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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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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真相(1)
转眼胡媚娘的丧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清晨,一缕苍白的阳光从窗口投进来。锦衣和若儿迷迷糊糊的被叫醒。
“起来,起来,贱人!”
二人睁开涩重的双眼,看到管家凶神恶煞的站在面前,他身后是徐老爷和徐远昊。他们一大早起来便来到后角院,还命了那送饭的婆子以后不必再来,以方便行事。
“夫君,夫……”锦衣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朝徐远昊扑去。徐远昊一脸厌恶的退后一步,锦衣被管家一掌推倒在地。
“夫君,你听我解释,你不要这么绝情啊……”锦衣哭叫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计划的,我是冤枉的啊……”锦衣不顾一切道,又爬上前去想抱徐老爷的腿,“父亲,您饶了锦衣这一次吧……”徐老爷狠狠一脚踹过去,锦衣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
若儿表情平静的有如一潭死水。
“贱人,你杀死了我的妻儿,我一定要你偿命!”徐远昊恶狠狠的说,扬起手里皮鞭,一步步逼近锦衣和若儿。锦衣惊骇的向后爬去,而若儿兀自不动。
眼看着手持长鞭的徐远昊和面色阴沉的徐老爷,在管家保护之下一步步靠近,锦衣霎时像疯了一样,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猛地站起身来扑向徐老爷,口里狂叫道:“不让老娘活,老娘跟你们拼了……”锦衣力道之大,连迎上去的管家都被她推了个趔趄,撞到墙上,徐老爷措手不及,被扑上来的锦衣的双手牢牢卡在颈间。
回过神的管家和徐远昊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上前来帮徐老爷拼命的拉开锦衣不住收紧的双手,锦衣的双眼血红,只是“嗬嗬”笑着,徐老爷被锦衣这么一卡,不住的咳嗽。三人好不容易将锦衣甩到墙角,管家方才猛地叫道:“糟了,另外一个逃了!”
徐家父子闻言大惊,连忙命管家看住锦衣,冲出东厢房的门,若儿却并未逃走,而是把前些天徐远昊丢弃在廊边的那把青锋宝剑紧紧握在手里,等在门口。
若儿这时候格外冷静,看见徐老爷二人出来,用剑指着徐家父子,慢慢说:“横竖我也是不想再活,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她用剑指着二人,“进房里去,快点!”二人顾忌若儿手中的利刃,又不想如此就范,三人就那样站着,僵持在东厢房的门口。厢房里,已经在方才的争执中被甩到墙上撞破额头的锦衣,不顾额角鲜血尚在流淌,对独自看守她的管家再次突然发难,猛地又扑过去争抢管家手中的木棒,管家被锦衣这副不顾命的凶狠吓了一跳,待到镇定了心神,锦衣早已扑到面前,抓住了他手里的木棒。
管家看到锦衣血红的双眼,心下大骇,忙用力把住木棒,想把锦衣甩开,谁知道娇小虚弱的锦衣竟然不知哪来一股不似常人的巨大力量,管家被她拉的脚步不稳,再几个来回,管家手里的木棒已然到了锦衣手中!管家见状,扭头便逃,一边叫道:“老爷,少爷,快逃啊,她们疯了,快……”话未说完,身后追上来的锦衣已经狠狠一棒,打在管家后脑,将他打翻在地。接着仍不罢手,用尽全身气力握着木棒向管家打去,一棒、两棒、三棒……可怜管家连叫都叫不出来,就已经被突然力大无比的锦衣打的血肉模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僵持在门口的徐家父子听见管家喊叫,不由得回过头来,刚好看见满面鲜血的锦衣扭曲的脸孔,残忍的用木棒打到管家脑浆迸裂仍不罢手,好像疯了一样不住的打着,打着……两人大惊之色,再回头看看若儿,若儿的眼睛可不也和锦衣一样,那样血红血红的,闪耀着嗜血的残忍光芒!
