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其人-----------------

1913年的一天,在古老的哈布斯堡王朝首都维也纳,我正在斯柯别列夫的寓所喝茶。斯柯别列夫是巴库一个富裕的磨坊主的儿子,他当时在念大学,是我政治上的追随者。几年后,他变成了我的敌人,当上了临时政府的部长。我们一边喝着浓郁的俄罗斯茶,一边谈话,话题自然是关于推翻沙皇制度的事。突然,没有听到任何敲门声,门就一下打开了,接着出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个子不高,瘦瘦的,有着一副黑灰色的面孔,上面长着一些明显的麻子。来者手里拿着一只空杯子。他显然没有料到我在房间里,他的目光露出一种不友善的神情。陌生人喉音浓重地嘟哝了一声,勉强算是问候,然后走到茶炊跟前,默默地接满茶,又默默地走了出去。我疑惑地看了斯柯别列夫一眼。 “这是高加索人朱加施维里⑴,我的同乡。他刚刚进入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想必已在他们那里扮演一个角色。” 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是模糊的,但这印象又是绝非一般的。是否是因为有了后来的那些事件我才这么说呢?不是的,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我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悄然的出现和突然的离去,目光中的先验的敌意,吐音不清的问候,尤其是脸上的那种阴森的沉思神情,分明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几个月后,我在布尔什维克杂志上读到一篇论述民族问题的文章,文章署了一个我所不熟悉的名字:И?斯大林。这篇文章的引入注目之处主要在于,通篇平谈的文字中不时突然闪出独到的思想和令人信服的见解。后来我才知道,此文是列宁启发的,学生的稿子上留有老师的手笔,我没有把文章的作者与那个在维也纳傲慢地接茶水的神秘的格鲁吉亚人联系起来,更没有想到四年后他会在第一届苏维埃政府中主持民族事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

1917年5月5日,我从加拿大集中营回到了革命中的彼得格勒。所有革命党派的领袖们都已经聚集在那里。我立即见到了列宁、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卢那察尔斯基,他们是我在侨居国外期间早就熟悉的,我还认识了年轻的斯维尔德洛夫,不久他便担任了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一任主席。我没有见过斯大林。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在那个每日的生活内容都由会议构成的年代里,他根本不在公众集会上发表讲话。列宁领导的《真理报》上倒是常有署名斯大林的文章出现。我每次都是随便看几眼,从不打听它们的作者是谁,我想这多半是任何一个编辑部都有的那种庸才。 在党的会议上,我肯定见过他,不过并没有感到他与那些二、三流的布尔什维克有什么区别。他极少发言,一点儿也不引人注意。这年的7月至10月底,列宁和季诺维也夫避往芬兰。我和斯维尔德洛夫协同工作。每当遇到棘手的政治问题,他总是说: “需要写信向伊里奇请示”;而如果遇到的是实际问题,他有时也会说: “需要和斯大林商量一下。” 其他布尔什维克上层人士往往也用一种特别的口气说起斯大林的名字,——不是作为领袖,而是作为一个不可忽视的严肃的革命者的名字。

Originally posted by Msmoon at 2005-4-27 11:17 AM:

所以很多女生被宠坏了,却还觉得男朋友做得不够好,哎.


冲这句话,往死里顶.

比起300年前,现在的女生像男生,现在的男生像畜生.

累啊.
有的驴生来是为了拉磨的,有的牛生来是为了耕田的,而有的虾,生来是为了扯蛋的。
Ceramic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You never know when it's gonna br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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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男的认为宠坏了,或许女的认为宠的不够呢.....

