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玉前夫细述当年情:感情,拿得起放不下

5月23日,张曼玉在灯火辉煌的戛纳宫接过影后奖杯,微笑颔首,她感谢制片、感谢演员……阿萨亚斯咬着小指,眼中掠过一种复杂的情感,直到末了张曼玉终于感谢导演。他的影片让她万众瞩目,但那段情伤不自觉还是会触痛自己和别人。感情这东西就是这般拿得起放不下。


6月5日,阿萨亚斯作为上海国际电影节的评委来到上海,他说自己和张曼玉仍是朋 友,也许生活中不那么近了,在工作中能更客观,但嘴角的一抹笑容却无法掩饰他的失落和无奈。一部电影开始了他们的婚姻,另一部电影见证了他们的分手———三年半,由夫妻成朋友。阿萨亚斯向记者娓娓讲述那些前尘往事,“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美。”

或许,相遇是美,一刹那惊鸿一瞥的电光火石;离别也是美,挥挥衣袖不留下一丝痛苦。

《迷离劫》:童话般的开始

1996年,为宣传《东邪西毒》,张曼玉来到威尼斯,遇见了阿萨亚斯。阿萨亚斯回国后依然对她念念不忘,打算为她创作一部科幻电影;同时,他也受邀重拍一部法国经典片,但他被迫放弃了这两个计划。当他为此遗憾时,灵机一动将原先的两个构思合二为一,飞快地写下了《迷离劫》(又译《女飞贼再现江湖》)。故事讲述一位法国导演要重拍一部经典电影,需要改用中国演员来演主角女飞贼。通过杜可风的介绍,他不远万里来到香港,向张曼玉呈上了剧本。戏里,这个华人动作片女星把雇用她的导演搞得濒临崩溃;戏外,优雅的张曼玉只需一个眼神,便把导演迷得神魂颠倒。初涉国际影坛,张曼玉没有取得轰动性的成功,却收获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影片完成后,两人已然出双入对,携手去各地影展宣传,终于在1998年共结连理。

《甜蜜蜜》:一个女人的新婚

1998年远嫁欧洲后,张曼玉低调了很多,在巴黎过着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在这个城市,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公寓,过着悠闲的生活,逛街、骑自行车、买菜、喝咖啡、听音乐会、逛画廊,偶尔还接拍一些艺术电影,充分享受着自由与新婚的甜蜜。张曼玉还特地挑选了陈可辛的《甜蜜蜜》作为婚后的第一部影片。甜蜜的婚姻生活会使一个女人甘愿为所爱的人下厨,她也不例外,并乐在其中。只是,各自拍戏,两人还是聚少离多。而这,给以后的婚变埋下了伏笔———只是,当时处于甜蜜中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发觉。阿萨亚斯说,那是他和Maggie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惜那已是过去式,言谈间,淡淡的无奈扑面而来。

《英雄》:婚姻中没有真英雄

当年结婚时盟誓的红地毯还没有完全褪色,两人却选择了分手。婚变传言最尘嚣甚上的时候,是张曼玉赴内地拍摄《英雄》期间。那时流言四起,甚至传言两人婚姻破裂是因为第三者梁朝伟的出现。也难怪,那时出现在张曼玉身旁次数最多的男人并非丈夫,而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梁朝伟。阿萨亚斯对分手这事不愿多提,他同意张曼玉的说法,一是文化上的巨大差异,二是工作时间无法配合,造成两人常常不能在一起。事实上,正是两人在电影理念和工作方法上的差异令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久而久之,张曼玉感觉和阿萨亚斯没有共同话题。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妻子在事业上如鱼得水,丈夫的事业却停滞不前也是造成矛盾的潜在因素。终于,2002年他们选择了协议离婚,心平气和地说再见。

《清洁》:再见亦是朋友

不久之后他们果然又见面了,这一次,合作的影片《清洁》直接将他们送上了戛纳的领奖台。同《迷离劫》一样,这又是一部为张曼玉量身打造的作品,她在片中扮演一个前后形象反差极大的母亲,为了孩子而戒毒、改变自己。由于影片是在两人婚姻破裂前构思,离婚后拍摄的,媒体和大众都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两人会再度合作。对此,阿萨亚斯的回答是:“我当时拿着电话本随手翻,跳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张曼玉。”获奖之后,张曼玉曾说过“在我合作过的导演中,阿萨亚斯是唯一一个真正懂我、完全了解我的人。”记者问他听到这话的感觉,阿萨亚斯有些害羞,“谢谢Maggie,她在《清洁》中的表演朴实无华,就像摄影机一样。”

谈及作为导演和前夫,与张曼玉合作是否会有异样的感觉时,他说:“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也许这种距离反倒能让我更客观地看待Maggie。我期待着和她有新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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