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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9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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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实之事
【 5 楼】
九龙县的乌拉溪乡,在东经101.75度,北纬28.80度这个点上,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乡,但就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却发生了一件不但不美丽,同时又十分恐怖的事。
从乌拉溪乡政府一直往南,约未走上两公里,有个村叫大火山村,大火山村是往山沟里去的一个村,在进山沟处,有一座木桥,桥的右侧有一座坟,故事就是从这个坟开始的。
埋在这个坟里的人姓龚,名叫龚基台,他的父亲龚万福是一个商贩,民国中期,龚基台随父进山经商,不知是何原因,滞留在当时乌拉溪偏桥的一户高姓人家,不久其父亲病故。所有财产均遗留给了龚基台,龚基台安葬完父亲后,正准备启程回家,又突然患重病,不久也病故,临终前对高氏人家说:“我死后,一切的财物都送给你们家,希望你家把我埋了,但我有一事相求,我手上这对镯子是对不祥之物,只因为它是先父留给我的遗物,我才戴着它,我希望你们不要拿走它,就让它跟我一块儿埋在土中。”
这本来只是一件寻常之事,把自己心爱的东西用来陪葬,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一个习俗,但他这一嘱托,却像一句毒咒,整整害死了十来人,因它而疯狂、瘫痪、残疾、患病是人不计其数,这个恐怖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龚基台这一临终遗嘱,引起了当时在病床前为他送终的两个人的贪欲。这二人一个阴阳先生,姓黄,人称黄先生,在当地小有名气,另一个姓高,叫高长贵,是那高氏人家的家庭成员。
当龚基台断气后,高家便依诺为他造好了棺材,选了墓地,又请了阴阳先生做了法事,准备第二天埋葬。就在这天晚上,黄先生找到了高长贵,他将高长贵悄悄拉出门外,恰巧那天夜里下雨,二人也没走多远,就在屋后的檐下避雨,黄先生悄悄对高长贵说:“长贵,你想不想发财?”
高长贵闻言一怔,半响才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黄先生低声说:“你小声点!这龚基台来你们家很有一段时间了,听说他将他的全部财物都送给了你家?”高长贵嘴一撇说:“也没有些什么,都是一些杂货,都还没有换成钱,再说这次埋人办丧事,也花得差不多了。”
黄先生口里说:“我不跟你说这个,这龚基台在你家既然住了这么久,他手上那玉石镯子你平时有没有听他说起过?”高长贵闻言一惊,忙问:“你想打那对玉石镯子的主意?”黄先生见高长贵语气转大,忙“嘘”的一声,说:“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小声点。”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为什么龚基台什么都愿意给你家,唯独要把这对镯子带到阴间?是不是这对镯子相当值钱?”
高长贵摇头说:“这个?平时倒没听他说起。”说到这里,踌躇了一会儿才忽然问:“死人的东西你都敢要?”黄先生一听急道:“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我们又不取来自己戴。弄去卖了,说不定能换上一二两大烟,你说是不是?再说我是先生,拿到我那里烧两柱香就行了,你又怕什么?”
高些贵沉默了一会儿,又嗫嚅着说:“可是,那天……那天你也听到了的,龚基台说了那镯子上有鬼,是不祥之物,拿了只怕……?”黄先生打断他的话说:“怕个屁!有个屁鬼,他是说来吓人的,他怕他死后有人打那对镯子是主意才故意那么说的,如果真是不祥之物,他还戴在手是干什么?”高长贵点了点头,忽又说:“不过,明天装棺还有那么多人,只怕不好拿出来。”
黄先生一听,乐道:“这好办,我们今夜就去偷来,将他的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腕,明天又有谁会去拉开袖子看一下那镯子还在不在?”高长贵还在迟疑,黄先生一把拉过他的衣袖:“别发呆了,这死人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你以为真有鬼么?吓人的!别信那一套,事不宜迟,我们今夜就去取了那镯子,免得别人先下手!”
就这样,高长贵与黄先生在夜半时分,悄悄潜入灵堂,由高长贵点着桐油灯照明,黄先生掀开棺材盖,龚基台的尸体就放在棺材里,黄先生还是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咒语,双手在空中乱比划了一阵,然后才将双手伸入棺中,准备先取其右手上的手镯,黄先生刚好将龚基台的右手衣袖朝上捋起,忽听高长贵颤声道:“黄……黄先生,你……你看那只手!”
黄先生抬目一看,只见龚基台的右手手指慢慢张开,隐约间还能听到已僵硬的骨骼“格格”作响,这一变故顿时令高黄二人大惊失色,黄先生刚想缩手,龚基台的右手却闪电般缩拢,已紧紧抓住了黄先生刚才准备捋龚基台衣袖时放在其手心的右手!正在这关键时候,一阵冷风忽的吹灭了高长贵手中的桐油灯,屋外忽闪起一道长长的闪电,紧接着一道霹雳在窗外“隆隆”一阵巨响,屋顶之上的灰尘也被这阵焦雷震下了不少,雷声过去,马上又是一道闪电,碧油油的闪电映在龚基台那苍白的脸上,更托出一番诡异的恐怖!