一样,换个角度想想,楼上的`~~

你再也见不能到我,你再听不到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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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

文章中对格鲁吉亚男人对女人的看法,极其赞同。

大男子主义严重。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男人外出的时候在家等待,等待,再等待。

要求女人三从四德,顺从,听话。

相比之下,我们中国妇女的地位在国内还是相当高的。所以很多女生被宠坏了,却还觉得男朋友做得不够好,哎
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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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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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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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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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的形象和他走过的道路则是另外一种样子。不是斯大林创造了权力机构。而是权力机构塑造了斯大林。机构是一架死机器,就象自动钢琴一样,它无法从事创作活动。官僚集团上上下下全是庸才。斯大林是官僚集团中最杰出的一个庸才。他的长处在于,他比所有其他的人更坚决、更果断、更无情地表现出统治集团的自卫本能。其实,这恰恰是他的软弱之处。他目光短浅,是个历史上的近视眼。他是个出色的战术家,但却不是个战略家。关于这点,他在1905年和1917年战争中的表现足资证明。斯大林本人肯定意识到自己的庸碌无能。由此便产生了他需要别人奉承的心理,产生了他对希特勒的羡慕和暗中的崇拜。 苏联在欧洲间谍活动的前领导人克里维茨基回忆说,希特勒1934年6月在其党内进行的清洗活动给斯大林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才叫领袖呢!”行动迟慢的莫斯科独裁者自言自语地说道。从那时起,他显然效法起希特勒来了。苏联的血腥大清洗,“世界上最民主的宪法”的伪善而无耻的把戏,以及眼下对波兰的入侵,——所有这一切都是斯大林从留着卓别林式的小胡子的德国天才那里学到的。 克里姆林宫的辩护士们——有时也有他的敌人——试图找出斯大林—希特勒联盟与1918年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约之间的类似之处。这种类似近乎于嘲弄。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谈判是在全人类面前公开进行的。当时,苏维埃国家没有一支能作战的部队。德国进攻俄罗斯,占领了大片国土和军事给养。莫斯科政府别无良策,不得不在和约上签字,这个和约我们自己也公开称之为无力自卫的革命在强大的侵略者面前的投降。这里,根本不存在我们帮助霍亨索伦⒀的问题。至于目前的这个公约,它是在苏联拥有数百万军队的情况下缔结的;它的直接任务是以毁灭波兰来满足希特勒,于是,在“解放”八百万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的幌子下,苏联红军的武装干涉变成了对二千三百万波兰人的民族奴役。通过比较,不难发现,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相同之处,有的只是明显的对立。 克里姆林宫试图首先以占领乌克兰西部和白俄罗斯西部的方式使人民对它与希特勒的可恶联盟有一种爱国主义的满足。不过,对斯大林来说,入侵波兰还有其个人动机,这动机仍象往常一样,是一种报复。1920年,未来的元帅图哈切夫斯基率红军部队进军华沙。另一位未来的元帅叶戈罗夫进攻伦贝格⒁。斯大林是和后者在一起的。当莫斯科指挥部得知图哈切夫斯基在维斯瓦河遭到反突击时,下令让叶戈罗夫从伦贝格方向转到卢布林,以便增援图哈切夫斯基。可是,斯大林担心图哈切夫斯基拿下华沙后,会从他手里“抢夺”伦贝格。于是,叶戈罗夫仰仗斯大林的权威,没有执行大本营的命令。只是在四天以后,当图哈切夫斯基的危急状况十分明显的时候,叶戈罗夫的部队才转到卢布林。但为时已晚:惨剧发生了。在党和军队的上层人土中间,斯大林是造成图哈切夫斯基兵败维斯瓦河的祸首是尽人皆知的。对斯大林来说,此次入侵波兰并拿下伦贝格是为1920年的惨败进行报复的大好时机。 然而,战略家希特勒之于战术家斯大林,其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希特勒利用波兰的战争把斯大林捆在自己的战车上,使他无暇玩弄花招;希特勒败坏了斯大林的名声,而且就便也玷污了共产国际。没有一个人会说,希特勒当上了一名共产党员,可是人人都说,斯大林成了希特勒的走狗。然而,即便以丧失国格的、背叛性的联盟为代价,斯大林也未能买到主要的东西:和平。无论有关中立国地位的国际法多么威严,也不会有哪一个文明国家能在世界性的风暴中幸免于难。苏联尤其不能做到这一点。每走一步,希特勒都将向莫斯科提出一个更高的要求。今天他把“伟大的乌克兰”交给他的莫斯科朋友临时保护。明天他就会提出谁是乌克兰这块土地的主人的问题。无论斯大林也罢,希特勒也罢,他们都不止一次地撕毁过各种协议。他们之间的这个协议会维持多久呢?一旦人民将在窒息性的毒气烟雾中挣扎,结盟双方所承担的神圣义务就将成为一文不值的偏见。“有本事就逃吧!”——这就是政府、民族和阶级的口号。莫斯科的寡头政治无论如何也经受不住这场战争,它如此惧怕战争是不无道理的。斯大林的坠落也挽救不了希特勒的性命,后者正带着梦行者的一贯正确的品格慢慢走向深渊。 希特勒即便借助于斯大林的力量也无法改造我们这个星球。能够改造它的将是另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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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从科巴那儿来,”他对我说道。 “您猜他在干什么?他从小床上抱起他那才满周岁的男孩,从烟斗里足足吸了一大口烟,然后喷到孩子的脸上。 ” “您胡扯些什么!”我打断他的话说道。 “真的,这是真的!真万确,”布哈林带着他那特有的孩子气急忙反驳道。“小孩儿呛得喘不过气来,哇哇直哭,科巴却哈哈大笑,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样长得结实……’。”

