 412平方公里载畜20万头，目前是160万头，80％是山羊。超载放牧导致草原 ( z4 } h4 P/ d2 M
严重失衡，最先被谋杀的是食草量大的骆驼。 4 {& g$ h+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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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0 T$ @" Q) ]' ^: } \rs238848.rs.hosteurope.de 全国现有2600家羊绒衫厂，一件名牌羊绒衫出口售价1000多美元。2000年
, N( K: d4 V: q8 s* ]rs238848.rs.hosteurope.de1斤羊绒卖 180元，2001年卖150元，最高纪录是270元。羊绒--政府急功近利，企业惟 人在德国 社区( h, V9 ~7 C- C% N+ k8 ?( D+ j
利是图，牧民养家糊口。有限的草原资源在人的贪欲下现掠夺成零。2001年，某著名羊 0 i1 m) g- K, I, M6 F
绒衫厂的理想是，10年创汇100个亿，要发展成世界最大的羊绒衫厂。卢彤景敲打着他 人在德国 社区* |, K3 u9 z' e
拍的照片，情绪激动：“羊绒衫厂，你要牺牲多少自然换取经济利益；而你能用多少经 + E5 |7 R& @8 C: i& \# y2 G0 D
济利益恢复或保持自然平衡。“ 直面日益恶劣的大自然，家畜濒临死 3 M: L+ n: A8 Y: Q+ M# b, T
亡，卢彤景形容牧民心态“无奈“。他们对卢彤景说：“活一天是一天。““那你们子
1 X0 R; o. Q: @1 y7 Nrs238848.rs.hosteurope.de孙吃什么?““管不了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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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造孽势必影响上天，风不调雨不顺，多年干旱便是对地上所有生物的 ; e8 x& f3 R( p/ `
惩罚，天人合一，恶性循环。日本人告知卢彤景：早年开发北海道，自然也曾惨遭人的 人在德国 社区9 k: A5 q# R! d6 P; \7 p7 u3 R
蹂躏，伐木、污染河流……后经过三代人努力才恢复成今日这样。
4 c) [: g# j+ x! D人在德国 社区 据资料：阿拉善向有骆驼之乡美誉，骆驼数量曾高达25万峰。骆驼主 : ^6 t4 G. n* ~! C( x. @8 C" z
食马莲草，如今马莲草已灭绝。灭绝的还有马群。去年卢彤景估算，约有骆驼9万峰，
* o$ u% }5 o% G9 \今年的数字愈发悲观--4至5万峰。“人再不觉悟的话“，卢彤景眼中含泪，“3至5年 F7 a1 U. ~; r; m& b3 h1 p
内，骆驼灭绝一说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卢彤景悲伤丝绸之路上的中华文明是人和骆 : C3 x `1 f+ Z3 F# S/ Y- D+ ]: J5 S
驼共同写就的，如今，创造了远古文明的人类为了眼前利益“卸磨杀驴“。骆驼，生物
( @3 y' T; r2 Q0 |% c9 \& ]链中一环的缺席，势将影响其他生物健康有序的运动。
5 f0 l( |" h4 r8 Z *如今，骆驼有草就能活，没草就等死，就这么简单。 ( \& D `% [0 e0 ]" F
卢彤景情绪不好时就想到获国际摄影大奖的照片和摄影师：战争中， 4 m5 l1 l- w$ m' i1 W% Y$ d
一哭泣幼童和一只觊觎他的秃鹫。获奖后，摄影师自杀了，因他不能承受灾难之重；因
2 {+ t7 E# a! t- r他看到的人类悲剧太沉重。卢彤景行走在沙漠中，常幻想自己就是濒临灭绝的骆驼，无 5 y' S# Z# I! T( b
依无靠，但他从未想过退却。他这么做，是想延续幸福的记忆--棒打黄羊瓢舀鱼。
7 t$ Y2 A) j2 H' {. T# M人在德国 社区 （五、羊绒衫可以不穿，草原不可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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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A; d# {" b* E6 n0 n “人能计划生育，羊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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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6 S$ w5 w6 E4 P% b# S9 ~. lrs238848.rs.hosteurope.de “杀山羊救中国“，卢彤景亲耳听一些决策者这样说。他也看见了赶往屠 8 b' u- x8 s! d; u! s& L
