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shi

春天里的童年的我似乎更多的是在困惑中度过的。

　　为什么书上总是说春光明媚，为什么书上总是说春暖花开，为什么书上总是把春天描述得那样美？为什么这样的春天我没有见过呢？

　　我们地处黄土高坡，春天是多风的季节，而且五月之前仍是寒气逼人，大风起初，漫天黄沙，双眼迷蒙，春天给我的记忆更多的是人们顶着大风，眯着眼，弓着腰，艰难得前行着。

　　这样的春天困惑着我，但是一切几乎是在不经意间，自然界还是听到了春的招唤，即使是这样的春也可以看到河水慢慢地解冻了，河边的柳树抽新枝了，杨树在吐絮了，小草破土而出添新绿，就连小燕子也还是如约飞回来了……

　　童年的我们就高高兴兴地扛起铁锹，唱着歌，为革命，为四化，为人民，在教学楼后面植起一片小树林……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那片小树林应该早已是郁郁葱葱了吧？

　　想起童年，想起狂风沙，风沙来处我永远的故乡，风沙起时，乡心起，风沙落时，乡心却无处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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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应该是我们那里最美的季节。草长莺飞的情景在我们那里应该是发生在夏天的故事。

　　在我家老屋后面有一条长长窄窄的水沟，水沟两岸是绝对称得上广袤的野草地，那里生长了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野草和各色红的粉的黄的蓝的野花。然而那时真正吸引我的还不是这些野草野花，而是那些长着美丽翅膀翻飞着的蝴蝶，那些藏在草丛里的大大小小的黑的绿的的蚂蚱，还有那些点水的轻盈的蜻蜓……

　　我们那里四处环山，所以即使是夏季一早一晚也是凉意乍起的，女娃娃们早晚甚至穿不得裙子，但正午仍然难免有艳阳高照，吃过午饭，一家人照例是要午休的，爸爸妈妈怕我会跑出去玩耍就把我放在一张大床的他们身后的最里面，但是我却仿佛能听到屋后的那片绿草地在叫我的乳名一样，如何也睡不着，只好假寐，但等爸爸妈妈睡熟了，我就悄悄地爬过他们，溜出去，邀上东家的小刚西家的强强还有南屋的小涛和北屋的小英……溜到那片草地上，我们在太阳下，在草地上跑啊跳啊转呀，天是我们的了，地是我们的了，这片绿草地就是孩提时我们的天堂了。在这里我们捕蝴蝶逮蚂蚱戏蜻蜓，极尽所能地“折磨”着这些可怜的昆虫，并年年乐此不疲着……

　　然而即使是天堂也曾给过我“不愉快”的记忆，有一天，我在一簇草下如愿以偿地发现了一只青色的蚂蚱，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待它尚未察觉着即将从天而降的灾难，我已然猛地向它扣下了我的小小的“黑手”，当我得意地慢慢地挪开手掌捏起这“战利品”时，却郝然发现手指夹着的竟然是一条青色的小蛇，“哇”，我大叫一声，丢下它，撒丫子就跑回了家，身后还跑着我的“跟屁虫”小弟弟，心有余悸，我好久没再敢去过那片绿草地。

　　却终究难舍那片绿色的招唤，没过多久，绿草地上就又有了扎着两根羊角辫的我的“小样”。

　　有时候看到今天各个城市高楼林立间属于孩子的绿草地越圈越小，纵有几块人工培植的绿化区，也难得见到漂亮的蝴蝶，于是总会为现在的孩子心生几许遗撼的同时，同时却禁不住会为童年的我曾拥有过那样一片似是无际的绿草地而心生得意与自豪。

　　只是不知道我的那片绿草地是不是也早有高楼拔地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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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常说童年应该是一个人无忧无虑，玩伴无数的岁月。然而我对童年的秋的记忆竟然是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孤独和悲凉。

