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战局 谁是谁的棋子zt

  人生如棋。一场战局里,谁是谁的棋子,谁是谁的兵。
    ——题记
                 
  去中天报道,韩琪接待了我。她看着我的简历,问你就是卓亭?我点点头,没有言语。韩琪嫣然绽放了一个笑,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老板安森。

  穿过人事部的走廊,向左拐,上两个台阶,然后向右。打开一扇暗红色的门。这个房间是十六楼最右边的位置,全景的海湾在落地的玻璃窗外,合着阳光呈现出一片温情的蓝。

  两个男人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下棋,各自持了一副凝重的神色,不明就里的人定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难以自禁笑了出来。韩琪一脸的尴尬,急忙说,老板,这是新来的卓亭。其中一个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们两个先过来坐下,等我们下完这一局。韩琪又急忙笑笑,转过头剜我一眼。我没在意,跟着她走过去坐下。

  楚河汉界,兵多将寡,车马炮者直行日跳隔子发威,士斜相田。小小棋盘上竟是五脏惧全,硝烟弥漫。

  安森用的是黑子。我猜的出哪一个是他。两个人之中认识一个,可以用排除法。安森,现在的老板。陈德,以前加现在的老板,环亚老总。只是安森不知道罢了。

  陈德说,森,为什么你手下的女职员都是如此漂亮呢?而且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我那里就去不了一个。安森看了看我,说,要不我介绍她去你那里?陈德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可不想夺人之好。而后眼睛对我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说,卓亭,好名字。

  安森接过话,的确是好名字,不过陈总,我将军了。定睛看棋盘,一车一马已在不经意间围住老将,动弹不得。陈德满脸的懊恼,连道分神了,让你钻了空。安森双手一摊,说要不再来一局。陈德摆了摆手,说不了,下次吧。还有个会。我所说的事情,请再考虑。安森站起身,说不用了,我考虑的清楚。而后对韩琪说,韩小姐,替我送陈总下楼。然后示意我坐到办公桌前。

  安森说,卓小姐是韩小姐介绍来的我自然放心。以后,你就在财务部里做事。我说好,那我现在就去财务部报道。然后后退两步,向门外走过去。办公室早已被收拾妥当,和安森的同一个走向,同样的落地窗外,有全景的海湾以及合着阳光温情的蓝调。

  手机暗动,陈德的短信。锦都饭店二楼左手包厢,八点。
                 
  准时赴约,陈德已到了,坐在那里喝着茶。我说陈总,我来了,可以开始了。陈德却说,等一会,还有一个人没来。话未说完,有人应声入门,竟是韩琪。

  微微吃惊,然后镇定下来。这种职场上类似卧底的职员到处可见,司空见惯。韩琪对我笑了笑,说,合作从现在开始。而后伸出手。我接过来,轻轻一捏。

  任何时候不能投入太多,这是我的原则。陷的太深,自己找苦。

  三人环坐,陈德开始面受计划:卓小姐不用惊讶,韩琪是我去年安排进中天的。你能如此容易进到财务部,她的功劳最大。这次,把卓小姐从海外招回,就是看中你在财务上的能力,我相信安森过不多久必然会将财政交给你管,他以前的财务部长亏空了两千万,跑了。以你的能力自然可以胜任。

  我唯唯点头。陈德继续,况且,我看的出来,安森对你没有疑心,等你坐稳中天财政,我便可以随时收购中天。然后大声笑起来。

  我听着很是刺耳,但为人雇佣,便如同棋盘上的棋子,每走一步,不操纵在自己手中。既是无奈,也很可悲。但假借与人的悲凉,用物质弥补了。互不相欠,兼容并包的时代,为生计辗转,一样的目的不同的手段。

  陈德要走,说是另有事情。留了韩琪下来陪我,简单的点了几个菜,一顿饭吃的心怀鬼胎,虽为一个老板,但来历身份不同,心有戒备,很是自然。

  吃着吃着,韩琪突然说,陈德请你很是明智。我停下筷子,用微笑表示愿意洗耳恭听。韩琪继续:但陈德只看出一层,还欠一层,男人对感情要么自做多情,要么缺少天分。女人则不同,所以我看的出来,安森对你有意思。我抿嘴莞尔,不做评论。韩琪又道:不过你得小心,安森是个藏而不露的人。

