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左手倒影 右手年华 (by:路善人) (zt 自我的朋友)



谨以此文献给我生命中经途的过客.手心是破碎的倒影,手背是撕裂的年华......


我还在你们那里的时候,曾把这些事告诉你们,你们不记得吗?
Remember ye not, that, when I was yet with you, I told you these things?
------帖撒罗尼迦后书2:5



(一)

我黑色宝马车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这个乘客顺直的头发随意扎着一个马尾安静地望着车外.如果可以说得通俗点,我将把她给大家介绍成是我包养的女孩.因为我没有固定伴侣.所以也不能说她是我二奶.这样便没有严格的词汇来定义我和她的关系.近似的表达语句可以说是雇佣关系.或也可以归为简单的合同性交易.

江浩老是戏称我说,"一个喜欢听爵士的人,却在做一个貌似时尚而庸俗无比的事情."的确.我做着一件赶潮流且谈不上是光彩还是不光彩的事情.不过这话也只能江浩能够说.他是我仅有的朋友.可惜的是我三十岁的身体确实离不开她.我也没有力气再去经历任何一场所谓的感情.江浩清楚我这么做的缘由.
能填补肉体相对的就可以安慰心灵.忘了是哪部电影里的台词.不过用在我身上.适合的恰如其分.

她的十六岁开在我的手心上.我并不爱她.她年纪尚小.刚刚发育成型的身体.白皙的柔嫩中的还有些细微的没有脱尽的胎毛.她同我一起住,位于汉口我在澳门银座买的一所单间居室里.每天放学后她自己安静的回来.或者我开车去学校接他.我们之间的对白比较稀少.一般表现最多就是"是,不是" "要,不要"这样的没有任何营养但可以指导行为的肯否单音节. 当然,作为她的"签约"上司.我有理由和条件指挥她怎么做.她唯一要做的只是服从.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她一言不发的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替我换上.然后把皮鞋和她的细根凉鞋放进柜里.她弯腰的时候,雪白的大腿从裙边露出.纤细的小腿下光亮脚链绕着乖巧的脚踩着地板上.身上淡微的乳香勾得我一时性起.于是猛地卸下她的书包.抱起她扔到了床上.窗明几净的玻璃反光着我们交缠的身体.
她咬着牙齿,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浸湿头发.却不挣扎.任凭我进出.
我很喜欢她叫床时那细微的不能再细微的哼啊声.游若蚕丝的呻吟.
顶点的时候,我抱着她的脑袋,大声喊我给她取的名字-----"芊芊".那个和逝去的十六岁相同的名字.
在她的微小的身体停止痉挛之后.房间里的回音消失.
不一会芊芊起身去洗澡,她得完成她今天的作业. 而我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声仍旧没有平缓.似乎我真的逐渐老去了.我唏嘘的认为这半辈子已经完了.做爱后疲劳的体力恢复的越来越慢.远不如过去那样可以接二连三的进行下去.我的后脑在快感之后缩为一团,像吸食大麻般产生幻觉.

有一些场景和画面总在不断的重叠更替.我常常以为那些记忆应该都不会在出现在我如今的生活里.我现在和过去已经早不是同一个人了.改易了名字.转换了角色.科学上讲一个人自身变化的太多,那么他的记忆也应该被更改才对.人们总是在有意无意地修改着自己的记忆.没有很情愿去记住的东西.也无法完全忘记想忘却的.因此人们学会窜改记忆.我也同样如此......



(二)
你满口的脏话,我满身的伤痕.


我不过是一个被周围抛弃不顾的孩子.所以我习惯对周围不顾一切.破坏规则是我骄傲的唯一资本.我控制着这所校园里的几乎所有的黑色收入,每日的工作就是收缴学生们几个可怜的零用钱,及随时应付外校挑衅的学生和别处的毛头小混混.她起初是那样的文静.而我的精神世界里想的却是如何占有她的躯体.