　　忽如几夜秋雨落，千树万树黄叶飘。秋姑娘就这样带着一席缠绵的雨突然地降临人间。等雨停了，大人们感叹果然“一层秋雨一层凉”的时候，我也会发现秋高了天凉了气爽了，满地枯黄的叶子无奈地诉说着这一季生命的终结。头顶却还有黄叶在飘，伸伸手就可抓到。

　　小小的我应该已经穿得很厚实了吧？我一个人踩在这一路的黄叶上，黄叶就发出“沙沙”的声音和着我的足音，伴着我回家。从学校到家，我一路捡起最大的叶子，在叶子根部用小指甲抠开一个小眼儿，认真地将下一片叶子的根穿进去，以此一直串下去，路又多长，我的叶子就能串多长，若是不小心断了，我就一定会返回去找到接上，半个小时的路就这样在每个秋天的每一天被小小的我走成了一个小时，常常因此会迎面碰上等我不及来接我的爸爸……

　　多年以后，离开家的日子我常常会想起秋天的那个小小的串树叶的女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小朋友们都哪里去了？在那一个又一个的童年的秋天，她怎么会有那样孤独的经历呢？

　　这种孤独似乎一直延续到了弟弟在那个秋天上了学，我就可以牵着漂亮的弟弟的手，一直把他牵到学校他的座位上。放了学再接上他一起回家，回家的路上我们就在那一地的黄叶上跑啊跑啊笑啊笑啊……

　　有一天，又是这样跑着笑着，弟弟在前，我在后，忽然我看到路边有一簇红艳艳的鸡冠花，可能小小的我惊讶处处黄色的秋天怎么还会有这样一片红呢？不禁边跑边回头看去，突然一脚踩空，眼前一下子黑了，我这才惊觉我掉到了别人家新挖的菜窖里，（菜窖是在冰箱还不存在或者还未普及的年代，人们用来保存食品的土办法，一直觉得这应该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吧？）随即听到弟弟在上面带着哭腔的喊声：
　
　　“姐姐，姐姐，你跑哪儿去了？”

　　无暇顾及身上的疼痛，赶紧答应：

　　“弟弟，弟弟，姐姐掉到菜窖里了，快找人拉姐姐上来。”

　　弟弟漂亮的小脑袋很快出现在了地窖上方，脸上已挂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很快一个大哥哥来了，跳下尚未挖深的菜窖“救”了我。

　　……

　　现在生活的南方城市，即使是在深秋也不能见到满地枯黄的落叶了，仔细找寻后，也最多能发现几片依然泛着绿意的落叶，然，一叶不成秋，我仍固执地以为，正是有了满地满天的落叶，才有了秋的悲凉，有了悲凉才有了秋的韵味，于是在这异域秋季婉约的月光下，我难免捧着一杯新焙的茶，夜夜遥向故乡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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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冬的灵魂所在。冬因有了雪寒冷也不寂寞。

　　下雪的日子就是孩子们的节日，我们一个个穿得象小皮球一样。上课也不能安份，小脑袋一直一直地伸向窗外，但等下课的铃声一响就立刻冲出教室，冲向那片洁白，一场雪杖不用吹军号，不用敲军鼓，不用有谁发起，就早已是打成了一片，这边刚被别人塞了一团雪进脖子，激了个透心凉，尚没缓过劲儿，就已把自己的雪球打在了别的小朋友的身上，却没留意与此同时已有多个雪球正横空飞向自己，顿时“四面楚歌”……一时间鹅毛大雪仍在天上飘，地上已战火连连，一团团雪不分敌我地炸开在每个人的身上，头上，甚至脸上……笑声，尖叫声，整个校园沸腾了，天地间也只剩下了我们这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

　　当上课的铃声终于还是无奈地响起，意犹未尽的我们就会悄悄地握着个雪球，一路打进教室，尽管老师三令五申，不准在教室里打雪仗，但在这下雪的日子所有的命令所有的批评也不过枉然而已，很多老师因此也只好淡然一笑了之，甚至还加入了我们的“战争”。

