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学会善待他人,也要学会善待自己。

Share |
Share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要学会善待他人,也要学会善待自己。

TOP

要学会善待他人,也要学会善待自己。

TOP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TOP

去听听徐小凤唱的'别亦难'
我一度的最爱。
现在听来还是那么好听。
就象陈酒,越老越好!

TOP

生死两茫茫

TOP

好曲14.gif

似有一位女子独坐在晚亭里,轻挑琴弦,再配上瑟瑟的秋风和飘飘的落叶。。。

好不伤感啊han.gif

TOP

这年头怎么大家都喜欢怀旧,不止听到一个人念到李商隐的这首诗了

TOP

 八月葬亡妻






  王氏自搬进开化坊令狐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夫人请来京都名医,开了不少药,依然不见疗效。
  李商隐很着急。
  老夫人也替商隐着急,天天过来探望王氏的病情。
  那日,老夫人由锦瑟搀扶着,送来一棵老人参。
  “这棵老参有几年了,还是你师父从北边一个商人手里买的。熬熬,给你媳妇吃了吧。这孩子的病,是劳累过度,又没有什么好吃的……唉!商隐呀,不是师母说你,你把她们娘们带到那山沟沟里干什么?又是桂州,又是徐州,把她们娘们扔在家里,让她们怎么过日子哟!”
  老夫人说得有感情,不由得流下泪来。
  “师母,都是弟子不好,您老……”
  李商隐跪倒地上请罪了。
  王氏躺在床上,见丈夫受到斥责,自己深感不安,连忙起来,也要下地陪丈夫跪下。
  “哟!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商隐,你站起来,师母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师母好叨叨,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在意。以后要好好待你媳妇。她也是名门大家闺秀,那些粗活怎么干得了呢?把我房里的丫头小纹给你,有活让她干。”
  “谢师母。”王氏插嘴谢道,“原来有个陪嫁丫头,叫小翠。后来看她老大不小,该找个人家嫁人,就让她走了。什么活我都能干。”
  “傻孩子!看你说的,把身子累病了,还要强!”老夫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问李商隐,道,“八郎还没给你补个什么差事吗?是不是?”
  “……”
  李商隐不知如何回答。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自那次相府温兄填词之后,八郎好像又在躲着自己。每次回来给老夫人请安,来去匆匆,根本不跟李商隐照面。李商隐去相府几次,想找他问问有没有需要写的章奏,还是没露面。把这些情形告诉老夫人,师母会生气的。所以李商隐表情木然,沉默不语。
  “我跟他说过此事,他也答应了。那是哪天的事呀?锦瑟。”
  锦瑟赶紧答道:“十天前,他回来请安,您跟他说起商隐闲居在家,夫人又有病在身,要八郎替商隐想办法补个差事。
  还说要八郎君请个好医生……”
  “是呀,我要八郎办两件事。这孩子一件也没给办!等我派人把他找来,对!锦瑟,你去对湘叔说,就说我让他去把八郎叫回来,我要当面责问他!”
  李商隐见老夫人生气了,忙上前劝道:“师母的好意,商隐领了。还是别麻烦八兄,他在朝中重任在身,日理万机,够他忙的了。前几天,我去相府想问问有没有需要写的奏章,想帮助写写,他都不在家。八兄太忙,别给他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说说就成,锦瑟你快去吧。”
  老夫人执意要帮李商隐,八郎没有办法不办。另外,他曾当着温庭筠和李商隐的面答应过,说过大话,再拖着不办,情理难容。
  又过十天,八郎早朝后,直接来开化坊老宅,向母亲请安后,当着母亲和李商隐的面,把自己如何向朝廷推荐补官的过程,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后,道:
  “妈妈,看看孩儿为商隐补个太学博士之职,费了多少心血!”
  “八郎,你帮商隐花费多少心血,都是应该的。孩子,你忘了你父亲在弥留之际嘱托你们什么了吗?‘你们要亲如手足,相互帮助。勿负吾意。’记不记得?”
  “妈妈,孩子怎能忘却?只是商隐多次悖逆父亲教导,悖弃家恩。不能怪我不帮他。”
  “你又胡说些什么?”老夫人过去曾听过八郎在自己面前责备商隐,跟随李党如何如何,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也无法追究出个谁是谁非。她和丈夫看着商隐长大的,他那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和道理,所以老夫人打断儿子的话,转问道,“太学博士是个什么官?多大的阶级呀?”
  令狐綯见母亲不仅不责备李商隐,反而偏袒他,心中不悦,想赶快离开,眼不见心里静,于是敷衍了事地回道:
  “是六品上阶。我还能给他补品位低的差事吗?差事不繁重,只主持讲经,申诵古道,教太学生做文章,轻闲得很。”
  “是吗?你是不是给他补了个有职无权的‘清秩’?是个闲散官,对不对?”
  “妈,看你说的。商隐有才华,‘清秩’晋升机会更多,升得更快。韩愈当年就做过太学博士,后来怎么样了?官至吏部侍郎,死后赠礼部尚书。况且商隐体弱多病,如何承受得了重任。我是考虑他身体,最后才选中这个职位。”
  老夫人记起,当初七郎做过国子监博士,是正五品上阶,现在不也晋升为一郡刺史,当了父母官了嘛。她不再计较和询问了。
  李商隐少不了施礼谢宰辅恩德,心里却异常苦闷。




