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虚荣,投怀送抱当上主编助理

应该说,
尽管徐小媚在当记者、当作家方面没有表现出与她的口才相适应的才能,但她在当记者的同时又经营着几个服装摊,还有深爱着自己的武保卫,各个方面都应该都很如意了。如果按照这个轨迹走下去,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徐小媚都会很顺利。

  但是,徐小媚不是那种轻易满足的人。在换了几家媒体之后,尤其是后来慢慢到了一些小报当记者之后,她知道,要当一个真正的著名女记者,必须换一个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媒体,以此来拓展自己的事业。因此,她经常注意媒体上的招聘广告,也成为人才招聘会上的常客。

  2001年8月7日,徐小媚又一次来到在人才市场,一进会场,她的目光立即被《中国青年报》的招聘启示吸引住了。她立即走上前去咨询,接待徐小媚的叫周建新,是大教育时代周刊的主编。徐小媚口若悬河地介绍了自己在多家媒体担任编辑、记者的经历,还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策划了许多很有影响的新闻选题的才女。徐小媚的自我介绍让周建新兴奋不已,一直拉住徐小媚攀谈,并约好第二天到报社面试。在交谈时徐小媚注意到,这位比自己大10岁的周主编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然话不多,但份量很重,而且,徐小媚发现这位周主编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里颇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意味,甚至在自己告辞时,周建新依依不舍的眼神里满是期盼。

  第二天,徐小媚如约到报社面试,周建新代表报社与徐小媚谈话。在谈话中,周建新暗示她说:“我们周刊目前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现在主编助理、办公室主任、首席记者等好几个位置都空着,你加盟我们周刊会很有前途,你放心地跟我干吧,只要让我满意,我会支持你的!一定会的!”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小媚一眼。

  徐小媚很兴奋,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起飞的平台,但她又隐隐觉得周建新看自己时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但兴奋使她顾不上想这些,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女性魅力和才能征服了周建新。

  徐小媚走进编辑部后,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时刻觊觎着主编助理的位置。但是,刚刚进入报社时,徐小媚还可以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同事们开心,用自己的小聪明应付工作,但时间一长,渐渐地她在巨大的工作压力面前退缩了。

  有一次,周建新安排徐小媚去采访一位校长,写一篇长篇专访准备发在头版头条。徐小媚采访了2天后仍然没有交稿,周建新多次催稿,徐小媚绞尽脑汁也只写出了一部分。周建新着急了,把她叫进自己的办公室问怎么回事,她泪眼婆娑地走到周建新面前,哽咽着说不想干了。

  也许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周建新丝毫没有惊讶,走过来抚摸着徐小媚的肩头说:“你别着急,不当记者也行,还有更好的活儿等着你呢。”他平静地说。第二天,周建新正式宣布:从即日起,徐小媚担任主编助理兼办公室主任。

  这个任命让徐小媚惊讶不已。渐渐地,她不再回避周建新意味深长的眼神,甚至经常陪伴周建新加班到深夜。

  不知不觉间,他们除了在工作中密切配合外,有了更亲密的接触。随着交往的加深,徐小媚和周建新都有意或无意地说起了各自的家庭。通过周建新的言谈,徐小媚了解到他的家在南方,家里有老婆、孩子,因为在北京工作,他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平时就住在报社里。而周建新也在徐小媚有意或无意的长吁短叹中,知道了她由于婚姻失败,目前正孑然一身。当然,徐小媚有意无意地隐瞒了情人武保卫的存在。

  自从受到周建新的赏识当上主编助理后,徐小媚把大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甚至还卖掉了她的2个服装摊,专心致志地做好工作。对于自己的前途,徐小媚充满美好的梦想,而周建新就是圆她梦想的人。徐小媚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也为了自己在下一步的提升时让别人心服口服,她还自费研修了中科院的心理学研究生课程。

  渐渐地,徐小媚觉得自己的文化水平高了,尤其是当了主编助理认识了一些社会名流之后,自己的社会层次也上去了,对武保卫的热情也慢慢冷了下来。加上武保卫在公司里只是个电工,晚上经常住在单位。徐小媚白天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武保卫却在单位加班,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便会萦绕在她的心头。每每此时,独对孤灯的徐小媚就特别渴望武保卫的陪伴和爱抚。可是,这时候武保卫却正在岗位上脱不开身。