　　当然，放假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小朋友在一起，我们几个文静的小女孩，也会一起七手八脚地堆一个雪人，红红的萝卜做鼻子，黑黑的煤晶做眼睛，还要插上一支破扫把做它扬起的手，再摘下一顶漂亮的小帽子给它戴上，还要围上一块花围巾。

　　“哇”好可爱的小个小雪人呀，欣赏着我们自己的杰作，我们拉起手环成一个圈，绕着它唱啊唱啊唱啊，跳啊跳啊跳啊……

　　就在这众多的童年的“节日”中，我印象中很深刻的一次是我竟非常有毅力地从学校开始滚一个雪球，一路滚回家，这个雪球真径应该少说也有七八十厘米了吧？我得意洋洋地把它推进了小院落，爸爸注意到的却是我湿透了的手套，棉衣和棉裤，因此我又没能幸免一顿“皮肉之苦”，呵呵，可是所有这些现在想来都是很有趣味的事了。

　　然而下雪的第二天我们就一定会有两件必须完成的任务，哪怕是在假期，第一件就是排着整齐的队伍，扛着铁锹和扫帚，高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到马路上清扫满地的即将结冰的雪，一双双小手冻得红了紫了，我们却真得可以干到热火朝天；第二件事就是回到教室或回到家抓耳挠腮地写一篇关于雪的作文，呵呵，想想几年下来，所有可以形容雪的词语应该都让我们用过了吧？

　　一个一个的冬天就这样在我们的笑声中走远了，我们也终于长大到即使在下雪的日子也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吵啊闹啊……

　　我却仍难免常常思量我小时的那些玩伴们而今虽已各分东西，大多都已有了自己不想离开的家，但他们是不是也会象我一样在每个不经意间想起在童年的冬天里我们曾一起打过怎样一个雪仗，一起堆过怎样一个美丽的雪人，一起滚过怎样一个雪球，还有写过怎样一篇年年如此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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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代人是恢复高考没几年就踏入校门的一代，我们这一代人的父母大多是十年浩劫时受影响最大的一代，具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还算是幸运的，当时都已考上了学校，虽然没来得及读完，在他们那一代人中也姑且就算得上是幸运的“知识分子”了，也因此成了他们那一代人中模范的“晚婚晚育”的代表人物。所以我们这一代人的父母对于知识有着永远的渴望和崇拜。而当我们终于长大到可以踏入校园的时候，我们几乎是背负着父母未来得及实现的梦想和我们时刻准备着为继承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使命开始了我们的读书生涯。记得那时候，懵懵懂懂却也知道我们今天的学习是为革命为四化为人民而学习，就连做个眼保健操，也是“为革命保护视力”，任务之大，负担之重可想而知呀。

　　爸爸妈妈都曾一再地讲上学前的我绝对是个“笨”小孩，要报名了一百个数连小弟弟都会背了，我却还是背个乱七八糟，写个数字８吧，就是上面画个圈下面画个圈。为此爸爸带我报名时着实捏着一把汗，幸好我关键时刻还算争气，顺利通过！

　　但没想到的是我上学上到三年级以后却突然象是鱼得了水一般，表现出了突出的学习能力，特别是在数学的心算口算方面，一跃成了年级中的骄骄者，成了老师眼里的好学生，从此只要我去妈妈单位的时候，远远地就举着一个食指得意地走过来妈妈就知道我一定是又考了一百分。其实毫不夸张的说，在我的印象中我的数学得过无数个一百分，不光是小学噢。

