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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9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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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酒会
下班前我收到了申世飞派人送来的礼服。
回家打开包装一看,还真是国际名牌,阿曼尼的,估计得好几千甚至上万,看来这次酒会对申世飞来说的确意义深远。礼服很漂亮,款式优雅浪漫,黑色中点缀了一些金属亮片,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真丝面料,柔软舒适。
我迫不急待地穿上,大小正合适。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不敢相信,镜子里看起来高贵典雅的人会是那个浑身透着小家子气的吴晴?申世飞呀申世飞,你真行,让我对自己另眼相看,原来我也可以如此高贵,“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点不假。
如此漂亮的礼服需配好的珠宝,还好昨晚秦渊送了我那串项链,否则我那些石头玻璃之类的怎么配得上如此高贵的礼服,我戴上红珊瑚项链和耳环,穿着黑色的礼服,红色和黑色互相衬托加上熠熠生辉的钻石及身上的亮片,整个人显得既典雅又神秘,真没想到秦渊帮我解了围,看来要做个名媛淑女没有银子真的行不通。
我喷了些CD香水,金黄的液体,幽雅的清香,看来,“寄情水”只能放一边了。
申世飞来接我,他西装革履,西装是范思哲的,看来他这一身行头也花了不少银子。一见我,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吴,吴晴,你真漂亮!”
我故意装出淑女模样,婉尔一笑,说:“谢谢!”
两个穷人穿得像模像样的装绅士淑女往名流圈里钻,真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我俩的行头一定让申世飞出了不少血,不知他能否安然视之。不过一路上他只是婆婆妈妈的教我如何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周旋,对行头花了多少钱只字未提。
酒会设在北京饭店的大宴会厅,十分隆重。一进宴会厅我就被它的富丽堂皇惊呆了,金色的大圆柱气魄恢宏,莲花镏金的大吊灯华丽庄重,彩绘描金的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申世飞一进大宴会厅左看右看,眼中也露出惊叹的神情,不过不知是宴会厅的金碧辉煌让他震惊还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让他震惊。
灯光美酒,绅士才俊,名媛贵妇……一派繁华,来参加酒会的人大多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我没有丝毫目的,如果是广告行业的酒会我会上心些,但地产界的酒会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找广告客户。
申世飞由我挽着手带我见这个总那个总,我恰到好处地笑着,装出淑女模样,时间一长,笑得我脸上的肌肉都酸了。
那些总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如针芒,我实在是不舒服,然而没办法,既然来了就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端着酒杯面带微笑的充当申世飞的花瓶,跟着他周旋于那些老总之间。
“吴小姐真漂亮!”
“吴小姐在哪儿高就啊?”
“吴小姐有无兴趣来帮我?”
“吴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喝茶?”
……
老总们给了我一堆名片,我懒得看,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废纸一张。但话又说回来,我在心底还真的羡慕这些有钱人,男人手上的一块表、女人颈上的一颗石头就可以让我奋斗好些年。不过羡慕归羡慕,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我自知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我也不想学申世飞伸长脖子绞尽脑汁和他们攀交情。没想到申世飞和潘高有几分相似,都怀着出人头地的伟大理想,难怪两人是铁哥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周旋了一阵,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申世飞和一个总要谈点事,我有了片刻的空闲,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喘气,有男人向我行注目礼,我懒得理会,他们与我无关。我站在角落里欣赏名媛淑女们裸露的后背,胖的瘦的白的黑的,总之形态各异,说PARTY是女人的裸背展会一点不过。还好我的后背只露了一小半,不过我仍觉得凉嗖嗖的。
“嗨,吴晴!”有人叫我。
我以为是刚才的哪个总,回头一看竟然是王霏心,十分意外,问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里?”
王霏心说:“一个同学找不到男伴拉我来当绿叶,你怎么也在?”
我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一个朋友也找不到绿叶。”
两片绿叶情不自禁笑了,碰了下酒杯。
王霏心说:“你的背影真漂亮!”