  李商隐去国子监上任月余,越发觉出八郎不仅是在敷衍自己,而且为自己找了个苦不堪言的官做。他做过六品的侍御史,也做过五品的郡太守,可是现在八郎给他安排的仍然是六品官,这哪说得上是有心培养提拔他呢?
  照顾他的身体?却让他整天讲经、申诵古道,讲得口干舌燥,站立不得,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
  一天,他归来坐在曾是恩师的书房里,提笔倾诉自己内心的苦闷,写成五言长诗《咏怀寄秘阁旧僚二十六韵》,嘴里不停咏唱着“官衔同画饼”,抒发着对青云直上的八郎的牢骚。
  忽然,锦瑟推门进来。
  她向商隐道个万福,道:“老太太派奴家来问问,出去做官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难处?”
  “你坐吧。”
  “奴家不坐。奴家是老太太身边使唤丫头,怎能跟大人您平起平坐?”
  李商隐见她老多了,竟讲究起主仆尊卑之礼,叹了口气,当年那个妩媚艳丽的少女的影子,已经全没了。不由自主地问道:
  “为什么要嫁给八郎为妾?为什么又要给老太太当丫头呢?”
  锦瑟眼睛一红,流出几滴晶亮的眼泪来,也叹口气,道:
  “命啊!都是我命不好!”
  李商隐也相信命。他喃喃地回道:“是呀!我的命也不好。
  跟你一样事事不顺,坎坷一生,沉沦一世。”
  锦瑟突然放声哭起来。她深感自己“事事不顺”,让商隐说对了。当年跟温庭筠进了令狐府当乐妓,她感受到商隐在偷偷地爱着自己,那明澈的眼睛里,常常燃烧着炽热爱火。她曾为之兴奋过,也爱过。可是,她经受不住八公子綯的疯狂追逐和进攻,况且当时商隐和温庭筠都不在她身边。
  八郎曾告诉她,令狐家不会再收留温庭筠和李商隐,他们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她相信了他的话,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终于成了他的侍妾。后来人老珠黄被八郎抛弃了,她想到死,想到逃出令狐府……
  这两种出路,都是令狐府不能接受的。终于她的事被老夫人知道了,把儿子骂了一顿,则算替她解了恨,出了气,把她收为身边丫头,算对她的荣宠。
  锦瑟哭着,诉说着,好似把一生的屈辱和痛苦都倾倒出来,心里轻松很多很多,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但是仍然嗫嚅地道:
  “您夫人病重,您身子也不好,能不能收奴家侍候您,也算补回……”
  李商隐惊讶地瞪圆眼睛,没料到她会有这种想法。
  在没娶王氏之前,他曾爱过她,想过她,有时想得辗转反侧,寤寐不宁,后来知道她已成八郎侍妾,自己又结了婚,对她仍没有完全淡忘,但是爱的因素少了,而同情、怜悯多了。这次搬进令狐府,她成了老夫人贴身丫头,李商隐对她只有怜悯与同情,完全没有再爱她的念头。
  他惊诧过后,摇摇头,道:“这是使不得的,我已经有妻子了。八郎未见得允许你另嫁他人。使不得,使不得!”
  锦瑟又哭了一阵,临走时,请求李商隐把自己的情况再转告给温庭筠。
  李商隐答应了。他却没有让她把自己上任后的情形,转告给老夫人。