布哈林十分滑稽地模仿着斯大林的格鲁吉亚口音。 “这难道不是一种毫无道理的野蛮行为?!” “您不了解科巴:他就是这么一个独特的人……” 显而易见,性情温和的布哈林对斯大林的这种粗鲁作风多少有点敬仰。不得不同意,这位父亲的确够“独特的”:他一方面用烟“锻炼”小儿子,另一方面却用当鞋匠的父亲曾对待过他的那种教育方法让大儿子戒烟……埃米尔?路德维希⑽曾担心在克里姆林宫看到的会是一个目空一切的独裁者,可是实际上他看到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却是一个可以向之“托付自己子女”的人。这未免太匆忙了吧?这位尊敬的作家最好不要这么做…… 斯大林再度结婚,新娘是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她是一个俄罗斯工人的女儿,母亲是格鲁吉亚人。阿利卢耶娃生于1902年,十月革命后曾在列宁秘书处工作。国内战争时期,她在察里津前线,斯大林也在那里。当时她十七岁,而斯大林则有四十岁了。她长得十分可爱,举止文雅大方。当她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她还进人工业学院学习。在斩大林的领导下,开展了迫害我的活动,阿利卢耶娃每次遇见我的妻子,总是表示出深切的关心之意。她显然在感情上更接近那些遭受迫害的人。1932年11月9日,阿利卢耶娃突然去世。当时她年仅三十岁。关于她猝然死亡的原因,苏联报纸一直保持沉默。莫斯科城里却颇多传言,说她是自杀的,还说到她自杀的原因。在伏罗希洛夫⑾家的晚会上,她竟当着所有党政要人的面批评了导致农村饥荒的现行农业政策。斯大林用俄语里最粗野的话当众辱骂了她一顿。阿利卢耶娃回到住所时,克里姆林宫的服务人员发现她神情十分激动。稍后不久,她的房里便传出了枪声。斯大林在得到了许多人向他表示的同情之后,又转入了他的议事日程。