高长贵平日间素来胆小,见此情景,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当”的一声将手中的桐油灯抛在地上,凄厉的一声:“有鬼!”闪电过后,屋内一片黑暗,只听高长贵的声音依旧在黑暗中撕声竭力的呼道:“快来人啊!有鬼——!有鬼!”夜里本一片死寂,只有阵阵雨声,他这一呼叫,夹在风雨声中,听起来更令人毛骨耸然。
办丧事时同村来帮忙的人本有很多,但到了晚上,许多人都回去了,只有几个做法事的阴阳先生还在高家,众人大多已睡去,忽被这惊怖的叫声一起惊醒,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出声,其中一个稍胆大点的人提议说:“我们都起来,一起去看看。”
众人见躲避也不是办法,见有人提议,便都纷纷穿衣起来,每人找了几根竹子点燃,才一起推推搡搡的走进灵堂。见高长贵已吓得瘫在地上,口水不断的从嘴角上流下,他自己却全然不觉,只在嘴里不停地喃喃说:“有鬼,有鬼……”
众人将火把晃了过去,才看见趴在棺材上的黄先生,只见他头垂在棺材中,也不知是死是活,刚才提议大家一起来看一下的那人率先试着喊了两声:“黄先生,黄先生?”
结果喊了几声,黄先生却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棺材上,这时,其他也有人开始喊了起来:“黄先生,你怎么了?”“黄先生……?”
众人又喊了一阵,依然没有动静,这时众阴阳先生中,一白发白须的老人突然从怀中摸出一物,旁边一人立即问道:“李先生干什么?”那李先生却不言语,一下子将手中那物事掷向棺材,“啪”的一声,那东西打在棺材上,弹了一下,便掉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才知是阴阳先生平时说凝聚了自身全部法力的令牌,其它几个阴阳先生见状,也纷纷掏出自己的令牌,全掷打在棺材上,只听“劈啪”一阵乱响,那李先生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突大声念道:“天皇皇,地皇皇,太上老君赐我金刚枪,左刺妖,右杀魔,中杀一切魔中王!金甲使者,护法金刚,统统各即各位归正堂,助我斩妖除魔将鬼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念完这最后一句,其余几个阴阳先生一齐大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样闹了一会儿,众人才慢慢上前,其中一人拉住黄先生背上的衣服使劲一拉,只听“噗”的一声,那黄先生便一下子坐在地上,但一只手还吊在棺材里,只见黄先生脸上有几个孔,几个孔中都在流血,鲜血已开始凝固,他的一张脸已完全扭曲,从那张脸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其临死前受到的惊恐。
众人“啊”的一声,纷纷后退了几步,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围上去,有人打起火把朝棺材里照了一下,才发觉黄先生的右手三根手指头已被龚基台狠狠抓住。
过了半响,众人才选派了一胆子最大之人上前,用劲掰开龚基台的手指,那黄先生的手才脱落了出来,但三根手指柔软如泥,显然已被捏得粉碎。正在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声“龚基台莫非没死?”众人吃了一惊,便有人喊了几声:“龚基台,龚基台?”但过了好一阵,龚基台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刚才去掰龚基台手指的那人伸手摸了摸龚基台的鼻孔,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早就死了。”
后来高长贵因此疯了,见人就说:“有鬼!”高家一干人小心翼翼的埋了龚基台,自此以后,谁也不敢着去打那对玉镯的主意,但这个故事却完整的流传了下来,这样,虽然暗中窥伺那玉镯的人很多,但究竟没人敢去冒险偷出玉镯。这样就又过了五六十年,到了公元一九八九年,又有人开始打那对玉镯的主意了,但这次那玉镯却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话说乌拉溪乡往北走,过二十公里,有个乃渠乡,这乃渠乡有某兄弟俩(这此我们暂隐其姓名,以下凡用一个字代替的人名都因种种原因,不能直接写出其真实姓名,作者注。)这天听到别人讲起前面那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时,忍不住为那对玉镯动心了。也许也是倚凭自己会些“阴阳之术”,这二人便结伴来到龚基台的墓前,那坟因为无人修补,若干年下来,已渐渐风化成了一个土堆。
二人在坟边烧了纸钱,念了一会儿驱邪咒,又在土堆上转悠了几圈,年纪大的一人忽对兄弟说:“兄弟我怎么有点头晕?”兄弟一听,大惊失色,说:“不好!大哥,我也头晕,我刚才以为自己可能早上坐车下来吹了点风而感冒了,现在听你说你也头晕,一定是……是龚基台惹我们了(惹:九龙土话,意为龚基台是鬼魂惩罚了二人。)”。
其大哥一听,不知什么原因一下子晕倒,其弟连忙连拉带扶的将他带离了坟地,好一会儿其兄才苏醒过来,而这一切,却被一个人瞧在眼里,这人就是当年高家的后人,忙过来将二人带到家中,为二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待二人惊惧稍去后,才说:“你们两个也真是太大胆了,这宝贝是我高家的,我尚且不敢取,你们两兄弟是什么角色?也有那个福气去取那对镯子?”