  也许良药苦口,或许心有戒备,对她的话不甚赞同,那样的男子,如何有极深的城府。否则怎会不知身边有炸弹。但没有表示出来,延续着笑说,多谢提醒,我会小心。

  次日一早,刚进办公室,秘书进来说,老板找你。心头一惊,莫不是昨晚被他瞧见?商场如战场,奸细遍布如满天的星。忐忑着往里走,却不左右顾盼,那样容易暴露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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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blackskin at 2004-11-3 05:36 PM:
六个字

我是你的棋子biggrin.gibiggrin.gibiggrin.gi

方舟妹妹,你看黑皮!!!!!!!biggrin.gibiggrin.gibiggrin.gibiggrin.gibiggrin.gi
考虑考虑啊!!!!11.gif11.gif11.gif
臭美精, 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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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方舟 at 2004-11-2 22:22:
请交一份读后感biggrin.gi

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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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blackskin at 2004-11-2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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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收购中天的不是环亚,而是企慕。这个,卓小姐也知道吗?森淡然继续。一语惊人,呆看着森。森扭过头看我,浮光掠影的笑:所以卓小姐不用自责。如果愿意,来我的新公司上班,薪水加倍。

  新公司?惊呼出这个词,无异于晴天霹雳。森的笑粲然起来:下了车你便知道。往外看,才发现车停在一幢别墅前,大理石的台阶上站着的,竟然是陈德。我呆坐在车里,一时间接受不了太多的意外,峰回路转的弯度太大。

  我说,韩琪呢?你在这,她在哪?陈德笑起来:韩琪?应该在企慕的办公室里泪水涟涟吧。

  韩琪?在企慕?一切乱了套。看着陈德的脸,渗出某种不可尽喻的神情,得意岂可用词语描绘。

  安森在一旁接上:两年前企慕派了韩琪去环亚,为的是想用今天收购中天的方法收购环亚。却被陈总看出来,于是将计就计,派了韩琪来中天,同我演了这场偷梁换柱。如今的中天,只剩下一个名字,科技人才资金全都已转了出来。还记得与我合作的正东吗?那就是我现在的新公司。

  一切原来如此,但仍不明白,这与我何干?一场戏里我的角色似乎多余。安森看出我的不解,继续道:可惜韩琪一直不轻信我故意泄露的消息,于是陈德找你来做中间。你是一眼就被望穿心底的人,加上用中天的财政混乱来做诱饵,她如何还能不相信你,错过这个机会?如此一来,中天不仅保了家当,而且赚足企慕一大笔。

  可你是如何知道韩琪是企慕的人?我问。陈德满脸的得意:楚河汉界,他的棋子可以过来,我的一样可以过去。

  如梦方醒,一场骗局竟是如此天罗地网。如一部大片,环环相扣,跌宕起伏。一盘棋局里,清醒的是当局者,糊涂的是旁观者。但到最后,我仍就只是一枚棋子,走出陈德的领域,却又步入森的战局。假若不知此番真相,也许我还好过些,起码韩琪言中的第二层尚存。但到如今,却成了泡沫,一切只是做给韩琪观看。

  想到这里,心里难过。我说,我要离开这里。森和陈德怵然,似乎不相信我说出口的话。也许吧,商人,在商言商,利用只是家常便饭,事后补偿便可洗清一切。逢场作戏更是看家本事,何曾需要脚本,随手拈来。照样栩栩如生。

  独自走到门外去,秋高气爽的天气,满目的落叶纷纷。似曾相识的镜头在我身上重演,只怪自己疏忽了韩琪的忠告,有时候对手的话,更能受益。可是如今一切再说,都已迟了,往事幕幕,安森的温存与粲然的笑,那晚尾随的嘱咐,原来一切只是即兴表演的或者刻意而为,做给暗中的韩琪观看。举步向下走,眼泪失去重心,一滴滴坠落,森从屋里追出来,一把拉住我,说,可以留下吗?不去看他,辨别不了他的真假。拼命努力着呼吸,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一枚棋子,被人摆弄的命运太悲惨,不想再做。这句话用尽了力气,想要挣托他的摆布,跳出他的棋局,却没想安森说:如果不做棋子,就可以留下来?转过头,看森。他的手中正闪着一枚戒指。