在著名的俄罗斯作家阿菲诺根诺夫1931年创作的一部话剧⑿中讲到,如果对一百个公民进行考察,那么便会发现其中八十人生活在恐惧之中。在血腥的大清洗年代,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中的大部分人也被恐惧所吞噬。眼下,斯大林政冶手腕的主要动力来自他自己制造的恐惧。斯大林本人并非胆小鬼,他的政治手腕反映的不过是享有特权的暴发户集团对自己的明天的恐惧。斯大林一向不相信群众,现在则害怕他们了。举世震惊的斯大林与希特勒的联盟产生于特权集团对战争的恐惧,这一事实是无可争辩的。这一联盟是可以预见的:外交家们须及时改弦更张。预见到这一联盟的,其中就有作者本人。可是外交家先生们却象普通人一样,总觉得不大可靠的预言要比可靠的预言好。而在我们这个疯狂的时代,可靠的预言往往总是不可靠的。和法国、英国、甚至美国的联盟,只有在发生战争的情况下才会给苏联带来益处。可是,克里姆林宫最大的愿望却是避免战争。斯大林懂得,假如苏联在和民主国家的联盟中能够赢得战争的胜利,那么他在通往胜利的道路上多半也会削弱和放弃现有的寡头政治,克里姆林宫的宗旨不是寻求能够赢得胜利的盟友,而是要千方百计避免战争。要想做到这一点,只有与柏林和东京建立友好关系。这便是斯大林在纳粹上台掌权后所采取的基本立场。 还有一点同样不可忽视,那就是斯大林敬仰的绝非张伯伦,而是希特勒。克里姆林宫的主人不仅在这位法西斯元首身上发现了他所有的东西,而且也发现了他所没有的东西。希特勒好歹是一场大运动的发起人。他的思想无论多么卑鄙,还是成功地联合了数以百万计的人。于是,产生了一个政党,它以世界从未有过的威力武装了自己的领袖。眼下,希特勒集主动精神、阴险狡诈和丧心病狂于一身,正准备如何恰如其分地按自己的样子改造我们这个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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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的是斯大林住所的前厅、他的军大衣和长筒靴,我们应当承认,每到夜晚,克里姆林宫大院里的汽车轰鸣声总也不断,吵得人无法入睡。于是订出一条规定:夜间十一点以后,所有的汽车一律停在住宅区外边的拱门旁,任何人进入住宅区都得步行。可是,不知谁的汽车依然我行我素,无视规定的存在。我不止一次在夜间三点钟的时侯被汽车声吵醒,于是有一次我在窗前等那辆汽车回来,并叫住了开车的司机。 “难道你不知道这儿的规定吗?” “知道,托洛茨基同志,”司机回答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斯大林同志在拱门那儿命令我:开进去!” 斯大林除了克里姆林宫的这所住房,另外在莫斯科郊区的哥尔克村还有一座别墅,这本是列宁住过的地方,斯大林把他的遗孀从里面挤走,并将它据为已有。别墅里有一个房间专供放映电影用。另一个房间里则放置一件负有满足主人音乐需要使命的贵重乐器:自动钢琴。他在克里姆林宫的住所里也有一架同样的自动钢琴。显然,他离了艺术便一天也活不下去。休息的时候,他常常摆弄八音盒,欣赏它发出的悦耳声音。在音乐方面,一如在政冶方面那样,他更喜欢易于摆弄的东西。那个时候,苏联的作曲家们把拥有两架自动钢琴的这位独裁者的每项旨意都奉为圭臬。 1913年,斯大林二十四岁的时候,他和一位文化水平不高的年轻格鲁吉亚姑娘结了婚。据他少年时代的朋友回忆,婚姻还是挺美满的,因为他的妻子“是在要求妇女顺从的神圣传统中成长起来的女人”。每当丈夫到外边参加秘密会议,年轻的妻子便在虔诚的祈祷中度过一个个夜晚。科巴之所以能够容忍妻子的宗教信仰,原因在于他并不把她看作志同道合的伴侣。这位年纪轻轻的妻子于1907年死于结核病或肺炎,她是按东正教的仪式被安葬的。她留下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巴比塞的话是颇具权威性的。一直寄居在梯弗里斯的亲戚家中,十岁时被送到克里姆林宫。我们常常看见他在我儿子们的房间里玩。他觉得在我们家比在父亲家里自在。我在自己的文稿中发现了妻子写的这样一则笔记: “雅沙是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小脸黑黑的,但十分细嫩,他有一双引人(注目)的黑眼睛,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他生得单薄,非常小巧,听说很象他死于结核病的母亲。举止说话十分柔和。雅沙和谢廖扎很要好,他跟谢廖扎说,他父亲常常严厉地惩罚他,揍他,因为他抽烟。‘他怎么打我也没用,甭想让我戒烟。’‘知道吗,雅沙昨晚和卫兵在走廊上过了一夜,’谢廖扎对我说道。‘斯大林把他从家里赶了出去,因为他身上有烟味。’”

有一天,我在孩子们的房间正巧碰见雅沙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他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抽吧,没关系,”我安慰他说。 “我爸爸是个疯子,”他深信不疑地说道。“自己抽烟,却不让我抽。” 我有必要在此转述一下布哈林告诉我的另一件事,当时似乎是1924年,他在和斯大林接近的同时,还和我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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