当然这件事不久就传了开去,然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终于有更大胆的人开始行动了。
却说这大胆之人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妇女,我们就暂且叫她胡某吧。这女人生平精干,力气胆色毫不逊于男人,因她就住在乌拉溪乡,所以较早就听到了乃渠乡某兄弟的行动,但她认为这全是二人太脓包所致,以致于自己吓自己,最后把自己吓得晕在坟地。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带着十六岁的幼女蓉一同去了龚基台是坟地。胡某先用锄把一比,算好死人手脚的位置,几锄就挖了下去,因岁月长久,那棺材早已朽烂,她没挖几锄,就挖到了传说中五指全部撑开的那只手,虽然已过了五六十年,棺材、衣服及皮肉早已腐烂,但那五指骨骼却一样每只分开如原样没变。这时胡某也有点心虚了,不论她再大胆,她毕竟是女人,当下三下五除二,将那玉镯用锄头勾出,拭去泥土,叫其女戴上,但她再没胆量去挖另一只了,当下匆匆离去。也许由于惊魂未定,当夜她也来不及细思,也未叫其女将手镯褪下,其女蓉也因年幼,觉得那玉镯很好看,便将它戴着睡了一夜。
这件事本来神不知,鬼不觉,但没过多久,灾难就在这家降临了。首先胡某的幼子波事后在一个月零七天的晚上,被柴油活活烧死,而当时那柴油灯内的柴油只有三两!这件事后,其母胡某曾叙述过当时的惨景。
那天夜里,她准备往柴油灯中添油,当她添满后,她将装油的油桶拿回了里屋,而其子波就在客厅里玩耍,当她走出里屋的门刚到客厅里迈了一步时,悲剧发生了,波不慎将柴油灯弄倒在地,当时胡某只见从油灯中忽窜出一道绿火,直奔其子波的身上,等她慌忙中拿水赶到时,其子已被那火活活烧死在屋里!
这件事本来已经很凄惨了,因为波是胡某的幼子,也是独子,但悲剧到这里却只是开了一个头。
如果仅有上面一事还可视为巧合,因为类似的悲剧还很多,天下被烧死的人没有百完,也不下十万,但也只有他一人是因为母亲盗了那玉镯,但后面一系列灾难却有点令人不敢接受“巧合”这两个字了。
烧死波后没两个月,其女蓉脸色苍白,食欲不振,经常感到乏力不适,过了一段时间,其母将她送入医院,医院初诊为贫血,其女又经常呕血,再查,又查出是结核。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蓉患结核后,胡某家因此笼上了浓浓的阴影,但灾祸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又一个月后,也许是胡某心理负担过重,精神崩溃,患上了疯狂之病,经常赤身裸体在屋里乱跑,逢人就说:“龚基台惹上了我。”其家本不宽裕,灾祸却接二连三的降临,其夫林为医治母女险些耗尽家产,这时幸好有好心人替他家出了个主意,叫他卖了那只手镯。
说也奇怪,自那玉镯卖出后,过了一段时间,首先胡某的病情急剧好转,不久其女也逐渐康复,正在这家母女逐渐恢复之时,的到那玉镯的人却继承了他家的灾难。
且说这后来得到玉镯之人叫袁青(亦隐去姓,取后两字),他得到玉镯不久,其弟袁林上山砍梨把时,冻死在山上,而那时候,还是七月分,正值酷暑,而冻死他的地方,海拔才两千多米,这个海拔对于山区来讲,还是一个比较低的海拔!这件事本来就很古怪,但当时的情形却更为恐怖。
话说这一天袁林同本村另一村民赵一同相约上山砍梨把,到了下午五点时分,袁林忽然对赵说:“我看见你背后有个白胡子老头儿。”赵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瞪了一眼袁林,说:“人吓人,吓死人的,你别开这种玩笑。”
谁知袁林却认真地说:“是真的,我不骗你,我刚才真的看见有个白胡子老头儿在你身后。”赵见他说得认真,忙四下看了几眼,却依旧什么也没看见,正想对袁林发火,这时突然看见袁林背后忽有一道白影子晃了一下,忍不住对袁林说:“你说的那人在你背后!”
袁林一听。顿时大叫道:“不错,正是他,他在我颈窝里吹冷气,你快帮我将他赶走!”赵也算胆大,忙过来一把拉过袁林护住说:“别怕,那白影子不见了。”
谁知袁林却依旧大声几叫道:“还在!还在!他还在我背后吹气!”真是白日见鬼,赵也心虚起来,只听袁林大声道:“我们快走,我们快走!我好冷……”
当下二人顾不上收拾工具,连忙往回跑,谁知没跑几步,袁林突然一下子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说:“我走不动了,我冷!我冷得走不动了。”赵急忙对他说:“你别怕,我背着你走。”说完几下将袁林背在背上,便往山下跑,谁知没跑多远,赵便觉得背上的袁林越来越沉,顿觉不妙,等他把袁林放下察看时,袁林竟已死去多时。
当然,这也许还是一个巧合,但不久袁青又与同村一村民打架,险些一棒将对方打死,虽然没将对方打死,但也陪尽了医疗费,营养费,正在他一贫如洗之时,他卖了那玉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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