很多情况下那些记忆都是朦胧得没有边际的.
她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当午后的阳光铺撒而下.她的脸罩在一片金黄色里.那是种耀眼的光辉.我觉得我的精神都被这个磁场吸引过去.就像亨利米勒讲的那样--一个人可以花整整一生时间来等待这样的时刻.你绝不希望遇见的女人现在就坐在你面前,她谈论着,看上去就像是你梦寐以求的那个人.然而最奇怪的是,这睡眠就会被忘记.如果没有记忆,梦也会被忘记,而记忆是在血液中.血液就像一个大海洋,一切在其中都被冲刷干净,除了新的,甚至比生命更实在的东西:现实.

她过于的美丽了.压抑不了的出众是她注定致命的缺陷.
很多的男孩喜欢她.胆小的自然不敢随便造次.不过和我一样的坏孩子就另当别论.堵她的小道是家常便饭.嘴巴上不干不净的口淫,或是伸手调戏.不过这却成了我和他们决裂的分水岭.我可以诚实的说,我和她的第一次,是我单方面强行的.她没有喊疼,也没有挣扎.我个人认为我在她的生命中打上了我的烙印.那么我人生现阶段的价值已经实现了.换句话说,我可以对外界称呼她为-----我的女人. 诚然这也是我自己的第一次.
她含着泪冷冷地问,舒服吗?
说真的,除了最后喷发的那一刻之外.我没有丝毫愉悦的感觉.我只能含糊的点头.
她又回头冰冷地问,你满意啦?
我,........

我没有意料到的是.我和芊芊之间的关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江浩说,你最近架不会少打了.
正如这小子所言,为了芊芊我得每天一小打,三天一大磕成为了规律.有时候一天要打数场架.高年级的学长有时也会围攻我.我和江浩两个人撑得很辛苦.成为众矢之的的结果是两种,要么落荒狼藉;要么功成名就.事情往往是豁出去就会出现另翻结局.我也不例外.虱子多了不怕痒,打架多了,学校便也没什么人愿意惹你了.太平盛世这样的停战结果我很欣慰.

我,芊芊,江浩三人会常在放学后聚在铁路边抽烟.列车呼啸而过产生的强烈气流拂面而过.在黄昏的夕阳里.烟圈散去.而我们依旧笼罩在尘雾里.芊芊彻底的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的潜移默化.她的性格整个颠覆了.不再是那般文静深沉.满嘴的唾沫星子挂着流行的脏话.我和江浩已是没有好皮了.浑身挂彩.江浩的右耳被人打得听力受损.这是我有生之年都会觉得愧对他的地方.尽管他调侃着说,"没事.一只耳听东西
灵敏.爱迪生不也聋了只耳朵嘛." 每次提起便也一笑而过.

芊芊不再是众人眼里的乖女孩.她暴躁,喜怒无常.有时歇斯底里地不可理喻.
谁惹到她必然会吃一耳光.有时她还会强调性的加一句话:
不服气啊?!不服气老子叫我男朋友整死你.
即便这样,我还是很喜欢她.不管是从前的淑雅,还是现在的率性.
我得承认,芊芊的目中无人得罪了不少人.我也必须去承担后果.那场当年轰动全市的四所中学群殴事件里的主角之一就是鄙人.只是人们不见得会去在意它的导火索.隐藏在事情背后的起因便是芊芊的一句随口的辱骂.只是被骂的对方是邻校老大的妞.

为什么芊芊会变成这样? 我试图问过她.
因为你像个流氓,我这样也只是想让你喜欢我.又或者我们看起来是相配的.流氓就应该只和流氓在一起的.
这是她的解答.我只得缄默.

当其他同龄人还沉溺在性幻想的时候,我和芊芊却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透支着自己的身体.我们在校外的树林里死命地用手掌抚摸彼此每一寸皮肤.高温的舌唇吞噬着我们的灵魂.