“孩子,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来啊……”徐老爷见状,连忙语气转缓对若儿说。
“娘子,若儿,为夫的不怪你了,不要冲动……”徐远昊也跟着好言相劝。
“嗬嗬嗬嗬嗬嗬……”若儿一阵傑傑怪笑,笑得两人心里发毛,“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哈哈哈哈……你们怕了?不用怕,一会就不怕了……”若儿疯狂的说着,握紧宝剑向他们走来。父子两人急忙后退,躲到厢房的另一角,而若儿则步步紧逼过来。
看着若儿失去神志的狞笑,徐老爷向徐远昊使了个眼色,两人缓缓的分开,往两边走去。若儿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神色,傑傑怪笑着,挺剑向徐老爷扑来,口里叫道:“你们去死吧……”
“昊儿,趁现在!”徐老爷瞅准若儿向自己扑来的时机,大喝一声。徐远昊听见,连忙向若儿扑去,徐老爷也拼力架住若儿握剑的双手,父子两人和若儿扭打成一团。若儿双眼血红,用力的挺剑乱刺。徐远昊抓住若儿的右手,想从她手里把剑抢过来;徐老爷也抓着若儿的左手夺剑。无奈若儿的力道大的吓人,纵使他们两个大男人,要想从若儿手中夺下剑来并保着自己的命也决非易事。拉拉扯扯中,徐远昊终于得了个空子,把剑从若儿死死握着的手中夺了下来。若儿大叫一声,不顾自己的命朝徐远昊身上撞去,徐远昊手中拿剑,被若儿这么一撞,失去了平衡,向左边倒去。说时迟那时快,锋利的宝剑霎时间没入了若儿身边的徐老爷的小腹,从背后透将出来。
徐老爷惊愕的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双手握住尚在体外的一截剑柄,突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徐远昊,鲜血不住的从徐老爷的口中涌出来,滑落在身上、地上。徐老爷的小腹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挣扎着,徐老爷断断续续的道:“昊……昊儿……你……”话音未落,便砰然倒地,大睁着无奈的眼睛。
“父亲!父亲!”徐远昊惊惶失措的大叫着,可是徐老爷早已经断了气,只有鲜血还在不断的流出。
“哈哈哈哈,你杀了人,你杀了你的父亲!哈哈哈哈你犯了大罪了呀夫君……比我们的罪大的多呀!哈哈哈哈……”若儿见状,疯狂的大笑起来。那边的锦衣也丢下了木棒,跟着狂笑起来。好像在呼应她们两人,西厢房的扣儿也突然间跟着大笑。一时间整个后角院全是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徐远昊拼尽全身力气叫道,好像要盖住三人的大笑,他丢下管家和徐老爷的尸体,冲出东厢房,锁好大门匆忙的离开了。
中午,徐远昊通知大家徐老爷有事带着管家出门了,吩咐大家午膳在各自房里吃,自己便躲进了书房。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在书房里越来越坐立不安。“怎么办?该怎么办呢?……”徐远昊喃喃念着。眼看天色将近晚上,他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杀了父亲……父亲的尸身现在还在东厢房里放着……该如何是好?徐远昊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夫君?”身后传来红线温柔的声音,吓得徐远昊“啊”的叫出声来。“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整天没有见到夫君,红线心下很是担心,索性到书房里找他,刚好看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娘子……红儿……我……我……”徐远昊看见满面关切的红线,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颤,抓住红线的双手道:“我……我杀了人……我杀了父亲……救我……就救我……”
“什么?”红线吃了一惊, “夫君你……这是大罪啊……夫君……”
徐远昊颓然坐下,把头埋在手掌里,他没有看到,红线的眼里,闪烁着奇妙的红光。红线和徐远昊在书房里商议良久,最后得出了一个权益之计。
晚膳时分,徐远昊依然吩咐大家各自用膳,而自己和红线去陪徐夫人进餐。“你父亲究竟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和锦衣和若儿有关?”面对徐夫人狐疑的询问,徐远昊强作镇定的答道:“没有什么,父亲没有交代那么多。母亲用完了膳还是先歇息吧。”徐夫人想了想,什么都没有再说。
入夜,待徐夫人要休息乐,徐远昊和红线才匆匆告退回到房里,让小香到偏房去睡。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趁四下无人,匆匆往后角院走去。
“咦,他们要去做什么,这么晚了?”刚要休息,心下却隐隐越发觉得不安的徐夫人,遣退其他仆人,只带着贴身丫头紫嫣悄悄来找徐远昊,打算再问问清楚徐老爷的去处,却偏偏看到了徐远昊两人离开自己的院子,心里的疑惑更大,便带着紫嫣默默的尾随着两人进入了后角院。
后角院的厢房里,还是那么漆黑寂静。徐远昊和红线点起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手持木棒,打开了东厢房的门。若儿和锦衣经过白天的事情,似乎格外的疲倦,静静的睡在角落,连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地上两具尸体就那样放着,鲜血早已凝固,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红线先看到了管家血肉模糊的尸体,忍不住低低呼了一声:“啊!”然后强忍恶心别过头去。而徐老爷的尸体还是那样,大睁着不瞑目的眼睛,连腹中的剑都尚未拔出。
