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N个“新词”数落你的2004上半年

■审美疲劳
严格的说这是2003年底开始流行的一个词。原来属于美学用语,后来意义被转化为由于长期的婚姻生活,对伴侣感到麻木,到了2004年,词义被进一步扩大化,只要你被什么弄烦了,都可以宣布遭遇了“审美疲劳”,比如,结婚三年之痒——审美疲劳,男明星阳刚有余才气不足——审美疲劳,科技股表现平平——审美疲劳,好莱坞大片有名无实——审美疲劳,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几十张同样的脸——审美疲劳……基本上每时每刻都可以用这个词为自己的郁闷开脱。

难怪啊,现代科学技术带来的视听技术、数码技术、网络技术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人们感官的需求。我们童年时期每周只能到电影院看一到两次电影,而现在打开电视机有无数个频道同时在放映无数个电影和电视节目,我们还可以随意地放映买来的光盘或录像带,看到质量最好的影视节目。如果还不满意,那就到互联网上去下载任何想看的电影。除此之外,网上的游戏取代了传统的游戏,网上聊天取代了人们正常的交往,网上的电子邮件代替了以往的书信往来。如今似乎我们的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那块色彩斑斓的显示屏。上班是电脑,下班是电视,走在路上掏出一个手机上面还是一个小彩屏。

先哲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这种完全拒绝感官享受的思想虽然只是一家之说,但从现代人所处的被动地位来看,先哲的提示也值得我们思考。如果我们不能节制地追求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不能节制口欲把野生动物都吃光,不能把眼睛从显示屏前离开,如果不改变这些坏毛病,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对自己审美疲劳。

■库索族

当来自南宁十四中的小胖子(化名)看到网络上自己照片被变换为数个形象的时候,可能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一张穿校服的普通照片会使自己成为网络论坛上的“明星”,《兄弟连》里的温森特连长,《指环王》里的精灵王子,《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骇客帝国》的病毒兄弟……

照片的数字版本流传到网络上,被众多素不相识的图片移植高手莫名其妙地修改,无意识的群体性行为再一次借助网络的力量大范围传播,在亚洲通行使用自造词汇KU-SO来形容这类做法,香港爱好者们则译音称为库索。台湾地区最知名的库索事件发生在周星驰的《少林足球》刚刚上映,娱乐媒体如获至宝地搞到一张《少林棒球》的图片,并以此推断周星驰要趁热打铁拍摄《少林棒球》,谁知道媒体们统统上了库索族的当。KUSO这个词原本是日本式的自造英语,为恶搞之意,这个词之所以风行起来,源于电子游戏界,针对那些开发设计的并不完美,甚至毫无可玩性的游戏,只能抱着无所不可笑的态度对待。久而久之库索就成为了数字时代恶搞开玩笑的代名词。

似乎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希望像小胖子这样被无辜的库索,但是面对数码相机的泛滥性增长,以及电子相册的流行,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自己的照片不落到库索族的手中。在他看来设置安全等级保护并不稳妥,因为没有人能保证你的朋友不复制相册中的照片,因此专家们提出几个最保险的建议办法,“请将电子相册中的照片尽量缩小,能看清楚照片内容就可以了,不要给图片修改者留有下笔的余地,也不要在照片中留下过多怪姿势,不然没人会保证你不被修改成怪物。”可是,发一张面目模糊的照片,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

■willamhung

长相平庸、略带龅牙,一副上世纪80年代的老土打扮,却有众多美女为之倾倒;唱歌走调、舞姿难看,却拥有上千万访问量的个人网站,有十多万人自称是他的拥趸,并情愿送他去好莱坞发展———这就是WILLIAmhung(孔庆祥),一个惨遭选秀电视节目淘汰,却一夜成名的美国偶像。

这世界真的变了,什么人都能当偶像。在英国《每日镜报》的前主编皮尔斯·摩根统计的住在英国的500多位名人里,他惊讶地发现其中的绝大多数完全没有所谓的天分,不会演戏、唱歌、跳舞、踢球,更不会写作,而构成他们名气的主要因素是在夜总会的耍浑、开霸王车、上电视出丑,凭着这些近乎愚蠢的素质再加上媒体的添油加醋,就有了名气。