放肆自己放空未来近似冷酷的玩弄.这是我溃烂生活的全部.
那年清秋 燕落桥边巧相会
脉脉如水 云剪青山翠
低眉莞尔 此生欲与醉
便从此 痴痴长坐 夜夜雨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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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们的心往往激动不已,也往往在痛苦中得到安慰,这是实例而不是言辞的作用,因为我很了解一个痛苦的目击者会做出某种语言上的安慰,所以我现在有意于写一写从我不幸中产生的痛苦,以便让那些虽然当时不在场,却始终在本质上是个安慰者的人看一看.我这样做为的是让你通过比较你我的痛苦而发现,你的痛苦算不得一回事,至多不过小事一桩,从而使你更容易承受你痛苦的压力. ——彼得·阿伯拉尔

那么,也不必过多的评价经历是否满足了感官.....

END◎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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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芊芊说她准备考大学了.她的母亲想见我.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我问她是不是和她妈透露了什么?
她说已经全盘托出告诉她妈了.她妈居然也没意见.反倒挺乐意再见见我这个"准女婿".
我说,没这个必要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属于谈婚论嫁.况且你年纪还小得可怜.你这样的做法太突兀!
芊芊低下头说,我怀孕了.没敢和你说,就回去和妈商量来着.就把我们的事情都说了.
我真有想抽她的冲动.每次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防护措施都是做的很好的.她没理由怀孕.芊芊说应该是有几晚我喝得烂醉回来没戴套子就做了.我却左思右想回忆不起来了.一般情况下我如果喝醉了做爱的话.要很久时间才会射.那样的话,我的酒早就醒了.没道理回想不起来.

我料想她也没胆子骗我.便答应了她说.见她母亲了再说吧.下一步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做流产.
在周末去了芊芊家里.她妈还是一脸高兴的模样.还真把我当女婿看待了.忙里忙外的张罗.我说,咱不辛苦了.出去找个馆子吃好了.她母亲极力反对,仍是洗菜做饭一会都没停.芊芊却没事人一样坐着看电视.我凶了她一眼,要她去给她母亲帮忙打打下手.她才一脸不耐烦的进了厨房. 跟我时间太久,她好像过惯了衣来伸手的生活了.
然后一起吃了饭.席间她妈也没有提出什么关于婚事的话题.只是不断夹菜.说以后要常来.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之类的客套话.也只字未提芊芊怀孕的事情.这让我很纳闷.

临走时.我留给她母亲3000元钱.她死活不接.重复说"这怎么能行".
我说,您就买个手机吧.或者给芊芊配台电脑.
她这才收下.

离开她家的时候.我望着身旁衣着光鲜的芊芊.我忽然发觉这个每晚和我同枕的女人似乎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我不该低估她同我在一起的目的.只是时间越久.我越难把她从过去芊芊的影子里剥离开.就像江浩说的.我爱芊芊.爱十六岁的芊芊. 我常常模糊了我和芊芊的关系.是她需要我,还是我需要她来感受芊芊的存在.还是我本来就已经爱上了她.那个晚上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四面都是芊芊的广袤空间里.让人窒息.

芊芊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向我要一万块钱.
我问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说,你别管.就当我找你借的.
这是她首次向我顶嘴.使我很烦躁.我转身抽了她一耳光.
"一万块算多吗?要知道我才16岁!! 你明白吗?! 我这样的年龄跟着你.真的谢谢你的关照."
她刻意把"谢谢"这个词拖得很长.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跑了出去.

操他妈的.这都怎么了.我也奇怪我会出手打她.估计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让我疑虑重重.但我又他妈的要猜疑什么呢.钱是个小数目.她也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家庭妓女罢了.冷静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把芊芊的影像加附到了她身上.喜欢在沙发桌椅或是地板上做爱.这都是我当年和芊芊养成的习惯.而如今我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实发生了重叠.我深知这是可怕的.我得赶紧脱身.
中午我便打电话给一个很久没联络老相好叙旧.在宾馆开房的时候.我再次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和其他女人做的时候居然不能勃起了.老相好安抚我.用嘴巴帮助了我半天.还是没能成功.最后她也疲倦了.一脸的汗水躺在我胸脯上.她喘息说,没事.你最近可能太累了.今天就算了吧.
一个下午无话.