  10月的一天晚上,徐小媚突然肚子疼,她想让武保卫回家送她去医院。她给武保卫打过电话去,但武保卫正在单位抢修线路,脱不开身。这时候徐小媚想到了周建新,打电话给周建新一说,周建新立即赶来了。这让徐小媚从心底里对周建新充满了感激。而对武保卫,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小媚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失落和悲哀。而随着激情的渐渐消失,年轻的武保卫恰恰忽视了徐小媚的感受。

  在这个期间,徐小媚和周建新的接触越来越多。徐小媚知道,要想在报社站稳脚跟继而谋求更好的发展,必须依靠周建新。从感情上,她对周建新也越来越依赖了。很多事情她不跟武保卫说,也要跟周建新说。而周建新也不时对徐小媚提起,自己跟爱人感情不好,不喜欢自己的爱人。

  慢慢地,徐小媚越来越喜欢起这个善解人意的主编来了。35岁的周建新看起来像二十七八岁。跟自己的年龄悬殊也不大,再加上他的细心与体贴,这一切都让徐小媚感到亲切。

  2001年11月26日晚上,周建新和徐小媚在单位加班后已经很晚了,周建新请徐小媚到报社楼下的饭店去吃饭。徐小媚本来打算回家,但这几天因为一点小事情刚刚跟武保卫吵完架,心情不好,就跟周建新在饭店里喝起酒来。不胜酒力的徐小媚喝完一小瓶二锅头后,酒劲一上来,又要了一瓶。而周建新也跟徐小媚一起开怀畅饮起来,没多久,两个人的舌头和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饭店出来,徐小媚要回家,周建新硬着舌头说:“你醉成这个样子怎么走啊,先回办公室喝点茶再走吧!”

  两人搀扶着回到报社周建新的宿舍里,醉意朦胧的徐小媚端着热乎乎的茶水,想起跟自己吵架的武保卫,徐小媚的眼睛湿润了。这时候,周建新坐在她身边,轻轻拥着徐小媚入怀,在她身边极尽温柔缠绵。渐渐地,徐小媚陶醉在周建新的热吻中。周建新不失时机地抱住了徐小媚。面对善解人意的周主编,徐小媚顺从地依偎在周建新身上,任由周建新拥着自己。周建新不停地亲吻着徐小媚,她小声地问了一句:“周哥,你能对我好吗?”

  “能,在工作中我一定会照顾你,下一步我给你安排专版来做,你去拉赞助,这样会有一大笔收入……”周建新信誓旦旦。徐小媚的身子已经化作一团软泥,她闭上眼睛,任由周建新把自己覆盖着……

  当干柴遇到烈火,就只有欲火焚身的份了。从这之后,两个人一发不可收,两个人的性关系一直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两个人的宿舍、甚至办公室都成了两人私会的场所,他们几乎每周都要在一起,虽然周建新不如武保卫生猛激昂,但他是自己的领导,会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徐小媚仍然感到了快乐。

  徐小媚就这样与周建新勾搭成奸。开始的时候,徐小媚虽然隐隐觉得这样下去对不去住武保卫,但她还是快乐的。因为有一个爱自己的帅哥当爱人,还有一个自己领导当情人,这毕竟不是谁都拥有的,而且周建新很有“实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的梦想还要靠周建新去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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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新对待徐小媚也不薄,
每次外出时,都委托她全盘负责全面工作,甚至人事安排也放手由徐小媚来决定。之后不久,徐小媚在宜昌的二姐徐静打电话让她帮着在北京找个工作,徐小媚满口答应下来。徐静来北京后,徐小媚趁着周建新出差的机会,让徐静直接来到编辑部工作,无非是做些接电话、收发文件的文秘工作,但徐小媚觉得这样还不足以体现自己的价值,不久之后又给徐静委以“首席记者”的头衔。周建新回来后,严厉批评徐小媚这一举动,还叫她滚。徐小媚委屈地哭了。

  之后不久,徐静的儿子听说妈妈坐火车走了,因为思念妈妈,就沿着火车道哭喊着寻找徐静,被火车气浪冲倒导致骨折,徐静只好回了湖北老家。徐小媚知道后,虽然没有直接与周建新发生冲突,却把怨恨撒在了他身上。

  这个期间,周建新和徐小媚还一直保持着两性关系。就在徐静离开报社后不久,周建新为了安慰徐小媚,下班又请她吃了一顿饭,饭后两个人回到周建新的办公室,周建新给她拿了一瓶已经打开的饮料,徐小媚喝下后感动浑身燥热、面色潮红,强烈的性兴奋中,徐小媚和周建新在办公室里就顛鸾倒凤起来。事后,周建新拿出1片避孕药给徐小媚吃了。徐小媚问周建新:“你给我喝的饮料里面放的是不是春药?”周建新矢口否认。徐小媚见周建新对此很忌讳,就再也没有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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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生隙,情人上司成为肉中刺

