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h. about 环保。。。

假期里看电视,又报导北京有一堆人吃福寿螺得病了。唉。。。我就觉得福寿螺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龙虾也一样。捞来吃也就算了,还养!
当天晚上写了5个小时的科普文章,顶不住睡了一觉以后就没感觉了。。。至今放在那里,先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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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

2003年4月16日-文汇报-第5版-《彩色植物为城市上妆》
我当时是大学环保协会的成员,因此对入侵物种的问题多了解了一些,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全身冷汗。

“可达1.8至3.5米高的芦竹是观赏草中的‘巨人’。‘好好想想你要把这个庞然大物栽在哪里。’加拿大园艺学家Elke Knechtel幽默地说,‘一旦你把它栽了下去,就只能后退并眼睁睁地看着它长高。要移动它很可能得动用炸药。’”
“它们耐旱、耐湿、耐热、抗病虫害,能适应各种温度变化,对肥力也‘不讲究’。”
“这一切则要归功于1999年启动的‘上海植物多样性三年行动计划’。计划提出至今,已有300个“新面孔”移居上海,成为装扮城市景观的新亮点。”
“这些。。。树种,现在正被悄悄地移种于上海市郊进行观测培植,等待‘时机一到’,就可摇身变为行道树、风景树,为城市增添色彩。”

记者显然是带着非常愉快和赞赏的心情写的文章。加拿大专家的忠告是幽默的,易生长的植物是合算的。也不能怪他,因为他不懂。笔者现在长篇大论的目的,也就是希望更多人能懂。

虽然“植物多样性三年行动计划”和“观测培植”,略微显出科学的审慎。但“植物多多”是不是就等于“植物多样性”,还是个问题。增添小范围内植物的多样性,完全可以从邻近地区引进更为熟悉,因此更为安全的物种。比如上海可以考虑从江浙两省的丰富野生植物中引种一部分,虽然也不能保证全无问题,但总是好得多了。据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和报导看来,邻近地区引进的树种也有,是作为降低成本的“搭配”,而跨越大洲的“新,奇,特”,才是津津乐道的内容。所谓观测培植,似乎也没有对新物种安全性的考量,纯乎是在担心能不能种得活。

前几年一阵风地流行过“大树进城”,也就是说,把农村的大树甚至古树整棵移植到城市的绿化带里,期望能够短时间内营蕴郁郁葱葱的美好感觉。这种做法是非常缺德的,因为这样的“绿化”并没有增加绿色的总量,而是把别人的据为己有。同时,这也是一件没有效率的事情,因为树太大,很难移植,在这场“运动”中,树的死亡率很高。时隔几年,这件事还被证明是愚笨的,因为移植大树的时候为了减少水分流失,都会把树冠修剪得相当小,现在那些千辛万苦活下来的树只长树干不长荫,完全让城里人失望了。

链接 “洋草”进京及大树进城的思考http://www.hnmmw.com/show_hdr.php?xname=JHETVU0&dname=CLSTVU0&xpos=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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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物种不完全档案

福寿螺 产自南美,泛滥于中国南方各省。疯狂繁殖,啃食水稻。
http://www.chinalegalnews.com.cn/legaltimes/20060828/1201.htm

巴西龟 原产于北美,学名密西西比红耳龟,巴西产的实际上是耳后不带红斑的种。作为宠物引入中国,因“放生” 在野外繁殖成灾。因为数量多,生长快,已有相当部分作为食用。生性凶猛,在野外争夺本地龟的生存空间,与其他龟种杂交造成物种消失,并捕食小鱼,过量吞食水生植物。
http://www.biosafety.gov.cn/zyswaqxxfb/200607/t20060712_78443.htm

清道夫 原产南美,即热带鱼缸中常见的黑色鱼,有黑色暗花,背鳍高耸,腹部扁平,口如吸盘。在野外不仅吃垃圾,还会吞食小鱼和鱼卵,逐步蚕食本地鱼种。

非洲鲫 又名罗非鱼,原产非洲,作为观赏鱼引入中国,后来也作食用鱼。繁殖快速,挤占其他鱼类的空间。(厦门南普陀寺的大荷花池里面,非洲鲫是全满的,水面有一大半面积都是鱼,看了让人害怕。池里能看到的另一种动物就是巴西龟。寺僧不得不立出告示牌,说池内生存空间已满,请勿再行放生。)

