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華 追尋真理@秋前算賬

新年第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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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追求真理,黄子华说他是学哲学的,我有点狐疑,就搜了一下,果然是在加拿大学哲学出身的:astonishment:

[ 本帖最后由 fussfun 于 2008-1-1 0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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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仕途——古时作官何其难 第一部

俺是不读小说的,也很挺这个穿越文

http://pop.6park.com/chan1/messages/2719.html

(曹三作品转载)
前言:
很简单,就是准备写几个古时候的官吏,琢磨琢磨他们混在仕途的技巧。先从李斯同学写起吧。
  
咸阳市中叹黄犬, 何如月下倾金罍?
  李斯篇
  公元前238年,李斯第一次登上了中国历史的大舞台。他此时的角色,只不过是扮演一名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务员,在楚国上蔡郡里做看守粮仓的小文书,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浑浑噩噩,不知老之将至。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上班时间溜号,牵着自家养的一条黄色的土狗,带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出上蔡东门,到野外追逐狡兔。上蔡郡是一个小城,李斯生于斯,长于斯,并一直认为自己将和自己的祖父、父亲一样,死于斯,葬于斯。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并没有清晰的概念。李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房子不大,但已足够居住,薪俸不高,但尚算衣食无忧。老实说,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是蛮蛮好的一件事情。在投胎人世的时候,阎王爷如果也肯给你这样一份合同,我相信,十个人里头有七八个都会毫不犹豫的签字画押的。不知不觉间,青春年华在悠闲缓慢的生活中渐渐逝去,意志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悄悄消磨。总之,在此时的李斯同学的身上,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将在未来的二十多年里,占据在中国历史舞台的中央,扮演着显赫的男二号,享受着最好的灯光和机位,拥有着最多的特写和对白。
  然而,一件偶然而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李斯同学多少有些洁癖,几乎从不在吏舍的公共厕所内方便。这天,他忽然内急,忍,强忍,再忍,一再忍,直到不敢再忍。他捧着肚子,弯腰夹腿,直奔吏舍厕而去。厕所里的几只老鼠正不无哀怨地吃着粪便,见有人来,吓得惊惶逃窜。李斯同学无暇多想,先畅快淋漓地解决了内急问题。
  有些人上厕所只是为了清空肚腹,有些人上厕所却可以在清空肚腹之余,还能悟出一番道理。这不,李斯同学在边系裤带边往回走时,悲叹起厕所中那几只惊恐的老鼠来,它们“食不絜,近人犬,数惊恐之”。推此及彼,自己所管粮仓里的老鼠,却可以“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李斯把他的这一发现告诉了跟他坐一个办公室的范伟,范伟说:“是的,我也注意到了,我就纳闷,同样是老鼠,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得,问了白问。要找到答案,还是得靠自己。
  李斯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他决定将厕鼠和仓鼠的贫富差距作为一个课题来研究,为此,他作了一个实验。实验很简单,他把仓鼠抓住,关在厕所里,再把厕鼠抓住,关在粮仓里。三天之后,他来检查实验成果。Guesswhat?曾经的仓鼠现在也“食不絜,近人犬,数惊恐之”,曾经的厕鼠现在则“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此情此景,李斯不由百感交集,说出了他在中国历史舞台上的第一句台词:“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通过这次实验,李斯明白了一个道理:“鼠在所居,人固择地。”他开始反省自己迄今为止的一生。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活了些什么?看看自己身边,尽多是庸庸碌碌之徒。难道我也要和他们一样,朝生暮死,无声无息?一想到此,李斯浑身泛起一阵神圣的战栗。他趴在地上,一阵干呕。
  大丈夫于人世间,有两个问题必须问问自己,活着时怎样站着?死去时怎样躺着?留在上蔡郡,他将注定一事无成。他将被胡乱埋葬在某个乱坟堆里,他的名字只会被他的儿女们偶尔提起,而等到他的儿女们也死去了,他的肉体已早已在棺椁里腐朽烂透,他的名字也将不会被世间的任何一个人所记起。到那时,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半点李斯存在过的痕迹。正所谓“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一股熊熊的野心之火燃烧在他死寂了二十余年的心中。他感觉到,名利的野兽正在他的体内苏醒,并向他发号施令。而他,也将乐意遵从。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于是,他作出了一个决定:离开偏僻贫瘠的上蔡郡,到能让他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地方去。
  果断和决绝是李斯一贯的作风。他在同事们一片惋惜声中,辞去了为众多乡亲羡慕的公务员一职。他要到兰陵去,他听人说过,兰陵有当代的一位圣人——荀卿。他要去投奔他,学习帝王之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的头脑和智慧,便是他仗以扬名立万的武器。
  李斯辞完职之后,才将他的决定告诉了他那可怜的妻子。可怜的妻子吓坏了,然而丈夫的意愿又怎能违背?她一边为丈夫收拾包袱,一边流着眼泪。年幼的两个儿子问阿妈你在做什么。她说到,阿父要出远门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妻子将收拾好的包袱递到李斯手里,小声问道:“万一事情不成呢?”
  李斯歉疚地望着妻子,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就算我不能证明我可以,那也要证明我不可以。”
  李斯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以为告别。最小的儿子刚学会说话不久,他仰望着自己的父亲,脆声说道:“阿父,等你回来了,我们再到城外逮兔子去。”
  李斯眼眶一热。他不许自己犹豫,背上包袱,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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