啊?原来我看那些女人的裸背时也被他人在看,我有点不自在,说道:“第一次穿这种礼服,不习惯。”
王霏心说:“那有机会多穿几次吧,不然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香背呀。”
我脸一红,王霏心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是正常的社交打扮嘛。不过你的背影的确很漂亮,仪态万千,一点不比妮可·基德曼的差……”
“JACK!”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她一身剪裁得体的丝缎礼服,头发高高盘起,眉眼精致,神情恬淡,略显矜持。
王霏心给我俩做介绍,KAREN周,中伦地产公司总裁。头衔吓人。
KAREN周端着酒杯微笑着和我碰了下酒杯,并不给我名片,对王霏心说道:“JACK,那边来了几个朋友,陪我去见见,”又对我说,“不好意思,吴小姐,咱们呆会再聊。”
我说:“没关系,你们先忙。”
王霏心说:“不好意思,失陪了。”
KAREN周挽着王霏心扭着杨柳细腰走了,给我一片白晳的后背。
我又无聊地欣赏着女人们的后背。王霏心和KAREN周一直在我的视线里,KAREN周不知说些什么,笑得花枝乱颤,不停地往王霏心身上靠,王霏心又不停地把身子往一边移,我看得暗自发笑,又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王霏心偶尔回头看我,我淡淡的笑着,装着不懂他们之间的这点微妙。
申世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拉着我又去见那些总们,我只好又挤着肌肉笑,假笑真累。
嘉宾们都到齐了,开始名人致辞,某某某讲话……鼓掌再鼓掌,我机械地随着人们做这种动作,对他们的讲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然后是自助餐,香槟葡萄酒堆成一座座宝塔,精美的食物琳琅满目,一场盛宴。
好不容易酒会结束了,我光荣地完成了花瓶任务。走出饭店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脸,酸疼酸疼,回家得用热毛巾好好敷一敷。
王霏心和KAREN周出来了,KAREN周开了辆红色的跑车,看来在北京卖过不少楼,或者圏过不少地。KAREN周的车走后王霏心向我走过来,我本来想躲,免得申世飞这家伙瞎猜又“生是非”,但申世飞长着一双鹰眼,看到了他,对我说:“吴晴,好象那位帅哥要找你。”
躲是来不及了,我于是淡淡地说道:“喔,我客户。”
王霏心站到我面前,见我不介绍申世飞,于是微笑道:“吴晴,也不介绍一下你的红花?”
申世飞听得莫名其妙,看着我。我笑道:“我校友,申世飞。”
申世飞忙递给王霏心 一张名片,我说:“申世飞,他是做通信的,不盖楼。”
申世飞尴尬地笑了笑,说:“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好事呀。”
王霏心好象明白了我的心思,说道:“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我今天来陪一个朋友,没带名片。你们怎么走?”
我不等申世飞回答忙说:“和你不顺道。”
王霏心于是笑了笑,说:“那好,回头见。”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申世飞见王霏心开车,说道:“吴晴,他好象想送你呢。”
我白了申世飞一眼,说:“哎,是你请我来陪你参加酒会的,干嘛让人家送我呀,再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我的客户而已,你少胡思乱想。”
申世飞笑嘻嘻地说:“我又没说不送你,好好好,咱们走吧,姑奶奶。”说着在路边拦了一辆富康,这家伙还有点良心,知道打开空调的车。
申世飞心情不错,一路上说个不停,“吴晴,你今晚真是魅力四射,迷倒了好几个总呢,知道吗,吴氏的总裁都和我交换了名片,王氏的总裁也和我谈了谈项目……”
“还有猪氏狗氏的总要请你喝咖啡吧?”我嘲笑他。
申世飞笑笑并不在意,继续说着某氏某总,这家伙今晚可能要做美梦了。
快到小区时我远远地看到秦渊的车子停在路边,于是赶紧叫司机停了车,我不想让申世飞见到秦渊,这家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灵得狠,而且嘴巴一天到晚说个不停,免得他问长问短说这说那的。
申世飞感到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我说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申世飞说陪我去,我拒绝了,他在车里诧异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他摇了摇头让司机开走了。
看着申世飞走了,我舒了口气,朝秦渊的车子走过去。我敲了敲秦渊的车窗,他看到我吃了一惊。我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秦渊打开车门,说道:“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今晚真漂亮。”
我上了车,笑道:“难道我以前不漂亮?”
“漂亮,但你现在更有女人味。”
我笑了笑,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我手机?”
秦渊说:“打了,你关机。”
我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没电了,说道:“对不起,没电了。”
秦渊说:“是不方便接电话吧,你参加PARTY了?”