  然后我又看见森粲然的笑:其实,我也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你从不知道而已。心头一热,赶紧夺下森手中的戒指,带在无名指上。

  做一枚棋子时,冲锋陷阵或为软刀,无可奈何;但有朝一日成了主宰,当机立断,才最明智。

  况且,人生如棋。一场战局里,谁是谁的棋子,谁是谁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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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琪言中了。但她只看到了第二层,至于第三层,我得深藏起来,否则为一枚棋子都不可得。动了感情的女人通常可以做出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但到最后,往往只是自己为难自己,这样的故事,电视里常有。暗自咬了唇,面带浮光掠影的笑,径自去倒了热水,用热毛巾敷面,而后喝一杯浓茶,接着去洗澡。

  酒醒大半,站在镜前端详:里面是明眸浩齿的女子。做梦需趁早,否则酒醒之后,一切回复到逢场作戏。或许森也是如此。但身体里总有暖意从心底扩散开,不愿意醒来。

  电话声又响,是韩琪。电话那头,是一种怪异的口吻:如何,我说中了吧。他开着车一路护着你回来。沉默以对。韩琪继续:陈总的意思,让你尽快查到中天财务的弱点。以后你直接对我报告,以免泄露。

  我说,我不白拿薪水,该做的我会做。韩琪说:那最好。陈总让我转告你,中天最近有大的交易,可能出现财政短缺。我说知道,到时候我会通知。韩琪笑了笑,说聪明。这年头,还是得靠自己最可靠。

  没有再回话,直接挂上。镜子里回映我的容颜,面目全非。

  过大约一个月,安森找我去办公室:目前公司有笔生意,与正东合作开发新项目,需要大笔资金,你清楚目前公司财务,如此一来必然造成周转困难。所以,我要你务必保住这个秘密,环亚、企慕对中天窥探了很久。我唯唯点头,脸上丝毫不显心中暗涌:可惜早已泄密了。

  不多久,中天高层有人来提款,找我签字。斟酌再三,到办公室里找森,尽最后的仁义:如此一来,公司犹如空壳。安森说,没有办法,我只有背水一战,中天不能长期不赢利。只要财务消息不外泄,股市上我有办法让别人看不出来。

  无话可说,一枚敌方的棋子,只能如此而已。再多说,安森必然会起疑心。陈德那边,如何交代。进退两难,安森见我犹豫不决,粲然一笑,说没事的,我们会成功。一定。我看着他的笑,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再见到如此的笑。资金一旦拨走,整个公司便如同一只羊,任人宰割。这个人,该是陈德。至于森,赢了陈德一盘棋,却输了整个战局。

  回到办公室里,编了短信,发给韩琪。手在发送键上停留半天,最后闭上眼,按下。

  躲在家里,拔了电话,关了手机,害怕再听到安森的声音,如此温情的男子,如何承受倾家荡产。想到这里,泪水落下来,不知就里,但却汩汩滔滔。想必是第三层含义作祟的结果。无眠了一夜,决定一早离开。简单的收拾,而后出门。却看见一辆雪铁龙泊在门外。车窗缓缓落下,森的容颜出现在眼底。无颜以对,如何解释一切,事实摆在眼前,于青天白日之下被当场捉住。沉默许久,森打破沉默,说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车子沿着落满秋叶的道路缓缓前行,我坐在森的身旁,不尽的愧意,肆意横流在咫尺的距离。整个喉咙如同堵塞,说不出一句话,即使是简单的对不起。森说,没想到卓小姐第一次坐我的车就是离开这里。我沉默,森继续,昨天下午中天已被全面收购,卓小姐可知道?