“父亲……”徐远昊叫着,跪倒在徐老爷的尸身前,红线见状,也急忙跟着跪下。“父亲,孩儿对不起你啊,父亲……”徐远昊泪流满面道,“孩儿不孝,孩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错手才害死了您啊……您原谅我……”
红线只是静静的看着徐远昊,在黑暗中眼里闪烁着和若儿与锦衣一样的血红。此时从虚掩的门口,悄悄的又进来两个人:徐夫人和紫嫣。
第十二章 没有真相(2)
“啊……”尖叫声响起,惊的徐远昊和红线连忙起身看去,原来是紫嫣和徐夫人看着管家的尸身忍不住叫出声。
“母亲……”徐远昊骇道。
这当儿徐夫人已经看到了徐老爷,跌跌撞撞扑过来。“老爷,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你醒醒啊……”徐夫人倒在徐老爷身边,痛哭出声,“昊儿,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是你杀了老爷……昊儿你说话啊……”徐夫人看着徐远昊逼问道。紫嫣只是在一边不住发抖。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啊母亲,这是意外,意外……”徐远昊语无伦次的分辩着,“你相信我,我是错手才杀死父亲的,你原谅我啊母亲……”
“你这个不孝之子!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杀了你的父亲!你……”徐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倒在徐老爷的身边。
“夫人,夫人……”紫嫣急忙上前扶起徐夫人,掐她的人中。徐夫人半晌幽幽的醒转来,断断续续的说道:“紫嫣……去……去叫人来……去……”
“不可以,不可以叫人来!母亲,你原谅我啊!被人知道的话,我就活不了了啊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母亲……”徐远昊着急的说。
“紫嫣……去……我……我不会原谅这个不孝子的……快去……”徐夫人别过头不看徐远昊。
“是,夫人……”紫嫣放开徐夫人,起身急忙往门外走去。
“不许,不许去!”徐远昊一急,扑过去紧紧卡住紫嫣的脖子,“叫你不许去你听见了没有?”徐远昊手上发力,紫嫣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只是不住的抽搐。惊呆了的红线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用力掰徐远昊的手,待他惊骇的松开,紫嫣便软软倒在地上,舌头伸出老长,竟然已经死了。
“紫嫣,紫嫣……”徐夫人挣扎着扑过去,伸手探探紫嫣的鼻息,震惊的说,“你疯了,昊儿,你疯了……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疯子……来人啊!救命嗄!”徐夫人恐惧的大声叫起来。
“母亲,不要叫母亲,你不要逼我啊……”徐远昊连忙跪在徐夫人面前,“孩儿知错了,孩儿一时胡涂,我不想死啊母亲……”
“母亲,你原谅夫君吧,现在他是家里的主心骨了啊,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失去他啊……”红线也跪下来恳求道。
徐夫人又怕又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看涕泪满面,几近崩溃的儿子,再看看身边死去的紫嫣和徐老爷,徐夫人痛苦的低下了头,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老了……要回去休息……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了……”说毕,徐夫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红线连忙对徐远昊使个眼色,站起来扶住徐夫人:“母亲,我送您回去……”
看着红线和徐夫人慢慢的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徐远昊颓然坐倒,他心里很迷茫,面对着三具尸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哈哈哈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把徐远昊从沉思中惊醒,他听着西厢房扣儿狂乱的笑声,心中隐约有了一个计划。
徐远昊起身悄悄走锦衣和若儿身边,试试两人的鼻息,确定两人睡得异常的沉。犹豫了一下,徐远昊走到徐老爷尸身边上拔下宝剑,复回到熟睡的锦衣和若儿身边。看着两人睡梦中憔悴而安详的面孔,他想起了以前总是爱穿黄色衫子的锦衣,娇俏的对自己笑道:“夫君,夫君快来看,这迎春多美啊……”又想起了最初看见若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在莺歌燕语的“清音轩”是那么一尘不染;再想想白天两人血红的眼睛,疯狂的举动……他轻叹一口气,心里道:“是为夫不对,为夫对不起你们,但是,我别无选择……”还沾着徐老爷血迹的宝剑,无声无息没入锦衣的心口,锦衣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在梦中永远睡去。宝剑拔出来,一股鲜血随之染红了锦衣的衣衫。接着是若儿,若儿好像了然了什么似的,在宝剑割破颈子的时候,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咣啷”一声,宝剑从徐远昊的手中落地,清脆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吓人。他站在二人身前发了一会子呆,然后壮起胆子,走到已经僵硬的管家身边,从他身上找出了西厢房的钥匙,又拿起锦衣丢在他附近的血迹斑斑的木棒。
走到西厢房门口,徐远昊下意识握握手中的木棒。一阵寒风吹过,一直被云层遮掩的月亮的清冷的光照亮整个院子。徐远昊借着月光正要打开门,突然看见一张可怖的脸出现在窗前。“啊……”徐远昊低呼一声,不禁后退了一步。那不正是扣儿么?