宰场哀鸣声声的羊群。杀掉山羊，意味着牧民生存支柱的坍塌，牧民吃什么喝什么?卢 $ T9 S: u7 o! d* F
彤景认为繁育山羊是极左，杀山羊是极右，造成两个极端的是疯狂贪婪的人类。“难道
7 y! J( @9 |! S0 J9 |7 k9 D4 S真能杀山羊救中国?“ 卢彤景认为生态不平衡源于心态。“是人类没将科学、计划、有
4 \* m5 p0 L5 T2 |序这个尺度把握好。“他举例：“额济纳满大街沙漠王酒广告，在极度缺水的地方，酿 人在德国 社区8 N7 ~ F( g1 c ~* {5 L& `
酒要耗多少水。“旗里没有一台电脑，卢彤景劝父母官买台电脑，好了解外面信息。官
+ Y' U" l- a. ^9 B9 w人在德国 社区员给了卢彤景一张厌烦的脸，“没钱 “。“他们少一点吃喝就能省出买电脑的钱“。
# v5 }2 i' G6 k卢彤景，而无奈。
8 X7 e, q: C5 G8 J1 i “治理环境关键在人，关键是领导决策，决策失误或不到位，后果也
+ F6 D" C* l [! @rs238848.rs.hosteurope.de许要几代人拨乱反正。“比如，卢彤景对圈养有自己的看法。“弊病是易得传染病；羊
( v% \. o! Y# V$ ?绒质量会逐代下降。“事实上，圈养也是禁而不止。他亲眼看见人赶着圈养的羊越过铁
8 w7 |; l" g) }& l丝网吃草。对于山羊泛滥成灾，卢彤景大胆假设“人能计划生育，羊为什么不能?“
4 ?1 I* G) G# L8 _# T人在德国 社区 *“羊绒衫可以不穿，草原不可无草“
; r( i( I0 U8 n8 N5 C 他又举例说明，赤峰一老人种树几十年已成气候，林子上空总有云彩。仍 人在德国 社区* g' Z% o) `, ~
无表情。面对官员麻木的脸，卢彤景难抑泪水。他说6年走沙漠，多困难没掉过泪，但 rs238848.rs.hosteurope.de1 u7 I9 [4 y) h5 N1 b
在人心不是肉长的当官的面前他忍不住，他为麻木落泪。麻木，是因为发生在他们身边
4 R, d4 E `# T7 a5 y的事司空见惯吗?卢彤景不平：“地下水越来越少，草越来越稀，他们的乌纱帽越戴越
7 V/ u/ d' d* f3 K* v高。“ : N3 _- J; g* ]: I- Q4 j3 c
与此相比，斯坦福大学副校长看了卢彤景的照片流泪了。斯坦福大学 人在德国 社区) O* v( h- X6 R1 X' I! l& }6 a! p
中国留学生巍葳看了本报“哭泣的骆驼“后，他和韩国同学金永秀请卢彤景带路进了阿
2 W- Q4 n% Y [' [1 a拉善。金永秀震惊“韩国6万平方公里，阿拉善27万平方公里，这大的地方人贫水缺， 1 |+ E2 t) d; V$ B) o" T( a
太可惜了。“斯坦福大学委托他俩做前期考察，该校有投资意向。 人在德国 社区6 B+ b3 J+ e. J$ Z
目前，卢彤景焦虑再这么糟蹋下去，党中央的“再造山川秀美“便是
3 t! C; J, Y$ `( W$ K4 c+ A神话。他身在沙漠，眼里却不揉沙子。他看到种树打埋伏；逐年增加的山羊现呈递减趋
# k5 [6 h0 y4 u* R4 |3 M2 ~势，生态一年比一年糟糕……他呼吁“不穿羊绒衫、少吃涮羊肉“。道理是：羊绒衫可
: n' O! x) \" m. {. \0 ]人在德国 社区以不穿，草原不可无草。 / X2 F8 R( Z5 T0 J
从沙漠回到都市的卢彤景，曾问北京两个正在吃冰棍的小学生，“省 人在德国 社区5 e2 |) y5 q: p4 a, Q
下冰棍钱，买树苗好不好“，孩子说“种树是国家的事“。对比日本人带孩子进沙漠， 5 O$ g: s2 N% t/ D, C
卢彤景心凉，尤对大多数国人在生态危机面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寒。 ( n& o3 n3 N7 k5 N4 r5 ?
2002年，卢彤景变卖了老家包头的5间房进京。他铁了心要将生态警 人在德国 社区; L7 p' J/ S# U8 ]
示照片广而告之。他认为偌大京城没有一幅惊心动魄的警示照。
: W6 E7 b1 M0 u2 g: l J1 B5 ? 小学文化的卢彤景这样理解总理的话--跟寺庙上常见的牌匾一个意思： 7 x: A. L: E4 |5 v* F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 H. C* i0 ~0 ^( [0 {rs238848.rs.hosteurope.de
" H4 J$ {2 @( D4 t9 M2 a※ 来源:．一塌糊涂 BBS http://ytht.net [FROM: 162.105.88.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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