牛蛙 原产美国,后以食用用途引入加拿大、法国和中国等。因其繁殖迅速,体积庞大,食量惊人(会吞食本地蛙,鱼,蜥蜴甚至幼鸟),形成严重的生态危害。
http://www.nre.cn/htm/03/lssh/2004-12-30-14625.htm

中华绒螯蟹 河蟹的一种,又名大闸蟹。原产中国,因为华人对大闸蟹的爱好而传播美洲及欧洲,已大规模繁殖,造成当地生态失衡,渔业减产。

小龙虾 学名克原氏螯虾。原产美洲,后引进日本,二战时带入中国。近年广泛养殖作为实用,生长粗放,繁殖速度快。从养殖环境逃逸后迅速占据野外水体,过量捕食小鱼小虾。因其喜食植物根系,会对农作物(水稻)和天然植被造成灾害性破坏。其挖洞穴居的习性,还会损坏防洪堤坝设施。

澳大利亚的野兔 入侵物种的典型案例。1859年由英国引入澳洲,作打猎之用,后来迅速繁殖成灾,从此澳大利亚人此恨绵绵无绝期。

澳大利亚的“一条龙”式灾难 最先在澳大利亚养牛羊,牛羊粪把草场盖住了,草长不起来。然后引进屎壳郎来滚粪球,屎壳郎泛滥了。然后引进蟾蜍来压制屎壳郎,结果蟾蜍泛滥了。欲哭无泪中。。。

加拿大一枝黄花 听上去很美,看上去也很美,就是太霸道。原产北美,现在在世界范围内臭名昭著。以其疯狂的生长排挤本地植物。目前花市里有,名为“黄莺”或“幸福草”。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5-07/28/content_3277708.htm

紫茎泽兰 原产墨西哥,有毒,生长和扩散极快,所过之处是近乎绝对的植物统一。在造成生态灾害之外,因为其毒性,也造成畜牧业的直接损失。在中国南部的云南,贵州泛滥并向北蔓延中。

水葫芦 又称凤眼莲,水浮莲,原产南美,现列为“世界十大害草”之一。当初作为猪饲料引进中国,生长快速,但营养价值低,并不能起到肥猪的作用。严重增殖的时候,在水面上拥挤得可以走人。爆发式的蔓延下,根部妨碍鱼类活动,遮挡阳光透射入水,并消耗水中氧气,造成水质恶化。因为植物体含水量高,捞起后很难处理。

“克株” 原产日本,可观赏,用途多,引入美国后成灾。一般认为即中国人所称的葛藤,其实是好东西啊。
http://www.ausnz.net/digest_detail.asp?articleID=1679

似乎能总结点什么:美洲特可恶,澳大利亚特倒霉。谁让美洲是新大陆呢,新鲜事物太多。谁让澳大利亚是孤岛呢,特殊性太大。一子不慎,满盘皆输。所以要谨慎再谨慎。
外来物种也不都是灾难,像番薯,西红柿,葡萄,全是在古代引进中国的重要农作物。但是可以这样说,以前的物种引进是缓慢的,因此原先的生态系统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种陌生。而自从现代交通工具发展以来,各地区之间的物种交流变得频繁和容易,而且地理距离变大——也即物种差异更大,结果更不可预测。
http://www.people.com.cn/GB/keji/25509/40574/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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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物种

最近北京不断的有人因为吃福寿螺而感染线虫病,新闻媒体再次开始大举报导“入侵物种”。人类在这一方面,一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棺材,也不大会检讨自己。非典的时候,都怪果子狸;禽流感的时候,几乎见鸡就杀;哪里有人发作了狂犬病,马上组织人以野蛮方式杀猫杀狗。这些所谓措施,与其说是亡羊补牢,不如说是在发泄内心的恐惧。

生态太抽象,太远。这回,福寿螺事件危害了人体健康,危害到住院,算是火烧到头上,终于不吃了。不吃之后,那些福寿螺是不是就倒掉了事?