我郁闷的回到家里.芊芊晚上还是按时回来了.然后脱衣服准备洗澡.她褪去衣服的时候.我看着她纤细的腿还有包裹在内衣里耸立的小乳房.身上燥热起来.我清晰的感觉到我下面瞬间勃起了.我冲过去把她抱到沙发上.
她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说,等一会吧,我洗完了再做.
我说,不.我现在就要.
伴随着厚重的体味.我深入进去.她微微张开接受着我.这也是我过去的习惯.这种最自然的腥味是我喜欢的.它们刺激着我最原始的肉欲.如果掺入了洗发水沐浴露这样的香味.便会大打折扣.
然后在沙发剧烈的摇晃中.我将下午的压悒尽情地释放出来.
我不得不第二次面对我性器的问题.它学会了挑食.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再一次失去芊芊.我得花多久才能恢复?如若恢复不了呢?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猛然想起过去江浩对我说的那个关于女人阴道的数据.我现在有理由肯定男人也是有次数的.次数一达到就别想硬起来.只是暂时没人去统计而已.目前的问题是.不再是芊芊离不开我.而是我不能离开她了.换句话说,她现在是我的Viagra.这样角色的变换叫我不知所措.

我在那天晚上仿佛动了要娶她的念头.
和芊芊结合.优点看起来远远大于缺点.最大的优点是她年轻.其次,我现阶段只能与她做爱...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去了.

第二天我把情况和想法打电话告诉了江浩.
江浩说,你这是宿命.命中注定了.同样的名字.相同的年纪.你屈服吗?
我说,我想娶她.
江浩说,我看你他妈是疯昏了头吧.她才16岁.要结婚你也等5年,知道吗?
我说,不要紧.我给弄假证明.先把婚结了.
江浩,算了吧.哥们.你玩不起.快点分了吧.
我, 我他妈离了她硬不起来!
江浩,我靠!怎么又来了?
我,是的!
江浩,先休息观察一段时间.不慌.说不定是你最近累了.不是那个原因.
我,但愿如此.

此后的一个月.我不厌其烦试验过很多次.不论是熟悉的身体.还是桑拿城里的年轻小姐.都不能使它丝毫翘起来.但是只要遇到芊芊的身体.它就马上生龙活虎起来.我清楚我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天黑的时候,我去学校接芊芊放学.直到看门的那老头颤悠悠地把铁门上了大链子锁.我也没见到芊芊出来.我坐回到车里抽了两根烟.其实.我不该抽这烟的.就想从前不该和江浩跑去泡妞一样.当我正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瘦弱的身影.她和一个男孩走了出来.要那老头开门.他们是学校里最晚出来的两个人.最晚出来的人会在黑暗的教室里做些什么呢? 这点我当然心知肚明.

我大抵是被忽悠了.我对自己说.在二十一世纪的忽悠大世纪里我做完了甲方又做了乙方.
她看着我,红了脸.松开男孩的手.让我看见.她抿紧了嘴唇.快步钻进了车里.撇下那个男孩.我冲那个傻小子吼了一声"滚!".他撒起腿跑了.我却意外的没有发火.只是相当镇静阴冷地开车回家.我知道我的脸色绝对是铁青的.她吓得浑身微抖.

进了大门,按开电灯我发现客厅的过道里布满了尘灰,我脱去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她连忙俯身去取拖鞋.
我平淡地问,你怀孕了?
她被我忽如期来的问题问的慌张不已.手中的拖鞋也掉落到地上.
我接着说,不是我的吧?!
她已经被我的眼神穿透的崩溃.只能点点头.
我只有冷笑.我没权利指责她的欺骗.我和她不过是交易一场.但我感觉我承受不了这样局面的欺骗.我像个被戴绿帽的丈夫一样失落沮丧.连挣扎的余地都消失了.

我走进厨房煮咖啡.快煮沸时,我把手按在盖上,能感到它咕噜咕噜地摇撼着,它发出那呜呜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哭.我吹灭了灶的炉火.煤气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我又笑了起来.脑袋也一阵发热.