我的礼服不容我撒谎,于是说道:“一个校友找不到PARTNER求我帮忙。你来多久了,有没有不高兴?”我有点底气不足。
“这样啊,玩得开心吗?”他语气中有股醋意。
我撅了撅嘴,说:“我又不喜欢参加那个PARTY,人家求我,没办法。”
“我没怪你,干嘛解释?”
我说:“真的?那你说话怎么酸溜溜的?”
秦渊说:“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很酸吗?”
我笑了笑:“比醋溜土豆丝要酸。”
秦渊说:“不至于吧。真可惜,我给你买的冰淇淋可能化得差不多了。”
我本能地向后座看了看,座位上放着一个用塑料袋装的小纸盒,我拿过来打开一看,纸盒的底面都湿了,看来他等了些时候。我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对不起,你可以先回家的嘛。”
秦渊笑了笑,说:“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什么?”
“担心你晚上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笑了笑,靠在他肩上,“放心,我不会迷失方向。”
秦渊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亲了下我的脸,说:“那就好。以后你晚上去哪儿跟我说一声,免得我担心啊,谁叫你这么漂亮,晚上在PARTY上是不是让很多男人魂都没了?”
我故意生气,“你骂我啊?”
“哪敢。”
“还没有?说我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我可没正眼瞧他们。”
“为什么不正眼瞧他们?”
“长得巨难看。”
“真的吗,那我难看吗?”
我看了看秦渊,调皮的说:“比他们好看一点点。”
秦渊笑了笑,搂着我说:“小淘气!去我那儿坐坐好吗?”
他眼里充满了期望,柔情似水。虽然他告诉过我他在香山附近别墅的地址,但我从来没去过,他没有发出邀请,我也没提出请求。他也只去过我住处两次,一次是我喝醉酒,一次是我生病了,我们好象都在有意无意地给对方留一点空间。
然而我有点犹豫,这么晚了去一个男人家,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在香山,有点远,我说:“太晚了吧,那么远。”
秦渊说:“没关系的,晚上不堵车,一会儿就到了。你别多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呆一会,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想被人打扰,坐在车上有点累,怎么样,去吧。”
我见他似乎特别想要我去,于是同意了。秦渊高兴地亲了亲我。
的确一点也不堵车,很快秦渊把车子开进了一个名叫“枫林别墅”的小区,路灯把小区里的亭台楼阁照得十分清楚,山水景石生动别致,一幢幢独立别墅整齐地排列着,四周十分安静,灯光从一些别墅的窗子里流出来,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我一不小心就踏入了有钱人的领地。
秦渊把车开到一个庭院门口,打开自动门,进了院子,把车停进车库。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出来了,对秦渊恭敬地说:“秦先生,您回来了!”
秦渊嗯了一声,拉着我进了屋。
一进屋,感到一阵晕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客厅,足有一百多平米,迎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不比“第19洞”的逊色,足有六米高,拉着厚厚的窗帘。客厅里咖啡色的真皮沙发、灿烂的欧式水晶吊灯、高大的绿色植物及富含时尚元素的装饰,营造出浓郁的欧式气息。屋子里凉爽之极,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夏天的炎热。
我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房子不少钱吧?”
秦渊笑道:“没多少。”
那个妇女问道:“秦先生,你们喝点什么?”
“晴晴,这是李姨,李姨,这是吴小姐。”
秦渊第一次叫我“晴晴”,而且语气亲昵,我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叫给她听。
李姨笑着对我问好:“您好,吴小姐,您喝茶还是饮料?”
我没来得及开口,秦渊代我回答了,“榨两杯西瓜汁吧。”
不一会李姨端出两杯西瓜汁,上面还有些泡沫,显然是现榨出来的,喝起来冰凉可口。
秦渊又带我去楼上参观,楼上有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秦渊的卧室很大,足有50平米,地上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正中间一张特大的双人床,落地窗也很大,外面有个露天阳台。
我走到阳台上,晚风吹来十分凉爽,飘来一阵阵淡淡的花香,像荷花,不过我不敢肯定。不远处是香山黛色的山影,星星在夜空里忽闪忽闪,我都不知有多久没见到星星了,只怪人间的灯光太璀璨。夜静得出奇,四周静谧无声。没有车声,没有噪音,仿佛置身乡村。
我说:“环境真不错!”