  大中五年(公元851年)七月,政绩颇佳的柳仲郢,由河南尹转调梓州刺史,剑南东川节度使。他的儿子柳璧与李商隐是文坛好友,有很深的交情,唱和诗赋往还甚密。
  流火的七月,赤日炎炎,街路两边的槐树叶,都被晒得卷起,低垂下来。
  柳璧冒着暑热,从升平坊走到开化坊令狐旧宅,已是大汗淋漓,矮胖的个子,像他父亲,见到李商隐,热情地寒暄道:
  “义山兄,天气好热哟!真想到曲江池去游泳。”
  “那就去吧。你家升平坊离曲江池不远。”
  “义山兄也喜欢游泳吗?咱们这就去好啦!”
  “不不,你看我这一身骨头,下得水吗?下不得水。”
  柳璧看看李商隐,他的确不能下水。自己只穿件小褂热成这样,他却仍然穿着灰色长袍,端杯热茶,像过秋天。柳璧摇摇头,道:
  “你这身体太差劲儿。义山兄,你不是在国子监呆腻了吗?家父被调到梓州做刺史,幕府中正缺人。如果想去,小弟可在家父面前美言一番,如何?”
  “这个……我确实想去,只是……”
  “去吧!我们全家都去。咱们可以一起游三峡,登峨嵋山和青城山。青城山是道教名山,有‘第五洞天’之称。山上有三十六峰一百零八胜景,又有‘青城天下幽’之称。是个绝好的游玩之处。”
  “看你把蜀地说成仙境了。我不是为了游仙境而去蜀,而是为了摆脱这险恶的官场去蜀。回去跟老伯父说说看,如能收留,我就去蜀好啦。”
  柳璧高兴地回家向父亲一说,柳仲郢就答应了。
  原来柳仲郢与令狐楚是至交,又同为牛党中人,知道楚公手下有个才华横溢的门生李商隐,当然希望他入川,辟聘他为记室。
  李商隐开始没有跟妻子王氏说自己去蜀之事,认为柳璧父亲不会答应聘自己,因为牛党之人恨李党,自己被目为李党,又被辱骂为背叛牛党,投靠李党之人,没有一点操守。柳仲郢是个严礼法、重义气之人,怎么会聘自己呢?尽管有儿子的情面,也是不可能的。
  没料到柳璧竟把聘书拿了来,这才使李商隐慌了手脚,首先是妻子这一关,就不好过。
  王氏病重在身,没有自己在身边照料,能行吗?即使行,自己也不忍心把她丢在这里,时时受八郎之气。
  李商隐慢慢在书房踱着步,反复思索着。
  丫头小纹陪伴着夫人,走了进来。
  李商隐迎上前,扶着王氏坐进躺椅里,问道:“不在屋里躺着,到书房做什么?”
  “想到外面走走,看见柳璧小弟高高兴兴地从外面进来,一定有什么喜事吧?”
  王氏好像猜中了,用眼睛紧紧盯着柳璧。
  柳璧和王氏也很熟,见王氏兴致很高,又能下地走动,以为她身上的病好多了,便兴高采烈地回道:
  “嫂子,真让你猜中了。是家父新调梓州,出任东川节度使,要辟聘义山兄入幕,这不是大喜事吗?比在京都国子监教那些毛孩子读经强多了。嫂子,你不知道当教师爷最没出息,无职无权不说,每天辛辛苦苦,朝廷才给那么点俸禄。那些学子一旦应考及第,只认考官为师,而把那些每天教他们的国子监博士、太学博士丢在一边,忘得一干二净。真可恨!”
  王氏真不知道出任太学博士有这么多苦闷,夫君每次回来都哭丧着脸,愁容满面,自己还以为他身体不好,是累的。她扫了一眼丈夫;李商隐正在向柳璧使眼色,不让他再说下去。可是柳璧没理会,自顾自地讲着说着,眉飞色舞,想把话说得更详细更有趣。
  “是呀,我也不愿意你哥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官。人们都把教师爷比作蜡烛,照亮了别人,烧掉了自己。唉!真没意思。”
  王氏也发了一阵感叹,但是她又想,如果真的没有教师爷认真讲经授经,传播文化知识,这世道将会成为什么样子呢?她说着违心话。
  “夫人,不可这般说话。这是朝廷命官,吃朝廷俸禄,岂能不认真从教?即使再苦再累,也要去做。至于应聘入幕,还要……”
  “夫君,你就答应下来吧。不用惦记我。你赴蜀后,我带着阿衮他们回洛阳娘家。哥哥们来信询问我的病,催我回娘家医治。有哥哥嫂子照顾,夫君尽管放心。”
  李商隐感激地看着爱妻。回娘家有哥哥嫂子照顾,但是自己毕竟不在身边,洛阳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他摇摇头,自己奔波半世,已近半百,竟还没有一个自己的家,竟养活不了自己的妻子儿女,自己算什么丈夫,算什么父亲!
  “夫君,你不是说过:‘人生在世离别多’吗?所以就别为‘离别”而苦恼。别后的团聚要比朝夕厮守一起要幸福甜蜜。这不是你常常用来安慰我的话吗?”
  “夫人,别说了,别说了!”
  李商隐受不了妻子的强忍痛苦、强作冷静。他垂下头,黯然伤神。
  “我代夫君答应了!柳璧贤弟,回去转告令尊,我们全家感谢节度使大人的厚爱和器重,商隐决定应聘赴蜀。”
  “好,小弟一定把嫂夫人的话转告家父。改日我就把赴蜀路上盘资送过来。”
  柳璧告辞走了。