　　最可喜的是我竟着迷地爱上了学习，数学课本一发下来我就一定要求爸爸和我一起先把每一章后面有趣的“思考题”做出来，那一年我才九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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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年级放了暑假，我仍意犹未尽地要妈妈帮我借来四年级的课本自学起下一年的数学，一本许多小朋友跟着老师学一学期也学不好的课程，我短短的二十来天就学完了，爸爸起初是难以置信的，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的女儿有着极强的自学能力，于是在那个暑假我又自学完了五年级的数学，于是我失去从那以后的每一个假期，爸爸给我借来了似乎是永远也学不完的课本，开始强迫我学，我的自觉自愿的自学从此变成了我给自己带上的一副枷锁，但想来我终究还是爱学习的，五年级暑假结束前我成功地自学完了初中所有的代数和几何。而且我也绝没有在其他课程中表现出偏课现象，相反四年级以后由于各课成绩突出，同学们一致将我推上了“学习委员”这个实至名归的“宝座”。记得那一天当我兴致勃勃地把这一消息告诉爸爸时，爸爸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既然当了学习委员，学习就要更努力，才配得上这个称号。”，当时的我虽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从此唯有更加努力了。

　　五年级暑假结束前，考虑再三的爸爸决定去校长那里申请让我免读六年级，但在那个应试教育当头的年代，老师也是有很重的教学任务和负担的，所以当校长征求老师意见时，她以“语文基础还不够扎实，这样冒然跳级必定造成以后的偏科”为由，一口回绝了爸爸的请求，并坚决地反对到底。我级是没跳成，却不幸成了老师这之后屡次冷嘲热讽的对象，在我小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一团难以摸去的阴影。

　　因了父母老师一味地对应试教育下的我们的这种殷切希望，许多课余爱好都不幸成了“不务正业”的事情，学生再有创造力，再有表现力，如果你的成绩上不去，仍然不是好学生，于是我们那一代人又有了属于我们自己的许多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比如我的绘画梦，尽管爸爸妈妈一再地肯定了我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但他们仍然坚决地反对了我系统地去学习绘画，生怕因此浪费了我的学习时间；再比如我的文学梦，我上学以后爸爸妈妈绝对舍得给我订各种报刊杂志，但也仅限于《小学生作文》、《作文选刊》、《少年报》……等等为应试而作的周刊。

　　但偏我自己在字还没认全的时候就贪上了厚厚的小说，当我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时偷偷地把爸爸那一小箱印着毛主席语录的书，包括那时每家必有的《毛主席语录》看完之后，我就从我最好的朋友家里借来了大量的《少年文艺》《儿童文学》等等文学杂志并贪婪地读起来，因为害怕爸爸妈妈发现，我就选择一个他们定然不在家的时候用一个大书包背回来，然后立刻自作聪明地藏到了衣柜底，他们一走，我就费极大的劲儿取出一本来看。呵呵，那个时候为了看些自己喜欢的书我就是这样和爸爸妈妈斗智斗勇的。

　　但不幸的是，不久之后家里刷房子，爸爸妈妈清理东西时，我眼睁睁地看着我那些闲书被从衣服中抖了出来，自然少不得一顿严厉的批评了，但事后，让我没想到的是，爸爸竟递给了我一张我们厂图书馆的《借书证》，与此同时也严格地规定了我看“闲书”的作息时间，但我还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从此那家图书馆就成了我每隔一天必去的地方，我也有幸因此在那里阅读了大量的旧俄小说，并深深地迷上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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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几天都不退，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心疼地问：“孩子，想要点什么，妈妈给你买去。”你猜我说什么？呵呵，我说：“妈，我想要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一次妈妈真的给我花了七块钱买了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也是我长这么大爸爸妈妈给我买的唯一的一本“闲书”。

　　呵呵，这样一个成绩“优异”的我，在学校自然也算得上是个小人物了，但我的“走红”还不但是因了我的成绩，而且因了我极有“个性”的脾气，初上学时，老师同学眼里的我，应该是文静软弱不善言辞只知一味傻笑的一个小女孩儿。

