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

晚上顶着风回了家,大概穿得有些少。没办法,中午出门的时候匆匆忙忙,大衣里面只套了件衬衫就奔出去了。到了这个时候,夜风一起,还真是冷得有质感。一路上经过无数圣诞市场的摊子,可惜原本热乎乎烤肠的香味也似乎被冻在原地了。
家住五楼,这种老式的Altbau没有电梯,只能一步步爬上来。不过没有电梯也好,我曾无数次幻想被困在电梯里的情景,或者打开电梯门就像卫斯理一样到了第六时空。当然乘坐电梯的同学们也不要拍我,这种恐惧癖和某些害怕牙刷的人性质是一样的。再者说困在电梯里遭艳遇的几率本身就很大,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再假如谁要是真的到了第六空间就更厉害了,比神六还强。
不过其实当我气喘吁吁的推开家门的时候,心里是挺沮丧的。第一家门口的垃圾没倒,幸好是冬天,这袋东西也就放了我一马;第二觉得我老了,爬个楼也这么累;第三联想到这半天的遭遇,真是觉得郁闷。
是这样的。中午出门前在头发到底扎起来还是披散着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半天。头发正处于半长不长的尴尬期,而症结在于,本来我都是一直心安理得的散着,但是这两天突然发现似乎长长了一点儿,扎起来可能也过得去。于是摆弄了半天,在两种可能性之间作了反复试验。原先想着也是个简单的问题,扎起来不好看就披下来呗,或者披下来觉得不利落就扎起来呗。可是最后发现,扎起来的话,近看不错,但是远看就显得头又尖又小;披散着的话,远看比例和谐,但是近前来一看就吓一跳,怀疑是谢逊。解决办法是这么呢,很简单,就是我劝服自己忘了头发这件事。
不过也晚了,当我意识到时间不够,于是披散着头发气急败坏出门的时候,还是错过了一班开往Essen的Sbahn。没办法,只好走下策,绕了远一点的路线,并且中途要倒一班车。
所以到了Essen也还是迟到。
晚上回来正等车的时候,从Essen回Wuppertal的Sbahn取消了一班,我心下一沉,又不是什么风霜雪雨,平白无故晚点做甚?最不爽的是这辆Sbahn半个小时一趟,难道还要继续等?要不然再走一次下策?不过想都没想完,牛脾气就不知从哪儿上来了,告诉自己非要等不可。于是前前后后总共在这个站台上沉稳的站了三刻钟。眼看下一辆车的时间就到了,广播突然说这辆Sbahn改到另一个站台,又连冲带撞奔了过去,总算赶上了。心说难道DB你们这群人没事儿玩快乐大本营涮傻子哪?又后悔干吗不走下策,要不然这会儿早到家了。所以给我的教训就是,不要总耍牛脾气,要学会向生活低头。小s在手腕上刻了个大象,我也去刻头牛好了,警告自己提防口蹄疫。
坐在车上还算安稳,唯一不足的是旁边牛仔装扮的乘客身上散发出一种Doener放在垃圾桶里的味道,歪歪头也就忍了。只是没想到DB的游戏还没玩完,半路上宣布不走了,让亲爱的旅客各奔前程。听了这个差点哭出来,低头看看全身,也真的没带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可怎么这么不顺呢。不过想哭归想哭,出门前还是同情的叫醒了一个睡得正高兴的同行者。
所以最后几经波折再爬上五楼的时候就能知道我的感觉有多差。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jian,如果反抗不了,就享受快感好了。可我倒觉得是被生活调戏了一把,不但没有快感,悲愤的感觉倒和强jian一样。
还好打开csuchen的网页没多久,就忽然收到晒月亮的拖鞋给我的转账。一头雾水。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样的受宠若惊可不是我这样的小福之人能承受的。钱在手上,看着痒痒,于是瞬间换成积分,爽了一把。以前孙小美就给过我一大笔钱,所以咱现在发贴63,却摇身变成了黄金长老。越看越喜欢,想着否极泰来还是有道理的。
所以啰嗦了这么长,文章的中心思想就是感谢拖鞋支援灾区。可能有人想骂我说怎么不早点讲,浪费时间看完还以为有什么光辉理想,人家给你点钱就臭美成那样。Schade,我原本真的没什么高瞻远瞩,只是因为如果在文章开头加上“谨以此文献给慷慨大方的拖鞋mm”,就显得太功利,所以,这里点睛一下就完了。
不过也都不是最终的目的。我想表达的是,生活不论多么悲愤,总会有机会小乐一把。吃下一大碗白面汤的同时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麻油的香味,虽然不多几滴,总聊胜于无。喜来如山倒,悲去如抽丝,当被生活调戏的时候,自己让自己小乐一回,总比坐在那里撞墙的好。

瓦卡卡,到了亚琛版,发现那里一片赞美之声,原来拖鞋散钱哪~~~~~~厉害,另外,听说拖鞋乃是gg,不是mm,偶表错情了<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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