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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8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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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公子哥身上的那种浮躁
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当面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于是有一个周末,她回家后,我终于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倾诉了我的感情。她听了以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以后我们见面之后她还是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样无拘无束地和我一起学习,一起活动。那时我觉得她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没有直接答应我的求爱,实际上她是默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样一想我就更加开心了。
可是美好的时光没过多久,我发现杨敏红有些变了,和我在一起时她不再那么开心了,和我谈话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我就追问她原因,她说她的父母不同意她谈恋爱要她安心读书,大学毕业后要送她去国外留学。我忙说:“谈恋爱并不影响学习呀,再说我也可以努力学习,咱们一起去外国留学。我能行,请你相信我!”她苦笑了一下:“你真傻!像我们这样刚毕业的学生要想公费留学是不可能的,而自费留学的学费对你们农村的孩子来说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呀!”
从此仿佛有一座看不见的高墙挡住了我们,我们之间的交谈越来越少,我的心开始沉了下去,好像跌入了谷底,被摔成了一片片碎片。她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我们渐渐什么也不说了,我变得敏感起来,时刻观察、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她有了男朋友,据说是一个大老板的公子,以后整整两年的时间我都是在痛苦中度过的。
大学毕业时,为了能留在北京,让以后自己的孩子不再是农村人,为了能出国留学,交得那笔天文数字的学费,我认识了一家大公司老板的女儿崔丽,崔丽长得一般,身体很胖,高中还没毕业,就忍受不了学习之苦辍学了。她整天在家无所事事,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但是介绍人一再强调,她贪玩不假,但却绝对是个正派姑娘,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很清白。而我看重的并不是这些,我看中的是她父亲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她父亲答应如果我和他女儿结了婚,他可以给我们在城区买一套150平米的公寓,给我配一辆轿车,让我在他的公司当个挂名经理,实际上干翻译之类的工作……这些条件对于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简直是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脑袋,于是在晕晕乎乎中,我们就结了婚。
结婚不久,我们两个就开始有了争吵。崔丽因为有个腰缠万贯的老板爹,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能耐,模样也不怎么样,但是她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她总是把我当保姆一样驱使。我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免不了发发牢骚,可是她可不是好惹的,如果好惹她就不是老板的女儿了,她总是蔑视加义愤填膺地对我吼:“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我爸给你个挂名经理,你就涨饱了,你不就是长得个子高点,脸好看点吗?好看有什么用?再漂亮的脸蛋上也长不出大米粒儿,离了我,离了这个家,你还不是穷光蛋一个!”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正是因为有道理,所以我总也鼓不起男人的志气一走了之,所以我也就这样一直窝窝囊囊地生活着,在外面一天到晚看似风光得很,在家里却整个一个“妻管严”。
在忍耐中日子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12年,女儿已经10岁了,进了寄宿的贵族学校,妻子整天还是对我和我的家人飞扬跋扈的,而我也还是仰人鼻息、寄人篱下地生活着,也从来没想过要改变什么。本来结婚就是走的一条减少奋斗苦难的捷径,现在已经人到中年了,就更没有奋斗拼搏的斗志了,有时想想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有一天,在一家饭店陪客户吃饭时,忽然遇到了一个大学同学,聊了几句,他忽然问我:“你和杨敏红还有联系吗?”我摇了摇头,他说:“她挺惨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半年前刚死了。”我一听,心里猛地一震,忙问:“你有她的电话吗?”他告诉我了她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号码。
第二天,我给她打过电话去,其实我也说不清当时自己的心理,十多年过去了,我对她好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觉得她当年没有选择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谁愿意跟一个穷小子去打拼天下呢?再说我自己不也想不劳而获,最终靠上了岳父这棵大树,乘起了阴凉吗?现在听说她儿子死了,觉得她肯定伤心欲绝,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就拿我们家来说吧,虽然我和妻子一直在争吵中过日子,但是我们都把女儿看做是心肝宝贝,是我们的眼睛。
所以我觉得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安慰安慰她。杨敏红接电话一听是我,非常吃惊,她说没想到我还记着她,还说当初是她对不起我。她的话使我原本平静的心顿起微澜,我不禁又回忆起我们当初的那段感情,于是我约她出来见个面,一起喝杯茶,希望能安慰安慰她,她爽快地答应了。
见面之后,她告诉我当年她和她男朋友并没有出国,而是在男方家长的帮助下,双双分到了一所高校任教,有对方家长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他们的生活一直过得宁静舒适。但是她告诉我她的生活很平淡,缺乏激情,丈夫是个好人,但是性格太内向,是个理性很强的男人,她说:“有时在寂寞的时候,我会想起我们在一起度过的那段快乐的时光,那段日子是多么充实灿烂,可是后来我却伤害了你。有时我很恨自己,可是当初我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当初我与你分手完全是我父亲所迫。我不知道这段感情你还记不记得?”我连忙岔开话题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儿子的事对你是个沉重的打击,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她说:“你说能好得了吗?你过得好吗?”我感叹说:“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本血泪账,所以你还是应该看开些。”在伤感的氛围中,她多喝了几杯酒,醉了,我只好把她送回家。当时,她的丈夫正在家焦急地等待着,他说打她手机也没开机,他担心得要命,看来她丈夫还是很在意她的,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这种场合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我说了些客套的安慰话后,便起身告辞。她丈夫将我送到了楼下,看得出他是一个温厚、稳重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公子哥身上的那种浮躁。
随着日子的流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我也渐渐地忘了杨敏红。忽然有一天她打电话约我去她家,说有事情求我帮忙,于是我就急急火火地去了,进了她家的门一看,她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也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我不解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我帮?”她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她丈夫去外地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了,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孤独,就让我过来陪陪她。吃饭过程中她说经历了失子之痛后,她苍老憔悴了很多,而我却还是那么英俊挺拔,还是那么魅力十足,我听了心头一热,借着酒劲握住了她的手。对此她并没有表示反感。我胆子大了起来,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碰碰她的胸,摸摸她的手。吃完饭后,她一个劲儿地说可能是吃海鲜过敏了,身上直痒痒,于是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一会儿,她去浴室冲个澡,很快就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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