我回到卧室,撕开了芊芊的全部衣服.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发泄着我背负的所有的抑郁.我用尽了全力向前冲刺.她显然是疼痛了.两手推着我的胳膊.声音也从呻吟变成了嘶泣.我的意识有开始迷离.我在恍惚里听到了那间空荡荡的教室里传来狂野的叫床声.渐渐地我眼前模糊起来.她乳白的胸部和暗红色的乳头在我面前晃动....晃动着......
随之而来的是绝对的寂静沉入渺茫的黑色里,就像睡梦里所听到的草丛里间断的窸窣声....

江浩来医院看望我.只说了一句话------------后悔吗?
我流着眼泪.我本以为生命里那最后的影像将成为永恒.水早已蒸发成了空气,化散蓝天里在任何一朵云彩之中.一面陶醉,一面枯萎.我开始相信很多事情,你不用去找寻,它总会经历的.

绽放的太完美,终究会沾满尘灰.一八三七,二零零七.都成了数字.
一个女人泯灭了我的十六岁,而我带走了另一个女人的十六岁.而今年,我正好三十二岁.倒影是扭曲的,年华是无效的.瞻前顾后终而芳尽乌有...
那年清秋 燕落桥边巧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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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把你的子宫钉到我的墙上,以便我会记得你.我们必须走了.明天,明天……


离开芊芊的一段时间.不久后我进了一所政法类大学.可我是乎感到我自己也随着芊芊死去了.我失去了性能力.产生了阳痿的症状.对女人提不起性趣.只要一回想芊芊那狂野的呻吟.我就立刻无法勃起.芊芊完全占据了我所有的心灵.剥夺了我爱和被爱的能力.现在连交媾的能力也没有了.在没有女友的情况下,我竟然有两三年没有手淫过.这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在只有十九岁正应该是性欲旺盛年纪的我身上.我只得沉溺在虚幻的精神世界里.每日默默在图书馆里虚掷韶光.头发乱糟糟胡子也不刮猥
琐地活着.看起来很像一个摇滚青年,不过我和滚青的最大的区别之处是:滚青是死了都要爱;而我是已经死了爱亦死了连性器也死掉了.

大约是江浩带着我初次看那场钢管舞时.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忽然觉得我下面有反应了.我满场勾引女人.然后那个晚上我带着那个女人在酒店房间里没有停歇数次喷射.直到下身疲软疼痛.她一脸暧昧笑着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碰女人了?!
我也不否认.但我庆幸的是我的丧失那部分作为男人的能力得以痊愈.且还是锋芒不减.

为了纪念此次回归.我带着江浩一起操遍市里的桑拿城.准备把我们的后代抛洒在祖国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江浩体力不支告饶.他哭丧哀求地说回家还得交公粮的.这个宏图的运动只能半途而废.

我和江浩把"3P"的宗旨贯彻研究始终.不要误会这个"3P" 它的意思被我们诠释为Present Past Panoramic.我很快投入到社会广阔的海洋里.江浩却凭借他的笔杆和家里的背景进入了一家省级报社.我们都迈向了随波逐流的新生活.我逐步试着把芊芊的影子和她留在我生命里的每一个话语每一个片段在记忆里阉割而去.或不断的对自己说那种种不过是你青春期夜里的发梦.只是太过真实使你难分真假.这个过程有点类似分娩.伴随着万分的痛苦,最终却生出满足的幸福感.

就成长的意义来说,芊芊的离去成就了我完全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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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她的身体向我上了一把锁.