　　在我们那个家长们彼此都认识的厂区，小孩子当个班长，也难免受到“世俗”的影响，我上小学头两年的班长就是一个老师指定的她早已熟识的强壮的霸道的男孩儿，而“班长”在这个孩子的王国里也许有着大人难以想象和相信的“势力”，这个男孩儿也因此成了我们班上的“孩子王”，每天有一群孩子跟在他后面疯跑疯跳。
　　
　　但即使是在孩子中间也不乏刚正不阿的“人物”，比如我，呵呵，而和我一道“不畏强权”的几个小孩子，自然成了他“打击”的对象，有一次老师不在让他管理班级时，他甚至借口其中一个男孩儿说话，朝着男孩儿的小腹就是一脚，男孩儿当时就吐了一地，他的“同党”竟欢呼雀跃，然而有个文静瘦弱的小女孩却早已在一旁握紧了拳头。

　　下一次，在代替老师检查我们背课文时，因为我打结巴，他竟然又象曾经做过很多次的那样用树枝做的教棍轻轻抽我的后背。小小年纪还不懂“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我的确火冒三丈，立刻夺下了他手中的树枝，狠狠地抽了他一下，并将树枝掰成两半扔在地上，当时老师就坐在教室后面，竟没有说话，而这位班长大概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竟突然会有这样的反抗，一时呆若木鸡，偃旗息鼓。

　　但在第二天出操时他以“做操不认真”揪出了做操一向极认真的我，并罚我站在教室门口视众，面对着来来往往的老师和同学们，我咬紧牙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但当上课铃声响起时，所有的同学换上球鞋去上体育课，我却不肯去而是跑进教室放声大哭起来，任几位同学甚至最后老师亲自来叫来拉我都死活没有去上那节我永远忘不了的体育课。
　
　　就这样，这件事最后惊动了双方家长来学校，以班长承认冤枉了我并向我正式道歉才得以“圆满”解决，从此他果然没再那么嚣张了，我也就在同学中小露锋芒。

　　后来我的这种既文静又泼辣的性格一方面为我在同学中赢得了很高的威信，也很讨一部分老师的喜欢；但另一方面也成了有的老师头疼的一个原因，因为我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挑起小小的事端。

　　不管怎么说，我最后以语文数学皆第一总分当然也第一的成绩顺利地升入了中学，并继续担任学习委员和多科课代表，并继续成为新老师眼里“最有个性”的学生（这是一位外语老师曾经对我的评价）一直到高中毕业。也总算为我在校园里度过的童年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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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决定搁笔了。我能回忆起的童年碎片也就这些了吧？

　　虽然琐碎了些，但当我回头再看这些我亲手写下的文字，我竟第一次有了些得意的感觉。我感觉仿佛在那些美丽的梦想在从我指缝一点点溜走时，却被我及时地夹住了一些，少虽少了些却已足够我细数一生了。这样当我老了，走不动路了，记不得事了，至少有这些文字可以让我与我最初的那一段生命同在，与我的家乡，与我的爸爸妈妈，与我的伙伴们同在。这样我的人生才可以得以完整，即使不能完美。

　　童年留给我们每一个人心灵和性格上的印痕都是深刻的，并将影响我们一生，然而童年的梦幻还是褪色了，我还是成熟了，成熟之后再看那段纯真年代，发现其实并不是我想象得那样完全的无忧无虑，小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烦恼，而且那些烦恼在当时也的确那样地烦恼过我，甚至让我有过痛苦的感觉，只是当我走过那些日子，回首望去，觉得比起眼前这些成熟以后的烦恼实在不足以称为烦恼而已，这种想法一直鼓励着我跨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生的砍儿并一路走了下来，因为我总对自己说咬咬牙坚持一下吧，坚持挺过去了，这些烦恼就只是“小儿科”了，一如童年的那些个烦恼……

（全文完）


　　关于我的童年的故事就讲完了，你呢？是不是也和我一起回味了一下让你终一生也难忘的那段纯真年代呢？还有那个年代的亲情和友情；还有那个年代我们唱过的那些歌，喊过的那些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