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是德语世界观众最多的舞台剧

         23. August 2006, 9:17

                                    «Faust» war der Publikumsrenner

                    Auch Schiller viel gespielt

                  Goethes «Faust» war in der Spielzeit 2004/05 in den deutschsprachigen Theatern der Publikumsrenner. 148'813 Theaterbesucher sahen den Klassiker, der in fast 440 Aufführungen über die Bühne gegangen ist.

                     Mit 148'173 Zuschauern lag die Arbeitslosen-Revue «Ladies Night» von Stephen Sinclair allerdings nur knapp hinter dem Goethe-Drama. Lessings «Nathan der Weise» landete mit 129'110 Besuchern auf Platz drei. Das ergab die Umfrage des Deutschen Bühnenvereins bei 430 Theatern in Deutschland, Österreich und der Schweiz.
   Mit 31 Inszenierungen war das Jugendstück «Klamms Krieg» von Kai Hensel über aktuelle Probleme im Schulalltag wie schon in der Saison zuvor das am meisten auf die Bühne gebrachte Stück. Der Anteil neuer Werke ist laut Bühnenverein mit 300 Stücken oder rund 16 Prozent auf den Theaterspielplänen nahezu stabil geblieben.
    Ein wahrer Schiller-Boom
   Im Zeichen des Schillerjahres 2005 sind zum 200. Todesjahr des Dichters in Deutschland 111 Inszenierungen seiner Stücke aufgeführt worden. Dies war gegenüber dem Vorjahr mit 64 Inszenierungen nahezu eine Verdoppelung. Renner waren hier «Kabale und Liebe» mit 25 Inszenierungen, «Die Räuber» (18) und «Die Jungfrau von Orléans» (12).
    Opern-Intendanten setzen auf Evergreens
   Im Musiktheater ist der oft kritisierte geringe Anteil der Ur- und Erstaufführungen noch einmal von 12 Prozent im Vorjahr auf 8 Prozent in der Saison 2004/05 zurückgegangen. Hier verliessen sich die Opern-Intendanten lieber auf Evergreens wie Mozarts von mehr als 324'500 Musikfreunden gesehene «Zauberflöte», die 45 Inszenierungen und 541 Aufführungen erlebt hat.
   Die Hitparade wird von Humperdincks «Hänsel und Gretel» (mehr als 152'000 Besucher in 262 Aufführungen) und Bizets «Carmen» (149'491 Besucher in 184 Aufführungen) fortgesetzt.



德语世界的剧场文化不论质或量在世界上都是名列前茅。根据德语舞台协会刚刚公布的作品演出年鉴,二零零四、零五年乐季观众最多的舞台剧是德国文豪歌德的“浮士德”,二十八家剧院一共演出四百三十七场,观众总人数将近十五万人。

去年正好是德国另一文豪席勒逝世两百周年,德语舞台也竞相演出席勒作品,一共推出一百一十一种不同的制作,比往年还要多一倍,其中最受欢迎的是在二十五家剧院上演的“阴谋与爱情”。

另外,在音乐剧场的部份,过去几年的排名都没变,最受观众喜爱的仍是莫札特的歌剧“魔笛”,一共在四十五家剧院上演,看过的观众人数高达三十二万人,遥遥领先其他作品。


排名第二的是在二十五家剧院上演的童话剧“韩塞尔与葛雷特”,第三是在二十二家剧院上演的“卡门”,其他排名前几名的包括莫札特、普契尼、威尔第、华格纳等名家的重要歌剧作品,可见古典与浪漫派作曲家的歌剧经典仍相当受到观众的喜爱。


德语舞台协会这次公布的作品演出年鉴,详细介绍德国、奥地利、瑞士三国四百三十家剧院二零零四、零五年乐季演出的三千多出作品,以及各舞团推出的五百多种舞蹈制作,可以一窥德语世界剧场最新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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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恋人的抱怨

和以往西方文学经典中那些永恒的恋人(劳拉、贝德丽采等)不同的是,夏绿蒂的生前就经历了“永恒”。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她,在遥远的东方,中国的匠人在陶瓷艺术品上细心勾出了  她的风采,这个她也知道!但这一切都是序曲,因为当她下榻“大象旅馆”时,她已经63岁了,有头颅微微颤动的毛病……