我和芊芊的最后一次.是在某夜放学之后.不过那时我们也并不知晓是最后一次.
下课之后.我们故意放慢了收拾书本的速度.同学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家.我们锁了教室的前后门.关上了灯.我早已无法自制了.把芊芊摁到在地上.从后面翻起她的裙子,褪下内裤.我打开拉链掏出来就直接插进去了.她的两腿和胳膊都跪在地上.低着头,长发垂到了地上.她的叫声很狂野.教师外零星的路过邻班学生.我不得不用手捂住她的嘴.随着一次次的挺进.她的大腿湿透.空气里有一丝腥骚的味道.她忽然咬住了我捂嘴的手.我底叫一声疼却容不得松懈.箭在弦上只能加快频率.最后那一刻.我感觉天旋地转.芊芊也抬起头大口地喘息.安静的教室地面上有嘀答的水声.我右手中指被咬破.我起身坐在课桌上点起烟.许久她方从地上爬起.咬着嘴唇给我展示她磨破流血的膝盖.接着抢过我的烟自己猛吸了一口.说了句,操你妈混帐王八蛋,我爱你!
我说,我也爱你.

可以直白的说我和芊芊的性事就是我们爱情的全部.我们爱情的全部就是解决肌肤的饥渴.
江浩书读的比我多.他告诉我,女人一辈子阴道用于性交的使用次数是一万两千零四十四次.如果生了孩子则需要折减三千两百五十三次.那么综合起来只有九千多次而已. 使用次数一到.立马闭经.这个数据让我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杜撰的.但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看来不会唬人.然后我暗自约摸计算了下.我和芊芊不到半年里就做了将近三百多次.照这个流程推算.她三十多岁就要老去.这不由使我大吃一惊.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计划性交"了.

就在我们三人聚在一起抽烟的美好时光不久.有个晚上.我陪江浩一起去勾对江浩喜欢的那个妞.于是撇开了芊芊.让她独自回家.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我这辈子都会懊悔的.芊芊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子轮奸了.在那条黑暗的巷子里.我的芊芊被几个肮脏的黑影蹂躏着.而我却全然不知.我想,那时的她一定在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可惜我无法去搭救她.

她迅速枯萎了.整日以泪洗面.
得知芊芊发生的意外让我怒火中烧.他们纯粹是为了寻仇我才对芊芊下的手.我发誓只要那几个小子出来.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比死还难过的惩罚.报复和绝望使我疯狂得不能自已.我两次突闯看守所.险被拘留了15天.校方出面把我领出来.老年人鄙夷得说,你们这帮混小子真是乱来.

芊芊则无法在学校里待下去.满城的流言蜚语.她的自尊全部被瓦解.无论我怎样的安慰她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开始禁止我触碰她的身体.我的手指只要轻轻挨她.就会换来她刺穿空气的尖叫.她的眼神似如一只瑟缩的猫.充满了令人心痛的惊恐.我变成了一个站在手术室外的旁观者.里面发生的一切我都插不了手.我只能袖手旁观.

我就要这么失去她了吗?我问自己.
她的精神每况愈下.除了自闭她会不间断的折磨自己的身体.刀片烟头都会往手臂上比划.见了我就会破口大骂.要我滚.她不再是她,我亦不再是我.某个突如其来变数就抽空了本已存在的安定.我开始去思考这种状态需要多久才能复原,又或者创可贴不是万能的.我把自己认定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她向我锁上了她的身体,续而锁上了她的心灵.最后关上了她的生命.
我的爱在持续了十几个月之后被意外变本加厉的击溃
但我深刻的知晓,芊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我改变了她.一定程度上她所受的伤害也是我间接造成的.但她却彻底的改变了我.让我体会肌肤之亲而又没有丝毫抱怨的十六岁的女孩.从她的体香到她里面的温度我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的身体已经和她密不透风的磨合兼容. 过早透支的精神体无完肤的损耗.最后的分别不过是分崩离析破碎的清脆.

那一刻我懂了获得时的喜悦是远远平衡不了失去时的忧伤的.如果你真的用心投入一场爱情.它的全过程应该是悲伤大过欢乐的.所有对爱情美好的赞誉都是不可信的.