无风不起浪,徐小媚在周建新和武保卫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的时候,周建新时常给徐小媚打电话,因为要一边应付周建新,一边还要敷衍武保卫,徐小媚分身乏术。终于有一天,徐小媚和周建新在一起的时候被武保卫发现了,武保卫怀疑徐小媚跟周建新有私情。他决定跟徐小媚好好谈一谈,但徐小媚一口咬定她跟周建新只是上下级工作关系,绝对没有出轨行为,同时表示尽量减少与周建新的接触。

  虽然徐小媚否认,但武保卫还是有疑虑,毕竟徐小媚跟周建新来往的频繁程度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武保卫跟徐小媚谈完后,觉得她根本没有悔改的意思,就此还专门跑到单位去找徐小媚,甚至与她发生了争执。

  自从武保卫跟自己谈话后,徐小媚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周建新,武保卫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不来往了,渐渐地就把这种不愉快忘到脑后。毕竟,年轻单纯的武保卫非常爱徐小媚,他也不愿意相信徐小媚会红杏出墙。

  依仗着与周建新的私情,徐小媚经常以报社领导的身份外出谈事情,这很让周建新不愉快。有一次,徐小媚联系了一单业务,对方将一张1万元的支票交给徐小媚,徐小媚将支票交给报社的财务入帐后就回老家办事去了。就在徐小媚外出期间,她所联系的单位发现徐小媚在联系业务时有隐瞒的情况,感到上当受骗了,就找到报社要求停止合作。周建新为了息事宁人,就将徐小媚上交给财务入帐的支票退还给了人家。徐小媚从老家回来之后,一听说支票被周建新退回了,当时就在办公室跟周建新吵了起来,直到单位的同事们拉开后才罢手。

  矛盾的出现,使徐小媚和周建新的两性关系慢慢淡了一些。如果他们就此收敛,各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回到本来的生活轨迹上,这也许仅仅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婚外恋,甚至对他们俩来说还可能是一段美好情缘的回忆。但徐小媚却加紧了对周建新权力的利用,而孤身在外的周建新对徐小媚的两性关系却越来越依赖,甚至呈现出一种变态的行为。他既喜欢这个百媚千娇的女人,又担心她的刁蛮,尤其担心徐小媚以怀孕为由要挟自己。这个期间,周建新把徐小媚看得越来越紧,事事都要徐小媚向周建新汇报。两人过完性生活后,周建新每次都要给徐小媚吃避孕药,徐小媚来没来月经都要一五一十地向周建新汇报。

  恰恰徐小媚患有妇科病,月经来得不准时。刚开始的时候,徐小媚觉得周建新过问自己的月经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超乎寻常的“关心”已经变成跟踪和盘问,越来越让徐小媚感到不舒服。但徐小媚一直默默忍受着,因为从周建新那里自己可以获得更多的实际利益。

  虽然周建新的纠缠使徐小媚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但她不得不向周建新汇报。尽管此前徐小媚纵情声色,可那是心甘情愿为了获得利益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想到周建新会赤裸裸地要把自己当作他的玩物,既需要自己,又时刻防备着自己。这对心高气傲的徐小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蔑视和耻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小媚也厌倦了这种情人生活。想想自己跟武保卫在一起已经四年了,两个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她慢慢地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武保卫身上。她跟武保卫商议,打算结婚后再把自己的女儿从老家接到北京来,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这个期间,徐小媚天天跟武保卫在一起,周建新要跟徐小媚温柔的时候,徐小媚也经常以武保卫在家等自己为由推辞。有很多次,徐小媚下决心不再跟周建新来往。而周建新见徐小媚经常利用自己对她的放纵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慢慢疏远了徐小媚。一时间,两个人都互相清净了不少。

  在徐小媚眼里,武保卫性格比较爽快,有种敢作敢为的仗义,徐小媚跟他在一起,感到有无穷无尽的激情。但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徐小媚难免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天,徐小媚正在和武保卫缠绵,周建新给徐小媚打电话请她吃饭。徐小媚拒绝时,周建新就跟徐小媚在电话上吵了起来。武保卫一听是个男人给徐小媚打电话,立即刨根问底是不是周建新,徐小媚只好告诉武保卫说就是自己单位的主编,老是纠缠自己。

  徐小媚越来越恼火,一直闷闷不乐,只要一想起周建新那种不依不饶逼迫自己吃避孕药的样子,徐小媚就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为了利益跟这个男人上床。事后,武保卫问徐小媚是怎么回事情,一直非常苦闷又没人倾诉的徐小媚一股脑儿把自己和周建新的事情都说了。

  在武保卫面前,徐小媚声泪俱下说:“我现在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周建新把我都快逼疯了,非要逼着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我单位的领导,我可怎么办呀?”