秦渊笑道:“那是,乾隆皇帝御笔的西山晴雪所在之处的环境能差吗?”
我说:“说好你就吹牛啦,好象西山晴雪是香山半山亭往北,朝阳洞往上的峰腰上吧,你这里不过在香山脚底下呢。”
秦渊笑道:“不过总比市里空气好吧。对了,我在院子里弄了个鱼池,刚开始养了不少金鲤鱼,可我没精力打理,鱼都死了,不然站在这里看池子里的鱼,还真能凭栏观鱼,体味出庄子濠梁观鱼的意境来。”
“草菅鱼命,还说什么濠梁观鱼。”
“呵呵,不过好在那些荷花还活着,现在都开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惊,“我说刚才怎么闻到荷花香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鼻子有问题呢。”我很喜欢荷花,也许因为人称湖南是“芙蓉国里”的缘故吧。
于是我们下楼来到花园,秦渊把灯打开,花园很大,中央有个五米见方的水池,几株荷花在池中婷婷玉立,含苞欲放。水池旁边堆了些石头,园子里还弄了些花花草草,显出几分江南园林的韵味。
秦渊说他就是想弄一些江南的韵味。他是南京人,有江南情结不足为奇。这种情结我也有,但我不能在出租屋里挖一个坑来养鱼种莲,我住四楼无坑可挖,要挖的话只会给三楼的天花板开天窗。
我说:“还是你们有钱人好啊,在自己的院子里可以营造出江南的意境。”
秦渊说:“想不想和我共同分享江南园林,而且还有总统套房和一流的按摩服务。”
我不想又和他谈论关于同居的话题,笑而不语。
秦渊有些失望,“不愿意?”
我懒得理他,于是进了客厅,他却不依不饶,一把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我怕李姨看到,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抱住,动弹不得。他注视着我的脸说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好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他语气酸溜溜的,我笑道:“不多,只有一个,想知道他是谁吗?”
“谁?”
“秦渊。”
秦渊一听,笑骂道:“好你个小坏蛋,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说着在我耳边吹气,弄得我痒痒的,我笑个不停,他又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当然啦,笑比哭好。”
“那以后只许对我笑,不许对我哭。”
“得看你怎么对我。”
“我对你百分百的好。不过以后不许没经我同意擅自做其他男人的PARTNER。”
“好好好,再也不了。”
秦渊听得高兴,在我脸上印了个热吻。接着又吻我的唇,湿润的舌头探入我口中,如火似焰,烧得我意乱情迷,我情不自禁紧紧地抱住了他。
秦渊的手慢慢移向我的后背,他的手温热有力,似乎要把我紧紧捏在掌中,他温柔地抚摸着我光滑的肌肤,一波波热流从他指间传递。我听到他的喘息,他的手已摸到我胸前,正一点一点地往下移,他如痴如醉。我突然感到害怕,怕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惊醒过来,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他一惊,鄂然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低着头说:“我怕。”
秦渊说:“怕什么?”
我脸一热,“你知道的。”
秦渊一笑,眼睛红红的,把我搂在怀里,说:“对不起,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让我好难受,你这个小妖精。”
我看到了男人的欲望,其实我心里也有,人的本能,但是我还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不想如此轻率,尽管我们相爱。我想我有点土,都什么年代了,但我不想改变自己。
还好秦渊不觉得我土,把我抱得更紧,说:“你真害人,宝贝!”
我依在秦渊怀里不说话,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成熟男人的气味。时钟指向12点,秦渊温柔地说:“今晚就睡这吧。”
“不行。”
“你不相信我?”
“不是。”然而我心里想的“是”。
我这点想法骗不了秦渊,他无奈的说:“口是心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我送你回家。”
我笑了笑,从他怀中起来,我想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没办法,虞姬不乐意,霸王奈若何!
回到家,刚进家门就听到白纯的卧室里传出一阵尖声的怒骂。
“我爱钱,你姓金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没你无耻,没你卑鄙,没你下流!我要告你,你这个流氓,你这个骗子……去死吧,你!”