在若干年后,我和江浩谈论起往事.我们都会说-----当我们不懂爱情的时候却正在经历爱情.而当我们懂得了爱情之后.则无法再去经历了.教人失望不已.
这显得很不公平.就如同一个少女骑自行车不小心弄破了自己的处女膜.结果她就从此不再是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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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芊芊说,学校有个男孩喜欢她.就是很傻.愤青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
我反问她,我就什么都懂吗?
她不回答.我也清楚,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用奇怪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蹉跎青春.时代如此罢了.
我现在是家二流时尚杂志的主编.每周给江浩他们报社写个专栏.加上一帮狐朋狗友的相互吹捧.也跻身到半个中产阶级的行列.在这个混乱的社会里也能常露半个小脸.混个小名人做做.日子也算滋润.

江浩把我此行径比喻成,当一块黄铜掉落到红铜堆里时,它便是黄金.
毕竟在没人识得黄金的现代,也没有能够产生黄金的元素.那么我就堂而皇之的卫冕一下.也无可厚非.

于是我只得高屋建瓴地教育江浩,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呢?能不因碌碌无为而泡不到妞.也不因虚度年华而意淫终身.在我临死的时候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可以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业----为制造人类而斗争.

江浩说,去你妈的,你就是流氓如鱼得水.
我知道我在这个环境里生存的很惬意.但我深知这种左右逢源容易丧失自己.我毫不费力轻松融入进去但却找不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虽说表面看来确实是出门饺子进门面.

我忽然想起<疯狂的石头>里那个搞笑的老大对他的妞说,我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
男人到中年,推不掉的应酬越来越多.也不能去真正去经历和制造一场邂逅的机会.总之什么都有,就是没时间.你和女人仅剩的交流就停留在购物,吃饭,睡觉.三者的相似之处就是进进出出.至于爱情这东西嘛,那只能留给孩子们玩.
我对江浩说,三十岁之后应该可以说是感情的老年了.只能去回忆往事了.如果你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值得去怀念的感情史.那么恭喜你,你的这辈子是残缺的.甚至也无法弥补.到了我现在的年龄所接触的女人也不再会任性强烈.她们通常已经受过了数次感情的洗礼.她们学会了隐藏,习得了隐忍.她们会表面上依赖你而很少要求你.会大度的包容你的越轨.在夜里她们会给你幽怨地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早已结婚的江浩对我的言论不置与否.

众所周知这种应酬也不外是吃喝玩乐,或是流连烟花之所.上次陪同江浩和他们的责任主编外出应邀参加一家广告公司的腐败.都是些光鲜幼嫩的小丫头们作陪.白花花的肉闪花了眼睛.娇滴滴声音勾人魂魄.我又一次深深的体会了那个成语的真谛.什么叫做履舃交错.
那个主编姓刘.我们大家都尊称他为"牛鞭".四十多岁的刘编他老婆就很年轻.大学刚毕业的样子.是我们的榜样.以致于要带家眷出席的场所时,江浩都会手足无措.他的老婆和他年龄相仿.和我们一帮社会名"流"的二奶小蜜比较起来实在有失体面. 一般情况下我就带芊芊去.给她稍加打扮她就气质十足.别看年纪小.在我这么长时间的熏陶下,也能足够撑我面子.
因此我们每当男人腐败聚会就会拿江浩开涮.我们说,江浩啊,你老婆就像<威尼斯商人>里的鲍西娅一样啊.接着刘编就绘声绘色的背诵出那段鲍西娅的台词"让我发出光辉,可是不要让我像光一样轻浮;因为一个轻浮的妻子,是会使丈夫的心头沉重的,我决不愿意巴萨尼奥为了我而心头沉重.可是一切都是上帝作主!欢迎您回家来.夫君!"
江浩就哭笑不得.要不就装模作样反戈一击说道,你们老婆都他妈潘金莲.......

年龄成了一个无法跨越痕垢.这是我们不得不正视的.所以我每晚有芊芊一起共度春宵.也称得上事业有为的象征.也可以嘲笑那些深夜打电话去公安局高喊,我老婆被人睡了,没人管了?!
这点.我想.芊芊给了我很多.毕竟她不能套用妓女这个称谓.