 上海译文出版社近日出版了4卷本的《托马斯·曼文集》,其中有《绿蒂在魏玛》。作为歌德在20世纪的主要传人,托马斯·曼的相当 一部分写作是在与 歌德对话。上世纪20年代他写出了论文《歌德与托尔斯泰》,30年代又写了系列论文《论文人》、《资产阶级时代的代表人物》和《浮士德》。暮年的托马斯· 曼还写了《歌德畅想》。在歌德逝世100周年时曼有一个讲话:《资产阶级时代的代表人物歌德》。在他的文学作品中,美国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认为《魔山》 的主角汉斯·卡斯托尔普具有威廉·迈斯特的特征,《托尼奥·克勒格尔》中的克勒格尔显出了维特的形象。而《浮士德博士》以歌德的《浮士德》为准,《大骗子 克鲁尔的自白》则源自于《西东诗集》。不消说,在所有的托马斯·曼的作品中,《绿蒂在魏玛》和《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关系自然是最为密切的。   《绿蒂在魏玛》以前有一种汉译本名叫《歌德与绿蒂》,目的也许介于挑明主要内容与招徕读者之间。有的英译本则有一个副标题“情人归 来”。不过可以说所有的广告都是有效的,曾经在《少年维特的烦恼》中陶醉过的读者不会在这本书里失望。无论读者对这本书抱着什么希望,一般都能满意。当 然,除开那些个别只读过“维特”、并在文艺作品只要求“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读者。在今天,到魏玛旅行的人,都会发现在绿蒂下榻过的“大象旅馆”,《绿蒂在 魏玛》的读者正络绎不绝地前来,而旅馆的接待员会证实:“是的,正是绿蒂,维特的绿蒂来过这里……”
  一切都是真的。那是令人晕眩的真实。和以往西方文学经典中那些永恒的恋人(劳拉、贝德丽采等)不同的是,夏绿蒂的生前就经历了这种 “永恒”。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她,在遥远的东方,中国的匠人在陶瓷艺术品上细心勾出了她的风采,这个她也知道!但这一切都是序曲,因为当她下榻 “大象旅馆”时,她已经63岁了,有头颅微微颤动的毛病……她之所以选择这时来魏玛,自然是得知歌德的妻子克里斯蒂安娜已于几个月前去世。
  托马斯·曼第一次提到绿蒂是这样的,在“大象旅馆”前,“几位女士还站在驿车旁,背对着旅馆,监督她们几件简单的行李从车上卸 下”。“几位女士”中就有夏绿蒂,但“永恒的恋人”首次出场时在“监督行李”,似乎让人难以接受。尤其作者还提到了她们所说的“异乡土语”。这不仅是作者 先抑后扬的手法,这还表明了身处文学变革的大潮中作者对自己写实技巧的信心。当夏绿蒂按照当局的规定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她的名字所携带的风暴立刻灌满了魏 玛。首先是旅馆有教养的接待员马格尔立刻宣布:“敝店感到无上荣幸,接待了真正的、原始的……如果我可以这样表达的话……一句话,我鸿运高照,亲眼见到了 维特的绿蒂……”随后他称绿蒂为“周身环绕着诗的光辉,被火热的手臂抬上永恒声誉的天堂的人物……”四十四年来,绿蒂多次听到这样的话。她已经能熟练对付 这种赞誉:“我不过是个单纯的上了年纪的妇女……您把我(或者年轻时的我)当成那本众口交誉的小书中的女主角,这样混为一谈,您是太离谱了。”她举例说明 “小说中的那位姑娘,同从前的我有着明显的区别,——更不必说现在的我了。随便哪一位都能够看出,我的眼睛是蓝的,然而,大家都知道,维特的绿蒂长着一对 黑眼睛”。黑眼睛的确另外有来源。它来自歌德众多的女友中一位名叫玛克西米利安娜·拉霍契的女人。接到绿蒂的来信后,歌德表现得很平静,甚至不太想见她。 这会让读者吃惊,但毕竟在四十四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绿蒂对此一无所知,在“大象旅馆”里应付这穿梭不停的来访者,这些人自然都是魏玛的名流:歌德的秘书、叔本华的妹妹、著名的旅行画 家……绿蒂尽管远离知识界,但她聪慧、善于观察、善良体贴,使涉及广泛的交谈显得亲切、幽默、富于情趣。在和歌德秘书里默尔博士的交谈中,她吐露了此行的 目的在于“来清算这笔折磨人的老账……”局外人都能看出这是笔糊涂账。