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乌珀恩仇记 18

放任自己，糟蹋他人！

我又理了理梳的溜光的小头，整了整衬衫的领子，最后一切就绪后我穿上了宋金送我的名牌西服。
走到院门口遇上周乙，她见我这身打扮大吃一惊，像看猴儿似的看着我。
“ 你，你是高源吗？”
我随口胡说：“ 是，周乙，我决心从新做人了。为了你，我决心改变我自己。”
周乙做出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趁她还发着愣，我突然扑上去，冲她嘴上就是一口，亲罢撒腿就跑。听见她在我背后疯狂地痛骂，我哈哈大笑。
今天说好了跟宋金一起参加她朋友的同学聚会，为了不丢宋金的人，我决定当一晚上有位青年。
宋金已在胡同门口等我好久了，见我这造型，高兴地扑上来就亲了我一下：“ 我的男朋友就是帅。”
我摆摆脑袋，说：“ 那是当然。”
宋金说：“ 聚会在我朋友王耀宁家开。到了人家那儿说话有点水平，别让人小瞧了你。”
我皱皱眉头：“ 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放心，一定搞定。”
宋金那个什么叫王耀宁的同学的爹八成不是个大贪官，就是在改革开放那会儿走过私，买过白粉什么的。　
我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他家的别墅可能真是太委屈人家的家境了。
进了门，一个个子比我高很多的男人笑着迎了上来，此人正是那个王耀宁。听宋金说这家伙在学校狂追她，被拒绝了几回还不甘心。
“ 你就是宋金的男朋友呀，幸会幸会。” 他边说边握住我的手。
说实话我挺见不得这孙子的，他妈的整个就一个纨绔子弟，傻逼。但我仍然微笑着握住他向我伸来的手。
“ 很高兴...” 还没等我说完，就感觉王耀宁握着我的手用起力来。
呵呵，这小子居然想给我来个下马威。今天算你倒霉。
我也紧紧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地用力。王耀宁脑门上的汗慢慢流了下来。
宋金奇怪地看着我们，问：“ 你们两个真是相见恨晚呀。”
“ 是呀，是呀。神交已久。” 我笑笑，松开了手。
王耀宁忙抽回手。
进了客厅后，我看见男男女女十几口子。
宋金一一给我介绍，我也没都记住谁是谁。就记得有个什么北大中文系的才女叫曹婉君。女诗人李纺，还有一个清华数学系的数学尖子，叫周俞。
大家坐在一起胡侃。
我随说身为职业混子，但到底老妈是老师，从小耳濡目染，不自觉也学了点知识。跟这帮知识分子混在一起滥芋充数，胡说八道倒也不是很感到吃力。
“ 嘻嘻，你男朋友真的不错，长得挺帅。宋金你一直没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绍给我们，恐怕是怕我们几个蜂拥而上，把你男朋友抢走吧。 ” 李纺开玩笑说。
宋金笑而不答。
“ 对了，老高，请问你是在哪所大学？”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曹婉君问道。
还没等我回答，王耀宁就抢着回答说：“ 源兄可比咱们都高一个阶级，他不是大学生，老早就参加工作了。”
大家都有点吃惊地看着我。
我看见宋金脸上有点尴尬，低着头摸茶杯，就笑着说：“ 别提了，当年我考上了上海复旦，可惜家里穷，供不起我上学（家里穷是真的）。最后叔叔看我数学好就带我去南方那边做生意。所以我进入社会比你们都早一些。我有时候挺羡慕你们的，有这么好的条件，可以每天做在教堂里，天真地在知识的海洋里冬泳。而我呢？唉！每天都在跟那些庸俗，狡猾的奸商们打交道，尔虞我诈，阳奉阴违我见的太多了，心冷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有点被社会过早的腐蚀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一个朋友说过句什么话来着？ ‘让我们在社会的大潮里把自己磨生鹅卵石状。’”
大家都有点敬佩地看着我，周俞，李纺和曹婉君都赞同地点着头。王耀宁不引人注意地用鼻子哼了一下。宋金则偷偷笑着用手指捅了我一下。
“ 哈哈，对了，源兄，我听人家说，南方那边风尘子女特别多。你肯定经历过不少美艳传奇吧。” 王耀宁的下一轮进攻。
我微笑地回答：“ 我和叔叔都比较洁身自好，对此道不是很了解。不过如果耀宁兄你对这个挺感兴趣，我会给你问问的。”
李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名眼人十有八九已经看出我和王耀宁之间的 “暗战”，都隔岸观火。
王耀宁气得脸色发白，脸上却仍然还挂着笑容：“ 李纺，来，给我们念念你新写的诗吧。”
“ 好吧，献丑了。” 李纺清了清嗓子，阴阳顿挫地朗读道：

　　　　手和手不在一起
　　　　手和手离的很近
　　　　
　　　　一只手说：你过来吧
　　　　另一只也这样说

　　　它们都说了
　　　都没有说出声音
　　　
　　　担心对方拒绝
　　　自己也是对方
　
　　　手和手等待着
　　　保持着距离
　　
　　　手和手累了
　　　手和手远了
　
　　　手和手后悔了
　　　手和手不在一起了
　　　 ...

诗被朗诵完后，掌声四起。
我一边鼓着掌一边心想：“ 操，我他妈还手淫呢。 "

待续

[ Last edited by laoyuan on 2004-2-5 at 12: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