  年轻气盛的武保卫说:“媚儿,我去跟他谈谈,让他别纠缠你了。”

  徐小媚说:“我跟周建新谈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周建新根本不听,你去更没法谈。”

  武保卫当时就说:“要是不行,媚儿,你只要一句话,我找几个人去收拾他,起码打残他。”

  徐小媚连忙打断了武保卫的话说:“还没到那份儿上,你就别管了。”武保卫也就没再说什么。

  徐小媚还想继续利用周建新的权势,她知道,周建新非常害怕与自己的奸情暴露,所以她抓住周建新这个弱点,在报社越来越飞扬跋扈,甚至连周建新也不放在眼里了。后来她甚至雄心勃勃地准备成立第二编辑部,要跟周建新分庭抗礼,她甚至自作主张地开始招聘人员。但她与报社的业务总监商量此事后,遭到了业务总监的严词拒绝。欲望膨胀的徐小媚不仅不收敛,反而加紧的她的扩张计划,甚至伪造领导的签名给自己印制了新的名片,新名片上她的职务赫然写着“主编”。

  得知徐小媚自封主编后,周建新大为光火,他把徐小媚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她立即把发出去的名片收回来销毁,徐小媚根本不把周建新的话不当回事。周建新火了:“你要继续这样对抗下去,我就向领导建议处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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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周建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别惹急了我把你的丑事抖搂出来!姑奶奶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徐小媚怒目圆睁,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滚烫的开水,劈头盖脸的泼了周建新一身。

  周建新也没有想到徐小媚回如此撒泼,被激怒了:“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要这样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徐小媚毫不相让。但周建新见徐小媚如此强硬,不由得软了下来。此时徐小媚反而不依不饶了,她抓起电话就拨打了“110”报警。警方闻讯而动赶到报社后,徐小媚却没有勇气说出他们之间的私情。警方见是单位之间的内部矛盾,让他们自行解决。

  这件事情之后,周建新和徐小媚彻底决裂了。徐小媚到处说周建新强暴了自己,弄得周建新抬不起头来。鉴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影响了周刊的正常运营,报社领导研究决定辞退徐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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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宾馆,女记者挥刀斩断情妇生涯

2001年12月26日,业务总监在亚运村星巴克咖啡厅约见了徐小媚,对她进行了安抚,同时透露出要她做好主动辞职的准备。徐小媚一听,傻眼了。自己辛辛苦苦来北京打拼了4年,为了稳固自己主编助理的位置才委身于周建新,没想到现在周建新玩够了,却要辞退自己。徐小媚不甘心,也恨透了周建新,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周建新在玩弄权术、欺负自己。

  为了能够留在报社继续干下去,徐小媚不厌其烦的给业务总监打电话,但是总监却再也不接电话了。给周建新打电话,周建新也不接。

  就在周建新暗自庆幸终于可以甩掉了徐小媚的纠缠时,徐小媚却在不知不觉中跟踪他。一天晚上,周建新正在单位加班,徐小媚进门坐下了。

  “徐小媚,你来这里干嘛?”周建新问。

  徐小媚却以一副非常幽怨的口吻说:“没什么,想你了,我来看看你,找你聊聊。”

  听徐小媚突然这么客气,周建新脸色都变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小媚依然很幽怨地说:“你要知道,我把情感和身体都给了你,你玩弄了我就想抽身甩了我,斩断情缘就那么容易吗?大不了就摊牌,让单位的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事情!也让大家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现在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徐小媚越说声音越高。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周建新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对徐小媚的威胁充满了仇恨。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徐小媚真的怀孕了,那就不好收场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单位跟徐小媚翻脸,徐小媚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一旦闹崩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把他们俩的私情泄露出去,或者告自己一个强奸罪,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毕竟,自己是堂堂的大报周刊主编………

  只有稳住她,然后想办法。周建新换了个委婉的口气说:“别在这里闹了,我答应你,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

  徐小媚知道,自己祭出“怀孕”的杀手锏来,周建新果然害怕了。

  工作丢了,事业没了。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4年,现在随着自己被辞退全部化为泡影。

  徐小媚知道这样吓唬周建新还不够,必须让他好好吃一个大苦头,长长记性。一不做二不休,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她急匆匆跑到市场上去,花5块钱买来一把30多公分长的杀猪刀。

  武保卫见徐小媚拿了一把杀猪刀回家,好奇地问:“你拿这么大一把杀猪刀干什么?”