  无语,意料中的事,森是一无所有了,这辆车也许开着开着就不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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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笑着说,卓小姐对中天的工作环境是否满意?一场虚惊,在心里舒了口气,嘴上说:很满意,多谢安总关照。安森又笑起来,说那就好。我看着他的笑,心中涌上疑惑:如此一个毫无城府的男人,如何在商场立足这许多年,成就了中天这样赫赫的公司,惹的四处的人觊觎,虎视耽耽。安森继续:那么请卓小姐做一下财务核算,半月后给我一份清单。

  答应了,然后去核算。中天的财政混乱的一塌糊涂,上任果然没干什么好事。但熟门熟路,财务上的千头万绪对我而言,有条不紊。过了半月,清单出来,中天虽还不至于入不敷出,但若再想投资办货,怕是要冒风险。陈德所说的机会,该就是指此。

  安森很满意我的速度,说请吃饭。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的温柔,并且加上工作的招牌,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他说,八点,银苑饭店,三楼右手边的包厢。

  准时走进去,只有安森一个。我问只有我们两个?安森反问:难道少了?

  菜陆续上来,是我喜欢的四川菜。有些疑惑,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喜好。安森抢在了前头:卓小姐是四川人吧,出美女的地方,何况,你是才貌兼得。我笑笑,安森继续:如果愿意,我想请卓小姐掌管中天的财务,你也知道,上任亏空公司巨款潜逃。目前,正是缺人才的时候。陈德果然是老谋深算,安森果然如此做了,如同按照他的授意而为。

  我说,刚来仅仅一个月,如何担当。安森打断道,不用推辞了。上次财务审核就是考查,你圆满通过。我说不要如此看重我,我的能力有限。安森说,莫不是卓小姐对中天没有信心?中天现在虽然面临困境,很多公司想要收购,但还没到发不出薪水的时候。你我不用虚词假语,上次陈总在我办公室里下棋,实则为了收购。但我并不想出售,中天的科技力量和人力资源都是无限无形资源,很有一番作为。若是卓小姐加盟,如虎添翼。至于薪水待遇,一切不是问题。

  一番说辞,未来现在,待遇级别全部囊括。事实道理辅而陈之,合情合理。只是于心不忍,他是如此的信任与器重,殊知我早已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暗度了陈仓。

  为难之际,手机声响。走到外面去接,韩琪的。神通广大,竟然知道我和安森所谈之事。她的提醒:一枚棋子而已,没有自主的权利。话尾加上这电话是陈德授意她所为。

  还能做什么,回到桌边,再三谦让,然后答应,说尽力而为。话不言尽,为的对象模糊无定,可以是他,也可以不是。留自己一条退路。安森满脸的欣容,举杯要与我庆祝。我看着他的笑,心头又是一惊。如此大公司的老板,竟还有如此粲然的笑,职场上的尔虞我诈早该将他同化了的。

  饭局到晚上九点左右,森说,我送你回去吧,你喝了不少酒。我说你不也一样?还是各自管好自己吧。森笑了笑,说那不勉强,明天见。

  钻进车里,慢慢启动,一路泊了回去。酒的确有些上头,本想就顺了他的意思,但想起刚才韩琪的提醒,一枚棋子而已。森的魅力,已让我有些许的后悔,如此一个男人,拿来做情人再合适不过,但一切操纵与他人,如何自为。只有冲锋陷阵或者扮演软刀。其他的,都是枉然,弄不好两头空。

  这年头,好的工作哪里去找,情人或敌人,要多少有多少。亦舒早有名言,一针见血。

  终于到家,打开门,应着灯亮,电话铃骤响。是森:拿热毛巾敷头,喝一杯浓茶解酒。然后再去洗澡,否则容易晕倒。如此温存暧昧。

  好的,多谢。竟用了软而无力的声音回了他的温情。瞬间的语句不经过大脑的掩饰。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自我安慰。

  那么晚安。森挂上电话,而后我的窗外有车灯掠过。撩开窗帘,一辆雪铁龙缓缓从窗前滑过。那是森,竟然尾随着我而来,只为见我安全到达,然后嘱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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