福寿螺在直接妨碍人体健康之前,早就是著名的“入侵物种”。早年由台湾商人从南美带到台湾,本来打算养殖作食用,因味道一般,没有获得商业成功,但是繁殖能力超强的福寿螺由此开始在台湾泛滥。接着,1981年有人把台湾的福寿螺引进到广东,随之又是一系列盲目引进和随意丢弃,至今福寿螺已经在中国南方各省的稻田和池塘里取得了绝对统治权。它们侵占水体里的有限空间,排挤小型同类生物,并且啃食水稻,给生态和经济都带来严重损失。虽然说中国南方的福寿螺肆虐,是因为湿热的天然环境适合其繁殖生长,但如果又把没人肯吃的福寿螺在北方的野外随便倒掉,谁能预料,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要保持生物多样性,是说“一个也不能少”。可是多呢,也很可怕。公平地说,并不是所有的外来物种都能被贬义地称为入侵物种的。人类有意无意带入一个地区的外来物种,只有一小部分因为环境适宜,又失去了在原产地的生态制约,才会大规模泛滥,造成灾害。这样看起来是“多”出来的物种,会以其异常的竞争力,造成原产地土生物种的锐减甚至灭绝,造成“少”的局面。

如何知道一个外来物种是否有危害性呢?答案是,很难。在盲目引进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意外”,就足以造成连绵不绝的大麻烦。而自然界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远非简单分析能够掌握,只能以非常谨慎的态度,尽量保持原状。请相信,大自然在亿万年的发展中所形成的精妙平衡,请相信,在每个彼此独立的生态群落里面,动植物已经各就其位,并不需要人类的太多干涉。并不是说,外来的物种不好,但是它们不适合。辛弃疾所说,“物无美恶,过则为灾”,正是这个问题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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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多样性

虽然环保这个词既道德又时髦,但“物种多样性”的概念好像不怎么普及。简单说,物种多样性就是大家乱七八糟全长在一块儿,构成了传说中的食物链,食物网什么的。大自然很复杂,不像养殖场似的整齐划一。

物种多样性的优点:
1.好玩。大家都要到郊外踏青,看看各种各样的闲花野草,没什么人愿意去稻田麦田玩儿(在此向袁隆平老先生致敬!)。高级一点的玩法,学老外去观鸟,没人愿意去养鸡场。
2.平衡。“生物链里的各个环节是相互制约的”,这种话都说滥了。大草原上面要有草,鹿来吃草,狼来吃鹿,一个都不能少。不仅如此,为了保险起见,每个“等级”上最好不止一个物种,比如跟鹿同级的,要是也有羚羊,就很不错。这样一来,假如鹿群得了瘟疫死光,狼至少还可以靠羚羊顶一阵子。狼听起来很坏?要是狼活不下去了,草原鼠和野兔就疯长,草原很快就会被啃平的。
多种树种组成的森林也比较容易抵御病虫害的侵袭。比如说,松毛虫是侵袭松树的。假如一片树林全是由松树组成的,那么一旦松毛虫爆发,你就等着死吧。反之,如果是杂树林,死了你一个,自有后来人。
但是人要公平,不能因为松毛虫侵害松树,就想把人家灭干净。林业的行政管理上,当然是统一树种比较好管理和采伐,但是埋头种松树,然后因为害怕松毛虫成灾,就一味喷农药,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做法。地球到现在已经多少年了?松毛虫的数量一直是树林中的鸟儿管。现在统一种松树,再统一喷农药,灭了松毛虫的时候顺便把吃虫的鸟儿也给灭了。那么以后,别的虫害再来,鸟的数量不够,农药又脱销了呢?那你还是等着死吧。

在生物链中,各种生物的复杂关系,并不亚于社会上的复杂人际网。据说,一种野生动物的绝灭,将影响到20多个物种的生存。所以,让他们互相制约去吧,别管太多,而且,为了安全第一,一个都不能少。

链接——中国与德国:谁的自然环境更好http://www.greenwild.org/article/show.php?id=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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