……
沉寂了几分钟,接下来是白纯的号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赶紧推开了白纯的房门,她见到我愣住了,显然她不知道我回来了,赶紧用手擦干眼泪,胸脯一颤一颤。
“怎么了,白纯?”我问道。
白纯不说话,低声抽泣。
“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又问。
“我没有男朋友!”白纯表情狰狞。
“没有就没有,别动这么大的气,容易变老的,你不怕变老啦?”
白纯咬了咬嘴唇,对我说道:“吴晴,你能借我点钱吗?”
“多少?”
“五千。”
我一愣,平时她向我借钱都是几百几百的,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千,这次开口就是五千,让我很意外。五千块对于我来说不算很多,我也拿得出,只是我和白纯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让我放心地借她五千块的地步,如果她突然某天消失了,我去哪儿要回这钱。
我有些犹豫,问道:“能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吗?”
白纯看出了我的犹豫,说道:“你放心,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
我有点尴尬,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想知道你干嘛一下子要这么多钱。”
白纯犹豫了一下说:“治病。”
“是你们家谁生病了吗?”
“不是。”
“那是谁病了?”
白纯犹豫了一会说:“是我。”
我一惊,“你病了?什么病,你不是看起来好好的吗。”
白纯脸红了,低声说:“我得了……那种病,吴晴,我不得已才开口向你借钱的,我实在没钱了。”
我明白了,心里一紧,我们共用卫生间,我不会被她感染吧。我低声问:“我,我会不会被感染?”
白纯的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低声说:“应该不会,我把我的毛巾脸盆都放我的房间里了,我也没用洗衣机洗过衣服了,而且我每天对卫生间进行了消毒。”
我一直纳闷白纯为什么会有那些举动,甚至以为她有洁癖嫌我脏,原来是这样。女孩子得了这种病谁好意思说出来,特别是对室友,难免会遭白眼。
我问道:“你怎么会得那种病的?”
白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似难以启齿。
我又问:“你,你是不是去坐台了?”坐台是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赚钱的捷径,只要放下尊严就可以轻轻松松赚到钱,所以有不少女孩子误入岐途,白纯那么向往有钱人的生活,如果不坐台她怎么会得性病。
“没,没有,你千万别误会,我不会做那种事的!”白纯赶紧否定了。
“那是怎么得的?”
“我……是别人害的……”白纯眼泪涮涮掉了下来,哭着说出了原因。
原来她前些日子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人,他符合白纯心中“男朋友”的标准,是个有钱人,虽不能和丁磊、潘石屹比,但也开了辆奔驰。于是她对他产生了好感,一心想和他谈恋爱结婚成为“阔太太”。她经常和他去酒店过夜,可是没多久她觉得下面不舒服,去医院一检查才知感染了一种可怕的性病,她吓晕了,于是找他问明情况,他这才露出了真实面目,原来他根本就不爱白纯,他是在报复。因为他和网上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发生过“一夜情”,而那个女孩是个性病患者,她和男人发生“一夜情”是为了故意传播性病给男人,他因此得了性病。而他为了,也在网上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幸的是白纯成了那只上钩的鱼。
而且最让白纯受刺激的是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那辆奔驰也不是他的,他只不过是别人的司机,他把自己装成有钱人骗白纯。
要治好病得花不少钱,白纯向他要钱可他耍无赖,她只好向同事借钱,同事都知道她是“月光族”,也不敢多借钱给她,几百块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她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要钱,可他不但分文不给还羞辱白纯。
白纯输得一败涂地。不但没钓到“金龟婿”反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天忍受着性病的煎熬,输几瓶消炎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听她哭哭啼啼地说完后,对她又是生气又是同情,气她爱慕虚荣,同情她的遭遇。看她满脸泪水,我同意借她五千块。白纯一听我肯借钱,对我千恩万谢。
我问:“五千块够吗?”
白纯说:“我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现在已经花掉三千了,其实,向你借五千我都开不了口了。”
“别担心钱,先一心治病吧,钱要不够再跟我说。”我又说道,“白纯,别总羡慕有钱人,好好把握自己吧。”
白纯羞愧万分,“吴晴,我像做了个噩梦,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白纯看着漆黑的窗外幽幽的说:“其实女人很愚蠢,自以为漂亮就能钓到有钱的男人,实际上男人比女人高明,他一开始就把女人的目的看得清清楚楚,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装模做样的小丑。”
醉过方知酒浓,伤过方知心痛。看来白纯伤不浅,她似乎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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