她既控诉歌德“不可救药的把艺术虚构和真人真事混淆在一起的写法……”搅乱了她和丈 夫的生活,但同时对歌德把一双黑眼睛给了绿蒂而不满,对有些读者的怀疑,她向歌德的秘书抱怨道:“仅仅因为一双黑眼睛,我就根本不再是绿蒂了吗?”自从分 别后,“在我们两人一生漫长的岁月中,他却从来没有采取最轻而易举的步骤和我们会面。”在深入坦率的对话过程中,窗外的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大群大群的 人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大象旅馆’的窗子,尤其是在旅馆入口的地方。人群拥挤,两名市政厅的差役守卫在那里,竭力保持入口通畅……”
  有特权穿越人群的来访者不仅带来了问候,也带来了关于歌德的众多信息。现在的歌德不再是那个多情的小伙子,更多的时候他在工作,长 时间口授作品,“魔术师般召唤着文字和形象,供他驱使”。在沙龙中长时间讲笑话,或者“给某一位胆小的女士讲可怕的鬼怪故事,直到把她吓得几乎昏过去为 止”。
  夏绿蒂抵抗住女儿的讥讽,穿上了那件装饰着浅红色蝴蝶结的白色外衣去赴歌德的宴会,那是她和歌德第一次在舞会上认识时穿的衣服。然 而,这是一次正式宴会。场面很大,高朋满座,绿蒂终于见到了歌德——“亲爱的老天爷,经过了整整一辈子的岁月,她又见到了这双年轻的眼睛!”而歌德见到绿 蒂时,注意到了绿蒂头颅有时微微颤动的毛病,“看到这个景象,他闭上了眼睛……可是在瞬息间他又从这迷茫的退隐之地回到眼前的世俗中来”。
  歌德就艺术、科学侃侃而谈,他谈到一块珍贵化石,一次创作的经历,一个挖苦人的故事。他还对绿蒂的女儿大加赞叹,“漂亮,漂亮,漂 亮!”他说道,“这双眼睛也许已经在男性世界里造成了不少灾难。”一切都仿佛带着绿蒂不熟悉的“外交手腕的味道”。每个人都很高兴,夏绿蒂却巴不得他免去 这么些排场。另一方面,歌德讲的故事总是放弃朝道德的启迪这个方向发展,总是要在最后讲出一个个透彻、致命、可怕的,据说来自中国的真理。也就是说,这次 会面没有维特,也没有维特的绿蒂。绿蒂的一身白衣不仅似乎没有被歌德发现,而且在第二天被社交界所嘲笑。她是这次晚会的误入者吗?可一个枢密大臣能向她奉 献的也只有这豪华的、合乎上层礼仪的宴会了,不过,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了吗?
  几天之后,在歌德专用的包厢里独自看完戏之后,绿蒂走向马车,发现歌德默默地坐在车里。令绿蒂盼望已久的旧情人之间温文尔雅的吵嘴 开始了。对那本名著的指责、黑眼睛、两个人目前衰老的样子都成为了抱怨的理由。歌德表示她的愤怒“有道理,值得重视……”听到了歌德“年轻的声音”平静地 解释,所有的不满消散了,在绿蒂的内心里,也许只是看到那个“维特”,而不是枢密大臣歌德。仿佛在回忆了自己创造性的一生后说:“亲爱的孩子般的上了年纪 的人儿呀,我始终都是一个牺牲品。”“愿您晚年安宁!”当歌德说完,马车刚好到达“大象旅馆”,马格尔已等候多时了,他把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言辞和盘托出: “帮助维特的绿蒂走下歌德的马车,这样的经历——我该怎样形容呢?真是值得大书特书,永志不忘!”
  而绿蒂,那早就准备好的话却没法跟歌德去说,一直萦绕在这个不朽恋人心头的是:“当我们那次和堂妹们一起乘着马车去参加舞会的时 候,我们谈论着长篇小说,后来又谈到跳舞的乐趣,我说了不少话,谈谈这个,谈谈那个,上帝知道,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要多少个世纪继续谈下去,我说的话将永远 保留在书本上!早知如此,当时我会闭紧嘴巴,或者说一些更适合于流芳百世的话。”这句话不仅逼真地再现了这个“六十三岁的女学生”的心态,还包含着托马斯 ·曼对“不朽的恋人”的悖论的揭露:绿蒂在少女时代没有说出流芳百世的话如果可笑,那么她在垂暮之年向歌德的艺术要求道德启迪同样可笑,但这种可笑的要求 却是同样可以“流芳百世”的,正如少女们在马车上的闲言碎语就完全可以“流芳百世”。