“阿远……你还认得我么?”扣儿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是扣儿……”
“不用骗自己,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哈……”不知是扣儿还是红线的女人,露出一个无奈而丑陋的笑容,“你知道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徐远昊看着那女人丑陋的面孔上清明的眸子,突然间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根刺,身体开始颤抖,几乎拿不住手中的木棒。
“你杀了人,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我虽然在这里,可是我能看见,看得很清楚。哈哈,你也有今天……你现在要杀了我是么?来吧,动手吧。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已经活够了……只不过我不甘心……你知道谁是真正的妖怪么?你知道么?哈哈……”那女人喃喃的说道。
看着她的脸,徐远昊突然遍体冰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迅速布满全身,木棒“啪”的失手落地,徐远昊踉踉跄跄的从后角院逃了出去,匆忙间连管家的钥匙掉落在西厢房门口也没有看到。
徐远昊的身影消失之后,一只枯干的手从房门下面每日送饭的小洞伸出来,在地上摸索着,把那串钥匙拉进了房里。
女人拿到了钥匙,却并没有马上开门,她只是镇定的注视着东厢房的门。云层移动,整个院子复归于黑暗,但是女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只雪白的兔儿,钻进了未上锁的东厢房,许久才出来,消失在院外。女人冷冷的笑。
红线的廊下,那花接二连三的绽放着。一朵,两朵,三朵……一共已经有十二朵了,在枝头上连成一片,犹如铺开的一幅血红织锦,艳丽的竟不似人世间的物事。
徐远昊回到房里,看见红线正坐在梳妆台前等他。“如何?”红线见到面色灰败的徐远昊进来便问道。
徐远昊摇摇头:“母亲她……”
“我送母亲回去,没人看见,。服侍她睡下了。我还给她服了一些安神的药。明早起来就会没事了。夫君你早些歇息吧,那些事情咱们明早再商量法子,不要太忧心伤了身子。”
“红儿,你……”徐远昊欲言又止。
“嗯?”
“你是真心对我么?”
红线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回想着什么:“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已经发誓,不管你如何待我,也不管如何艰难,今生今世,我只是你的妻,生为徐家人,死为徐家鬼。夫君,我一直都在这么作。你信我吗?”红线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一丝甜蜜。
徐远昊道:“我信……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好啦,夫君早早安息吧,明天还要劳神呢。”红线起身服侍徐远昊洗漱。两人睡下,一夜无话,各自想着心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远昊夫妇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什么事?”徐远昊心里惊惶,连忙披衣出门。上房的丫头琴心惊惶失措的站在门口,见到徐远昊,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哭道:“少爷,不……不好了啊!老爷……老爷昨晚和管家出门,一夜未归。夫人的贴身丫头……紫嫣昨……昨晚还在,可今儿早上……也不见了。而且夫人……夫人她……过世了……”琴心抽噎着说道。 、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徐远昊大惊失色,这时红线也以收拾停当出门来,听见这话,也吃了一惊,两人急忙随着琴心往上房去了。红线匆匆的瞥了一眼怒放的花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徐老爷夫妇平日里只用两个贴身丫头琴心和紫嫣宿在房里,其他人等在熄灯之后都回去仆人房歇着,到早再准时来服侍。现在还早,只有丫头琴心一人发现了徐夫人的尸体,又找不到徐老爷,便赶着来告诉徐远昊。徐远昊进到上房,发现徐夫人安详的躺着,早已经死去多时。动一下徐夫人的尸身,那苍白的脖颈上,赫然两个小小的牙齿印。“怎么会这样?琴心,你怎么伺候的?”徐远昊严厉的问道。
琴心哭着道:“昨晚上是紫嫣伺候夫人的……夫人说老爷不在家,叫奴婢不用伺候,先去偏房歇着了。奴婢昨夜睡得格外沉,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少爷……”
徐远昊看着床上已经冷硬的母亲,挥拳打在墙上,拳头都流出血来。红线见状忙对琴心道:“你不要怕,先去找人来给夫人净身换衣。还有,不要太过声张。”琴心听了,便去叫人。徐远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看见身边镇静的红线,他一时间丧失理智,冲上去抓住红线的衫子吼道:“是不是你作的?是不是你作的?不用瞒我,我不是傻瓜,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红线听见徐远昊如是说,目光稍微一滞,但还是冷静的说:“夫君你冷静些。昨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自然知道母亲的死是不是我做的。你若怀疑我,大可以像对待紫嫣那样对我,我绝无怨言。”徐远昊听了,无力的放开手,低吼道:“啊……孽障,孽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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