  流火的七月过去,八月似乎有些凉意,从终南山巅吹来的风,给京都带来些许凉爽。然而令狐旧宅里,却依然燥热不减。李商隐像掉进热锅里,忧心伤神,难以宁静。
  王氏夫人的病情,日渐严重,浑身变黄,腹部开始肿胀,饮食尽废,连一滴水也不能喝,整天昏昏沉沉。
  赴蜀应聘,早就应当成行,但是妻子病得如此严重,怎能走得了呢?
  夫人是在七月流火的日子里,听到夫君又要远离后,病情才开始恶化的。李商隐知道妻子是火上加油,才使火势更旺,把整个五腑六脏都燃烧起来。他痛悔不迭,深夜无人时,在书房独自默默地哭泣着,祈求佛祖饶恕自己,保佑妻子!
  而王氏却极力辩白,说自己希望丈夫赴蜀,几次催促丈夫赶快上路,说自己不是因此事上火而加重病情的。既然丈夫暂不赴蜀,她则要丈夫日夜不离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与丈夫团聚的日子不多了,她终归要离他而去。
  算起来,从相识那天开始,到结婚、到育女生儿,就命定了他们之间团聚少而离别多。李商隐觉得自己辜负了青春年华,失去了许许多多甜蜜的爱恋与情欢,让她独守空房的日子太多太多,自己对不住爱妻!
  王氏夫人觉得丈夫就像一只大鹏鸟,总在天空飞来飞去,不能落在自己身边;又像一匹骏马,无休无止地狂奔,不吃不喝不停蹄地狂奔,永远拉不回拽不住,而自己永远也追不上。
  此时此刻夫君能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爱抚地看着自己,她感到无限幸福,情愿就这样在夫君爱抚温馨的凝视中死去。
  果然,就在八月的一天夜里,终南山的轻风带着花香和凉意吹来,在开化坊令狐旧宅上徘徊一阵,又带着香花般的魂灵和清幽幽的凄凉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
  李商隐没来得及写祭文来祭奠自己心爱的妻子,未能承受住这生平最沉重的打击,昏厥在妻子床榻边,握着妻子越来越冰冷的手,忽忽悠悠,随爱妻而去。
  在黄泉路上,大概经受了太多的磨难,当清醒后,李商隐脱去一层皮,瘦骨嶙峋,头发花白,容颜憔悴,仿佛变了一个人,衰老了二十年。
  “商隐呀!可把老身吓坏了。”
  老夫人惊喜李商隐总算活转过来,叹口气,命丫头小纹扶侍商隐喝水吃饭,慢慢地诉说和解释,如何代他处理后事,安葬了妻子王氏。
  李商隐终于明白妻子确实离他而去,痛哭起来。女儿和儿子陪在一边也哭起来。
  老夫人边流泪边劝慰,保重身体要紧。
  李商隐身体慢慢好转,那天清晨坐起来向外张望,看见庭院一丛蔷薇花。小巧玲珑的花,微微垂着头,仿佛也在为爱妻的离去而悲泣。他把目光收回,看看空旷的房屋,只有娇儿天真痴憨,还在日高酣睡,不知失母的悲哀。这使他心里更加空虚寂寞。
  渐渐的他有一种冲动,要写一首悼亡诗。没有为妻子写祭文,他很后悔,悼亡诗是不能不写。题目就叫《房中曲》,用这个旧曲名,来咏叹自己面对失偶房空的悲伤,寄托自己的哀思。
  他提笔,从刚刚眼望蔷薇花,娇儿痴憨,日高酣睡写起,吟成四句:
  蔷薇泣幽素,翠带花钱小。
  娇郎痴若云,抱日西帘晓。
  写毕,慢慢吟咏,“娇郎”童稚尚幼,便失去了母爱!李商隐心中翻涌着无限哀痛!看见亡妻枕过的枕头,睡过的席子和盖过的绿色罗衾,想到妻的明眸、妻的娇洁的柔肤,于是又写道:
  枕是龙宫石,割得秋波色。
  玉簟失柔肤,但见蒙罗碧。
  李商隐睹物感怀,追忆起昔日生离死别的场景:一个是大中三年春,赴徐州生离的情景;一个是大中五年秋,即今天死别的情形,写道:
  忆得前年春,未语含悲辛。
  归来已不见,锦瑟长于人。
  他不愿直写今后的寂寞痛苦生活和对妻的怀念,采用比喻和象征手法,写下最后四句:
  今日涧底松,明日山头蘖。
  愁到天地翻,相看不相识。
  他重新吟咏最后四句诗,心中悲苦不断向上翻涌,“今日”自己悲怀郁结,就像“涧底”苍松;“明日”哀伤凄苦,就像“山头”上苦药黄蘗。这种日日悲哀痛苦何时才能结束?只有等到天地翻覆,海枯石烂,才能对这些“枕”“簟”之类亡妻遗物,不感到创痛!
  李商隐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TOP

:D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