最近网上流行一遍文章,叫做<如果你是好人,请与我做爱>.个人感觉意淫的味道太浓.也让我联想起好多年前那个广为流传的"手术医生强暴麻醉女病人"的图片.想来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大丰富的. 忽悠的效力也是无穷大的.我和江浩把二十一世纪叫做"忽悠的世纪". 而我们这代当年被称为"跨世纪的接班人"也就顺理成章的接任为忽悠的掌门人.并将此革命重任发扬光大.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不是人才,是会忽悠的人才!
就像处女稀少的当今.也许你能瞎猫碰死耗遇到几个. 其余的当然你就得归功最初那些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开发商前辈.他们开垦了处女地,也为你前进的道路扫清了障碍,同时降低了流血事件的发生次数.这不同于你在无知的情况下买了辆二手车或者80元的翻新车.不过你不能怪罪或是迁怒于他们.点背不能怪社会.同样,当你发现她不是处女的时候.也不要懊恼地去怪罪谁.这和时代的主旋律不相符合.
这话从我这样的"已故先烈"嘴里说出来.不免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和这个"芊芊"是怎么认识的.有点记不太清了.好几年了身边的女人像流水一样的经过.要不是她的年轻.

我想她也是将被我遗忘的一部分.大约是那晚和江浩去夜店腐败.看见一个年龄和环境完全不搭调的女孩.可是她的长相却将我沉淀的过往翻江倒海.于是我就赶紧上前搭讪.毕竟缺少社会经验.我用江浩报社记者的身份套出了她的切身情况.她家境不好.父亲有很长的吸毒史.她不得不晚上出来做台陪酒赚学费.
接着第二天,我便和江浩一起去了他们家里.名为对一家困难户的人文关怀而进行的采访.实为打探虚实.她的母亲讲述地声泪俱下.说到痛处更是捶胸蹾足.她那失败的父亲竟然几次强奸过她.这让我完全迷失了我此行的真正任务.我一时竟也头脑发热说我愿意承担她的学费.如果可以话,我能够提供相对安慰的地方给她住.让她有一个好的环境可以完成学业.她母亲先是婉言谢绝,然后仿佛一个非处女一样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我很快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只不过我附带的公车私用了.
不过她不是处女了.回想起她母亲所说的那个可恶的父亲. 我便没了顾忌.也算是出厂前内耗.内部处理了.

她很配合我.我也喜欢这样的关系.或者说我很卑鄙.可我又确实是把她解救出苦海了.放到封建社会里,这也足够达到要以身想许的标准规格了.

她让我找回了很多我丢失的记忆碎片.每一次的高潮都像是一个回到过去的时间机器.我竟而忘记她的真名.就像我到了高潮必然会喊"芊芊"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一直叫她芊芊了.她也没有排斥的接受了.

江浩说,你是他妈的摧残祖国花朵.
我说,非也! 花朵同样也会摧残花朵的.那些男花朵下起手来也不会眨一下眼的.与其让这些性知识不完善的花朵们相互之间造成遗憾终身的悲剧.不如在我们有经验有指导有步骤的带领下完成爱的教育.
江浩没了言语.
这种形而上学的下流逻辑.江浩是反驳不了的.

江浩对我这个做法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他对我说她只是芊芊的影子.你没必要沉溺.毕竟老大不小了.该常规路线的还是得常规路线.找个合适的妞赶紧结婚了事.你沉的越深,迟早走火入魔.她不属于你.你也不能长久的占有她.你在走一条老路.一条你走过的路. 我知道这条路你依然还想走一次.我只得提醒你.这是非常危险的.

江浩的话我不得不听.他是我一辈子的哥们.说话也不偏不倚地切入要害.
只是我无法阻止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需要她的呻吟.如果我真的走火入魔了.那也将是天崩地裂不可挽回的

了.这点,江浩清楚.我也明白.

芊芊说那个愣头青啥都不懂.
而如果我什么都懂,又有何用呢........................
那年清秋 燕落桥边巧相会
脉脉如水 云剪青山翠
低眉莞尔 此生欲与醉
便从此 痴痴长坐 夜夜雨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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