就在20世纪末,人们还把做个性或球星看作成名之道,今天,只要出名就行了,至于怎么出名,是否需要天分都无关紧要。去年底,英国系列纪录片《出名的重要性》开拍前,曾在网上发了一条广告,征集100名现场观众,结果报名的人非常踊跃,许多人表示愿意做任何事,不是为了钱或者女孩,

仅仅为了能出名———为了能让在街上被人拦住,能得到别人的欢呼,能被人索要签名。他们认为“现在人人都能出名”,名气面前人人平等。事实也是如此。这些“草根偶像”的成名史同样可以作为反面教材给现在的“贵族腕儿”提个醒———别动不动就事事的端架子,这年头你可不再是独头蒜了。

■马加爵

加官进爵,这个名字包含了中国父母对子女最简单、最现实的期望,然而这个名字却最终和锤杀四名同窗的杀人犯联系在了一起。今时今日,我们仍然无法揣测马加爵杀人的真正动机,但却不能无视造成这一事件的客观因素,不健全的社会的心理救治系统,欠缺的学校教育制度,以及横亘在“城里人”与“乡下人”之间日渐扩大的鸿沟。

现代传媒以及人口高频率流动,将这种反差活生生地展示给贫困的乡村和农民。他们坐在摇摇欲坠的土屋中,从电视里看着城市商品房美轮美奂,看着电视剧中的城里人坐在豪华的客厅里打情骂俏……他们更从打工的经历中体会这种反差,反复咀嚼悲怆。马加爵案本来就是一把双刃剑,刺伤的是城市和乡村的灵魂……

■博客

这个词同样可以追溯到2003年,许多人把博客在中国的全面推广归功于广州的一个木氏女人,认为是她使博客这个概念在国内得到最大速度的衍生并拓展。在此事件之后两三个月内,国内的各种网站竞相开通博客专栏,各类网民也越来越多地加入博客阵营。但这个舶来品在国内的发展却让人怎么看怎么不对路。

博客在美国更多的是与总统选举、“9·11”事件等国计民生的大事件相联系,而在中国博客则更多的是与隐私、裸露、窥视和被窥视,甚至是身体体验式写作相联系。所以从最初的博客推广上,中美两国所走的路就各不相同,直接结果造成博客在中国的一种介质化、边缘化生存状态,甚至被某些人归类为泛情色身体记录状态。

不过我们应该看到,这些现象是博客在国内发展所面临的一些问题,但其实质也是整体网络环境、网络文化所面临的问题。博客只不过使这一负面效应更多地体现出来———正是因为网络环境的相对低俗化,网络文化的缺失与沉沦,才使诞生于网络的博客不可避免地印刻上诸多堕落的胎记。2004年,我们期待一次盛大的洗礼能为网络带来新生。

■mild生活

mild生活为什么在2004年冒出来呢?理由可能有很多:前些年的“小资”已经被矫情之徒用滥了,暴富奢华的生活又不是人人想过就能过得起的,bobo吹来的波西米亚风又过于迷离,让很多人都找不到北,基于这种原因,我们需要一种新的生活概念领导2004年的新生活,于是mild适时的登场了。

什么是mild生活?某杂志在解析这个概念时如此论述:mild主张者,将北欧人的生活态度,视作mild生活风格的样板,认为那里的人崇尚自然主义,有漫长的冬夜,生活节奏不那么紧张,比较容易写意、悠闲。故现代的欧洲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提出了慢餐运动。但仔细想想,mild生活理想,在中国文化中竟也俯拾即是。东方文化中有一种生活的禅意。“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早已有之。陶渊明闲云野鹤般的悠悠南山情,也早已入诗……

如果你觉得以上的解释过于玄妙,还有一种比较简单的解释,用《尘埃落定》傻子的话说就是“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可不?没钱的时候也别太自卑———再有钱的人也有自己买不来的东西;没房的时候也不用太难过———那个住城堡的人每天可能都在为卧室和客厅之间的2里路犯愁;没人爱,更不用着急———世界上哪有白来的爱,不定要自己拿什么去交换,不干不干。你说我这是在曲解mild生活的含义,你倒说说在编辑每天让我交一篇稿的情况下,我如何能写意得起来?千万别让我辞工作,否则,我去吃你。

所以这mild生活对于我而言只是个概念,一个纯粹的概念。至于为什么我们会玩命给自己一如既往的生活上套概念是因为我们害怕审美疲劳,变着法哄自己高兴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