[ 本帖最后由 Ampelmann 于 2006-8-24 09: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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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在这儿写《浮士德》

在法兰克福老城的宅子里,歌德的父亲请了不同学科的家庭教师来教导儿子。有人说这样良好的教育,是日后歌德成为德国伟人的一个原因。在歌德的年轻时 代,他已经是德国狂飙突起运动的主要人物。提倡独立的个性,反对虚伪的道德。魏玛的公爵是个喜欢文学和绘画的人,他将年轻的歌德请到魏玛,在那个被绿树和 山冈环绕的小城,歌德度过了他漫长平稳的一生。在圣母广场的房子里,他写出了世界名著《浮士德》。      秋天的魏玛,是一个被金色的橡树团团围住的小城,满城都是落叶湿润而森然的芳香。刚进老城,就看到李斯特曾经住过的房子在街角上, 然后又看到旧市场上巴赫住过的地方,穿过市场就是歌德的好友席勒的家,那是一桩黄色的老房子,席勒在那里去世。在斯帕林咖啡馆那里拐弯,就看到一个绿色铸 铁的喷泉后,有一排三层楼的老房子,就在白天鹅饭馆的边上,那就是歌德的家了。要是有客人来,歌德就在这个小饭馆里请客,和客人一起在这里喝酒,这是书上 有过记载的。所以现在,只要来看歌德家的人,都愿意去白天鹅饭馆吃点什么,在心里想着歌德。对面的小酒馆不高兴了,拉出一道黄色的横幅来,用大字写上“歌 德在这里喝过酒”。因为歌德要过他二百五十岁的生日,魏玛在一九九九年当了欧洲文化首都。于是,魏玛遍地都是歌德,书店里卖歌德的书,旅游纪念品商店里是 歌德的小胸像和树叶的镀金别针。
     在歌德家的门边,有一条小小的侧弄,那就是肥皂弄,卵石的路面上伏着落叶,踩上去沙沙地响。当年年轻的歌德,来到魏玛,在这里 爱上了贵族冯·施泰因的妻子夏绿蒂,他是不是就是从这条路去见夏绿蒂的?她的家是一栋大而平淡的房子,面对着绿地,设计成了一个秀气的公园。在歌德爱着夏 绿蒂的十年里,他给她写了一千七百封信。那种因为绝望而显得特别美的爱情,使夏绿蒂成为一个不快乐的妇人。就像要用《少年维特的烦恼》中维特的死来摆脱一 样,歌德离开魏玛去了意大利。
     歌德在那里爱上了意大利的艺术。从意大利回来,歌德有了新的女人克丽丝蒂娜。他和她,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书、石膏雕像、画盘和 托斯卡纳蓝色的圣母子布置他们的家,那就是现在被称为歌德故居的黄色的三层楼房子。歌德从此在那个大房子里过着平稳体面的书斋生活,著书立说,成为德国文 学史中的圣人。肥皂弄,圣母广场上,魏玛公国枢密顾问家黄色的大房子,成为十九世纪初欧洲知识分子的一个中心。歌德修成了正果。
     歌德家新打了蜡,刚上楼梯,就闻到一股地板蜡的味道,十分的家常和平稳,那一定是歌德要的。客厅、餐厅、起居室,一进一进的, 向着广场的每一间房间都有带着地中海情调的不同颜色,装饰着意大利的艺术品,有平和而稳定的趣味。听说这都是歌德亲手布置的。向着花园的那一面,是歌德的 书房、收藏石头的房间,还有他私人的图书馆。那些已经发黑的木头架子上,放满了现在已经变成棕色的书。在边上的橱里,就放着《浮士德》的手稿。在他写字桌 面对的墙上,挂着一个女子的侧面像,在这个庄重的书房里,我想那不会是夏绿蒂的像。在这里,穿着淡灰色长大衣的歌德,站在书房的中央,离开他的写字桌,向 秘书口述对《浮士德》的修改。他并没有纠缠在爱情里,而是选择了平和的生活,用他的激情去创作不朽的著作。
     那是魏玛的黄房子里一个十全十美的歌德。因为歌德,魏玛成了一个修缮一新、十全十美的德国古典小城。人们维护着它的古风和完 美,把夏绿蒂的房子改造成了魏玛的歌德学院。只有一家在火车站附近的歌德卖品店里,能看到一个哄正在断奶的孩子用的假奶嘴,奶嘴是歌德庄严的胸像,用食用 软塑胶做的。掌店的是个年轻的女子,她笑嘻嘻地说:“它也是真实的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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