  徐小媚没好气地说:“我防身用,谁要欺负我,我就拿这把刀捅死他。”

  武保卫说:“防身还用这么大的刀子吗?你不会干别的去吧!”

  徐小媚见武保卫关切询问,才把自己与周建新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告诉武保卫,这把刀就是准备报复周建新的,是周建新玩弄了自己又把自己赶出报社。她要捅他一刀解恨。武保卫连忙劝说徐小媚:“你一个女孩子家干这事情哪行啊,这事情你别管了,我找几个人狠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你别着急!”

  怒火攻心的徐小媚哪听得下武保卫的劝阻。武保卫怕她出事,就劝阻徐小媚不让她出门。2天之后的2002年1月9日,徐小媚还是坚持要去找周建新,武保卫坚决阻拦。徐小媚见武保卫如此固执,略施小计说:“我不走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后我们就休息。”

  武保卫乖乖地进了洗手间。等他洗完澡出来之后,发现徐小媚已经带着刀走了。武保卫连忙打电话给徐小媚,徐小媚说:“我没事,你放心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回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徐小媚出门后给周建新打了个传呼:“关于孩子的事情,请在10分钟内跟我联系,否则,往你老家打电话。”周建新回电话推辞说自己不舒服,不想见。但徐小媚在电话上说:“我晚上一定要见你,有事情面谈。”而周建新也想趁机查一下徐小媚是不是真的怀孕。周建新想,徐小媚这样贪得无厌,不知道要纠缠自己到何时,自己再也不能优柔寡断让徐小媚牵着鼻子走了,他决定跟徐小媚作个了断。晚上10点多,他带着一盒检测怀孕的试纸见到了徐小媚,他想亲自检测一下徐小媚是真的怀孕了还是在说谎。

  当周建新提出用试纸检测时,徐小媚说我拿回家检测吧。周建新不同意,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长安街一直往西开,直到玉泉路的一家宾馆。早已事先准备好徐小媚拿别人的证件开了一个房间,两个人一进门,就为检测怀孕的事情吵了起来,周建新摔门离开房间要走,却被徐小媚死死地拉回了房间,并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外把手上。

  进门后,周建新又一次提出分手,这一次徐小媚出奇地开通:“我理解你,你现在的位置不错,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前途,闹出事情来对谁都不好。”一番话说到周建新的心坎里了。

  周建新以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最后两个人约定:今后只做好朋友。徐小媚提出在分手之前要最后深深地爱一次,周建新答应了,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徐小媚极力逢迎着周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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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
周建新睡着了,但徐小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考虑自己跟周建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一边想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了包里带着的杀猪刀。

  这时候,毫无觉察的周建新去洗手间去洗澡,而徐小媚早已经持刀站在了门外,周建新从浴室里刚一出来,她就犹如一头凶狠的母狮,猛地扑了上去……

  徐小媚把尖刀刺向了周建新脸上、脖子和胸部,总共有60多刀。徐小媚一边朝周建新身上乱刺,一边哭喊着:“你为什么这么逼我,为什么要伤害我……”最后徐小媚连力气都没有了才住手。然后徐小媚到洗手间洗了个澡,把周建新身上的身份证和储蓄卡、手机等物品全部拿走,凌晨3点钟出门打车离开了。

  10月11日,徐小媚找了个垃圾袋将血衣装好,扔到了一个小区的垃圾筒里,然后到了武保卫位于朝阳区的住处。

  晚上6点,武保卫下班后见徐小媚紧张地在家里坐着,连忙问她昨晚干什么去了。徐小媚骗武保卫说,我找了几个人把周建新打了,狠狠出了一口气。武保卫一听,以为只是教训了一下周建新,估计没多大事情,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2天后,徐小媚找人花钱为自己和武保卫各办了一个假身份证。徐小媚用武保卫的照片办理的身份证名字是“周建新”,然后徐小媚让武保卫拿着身份证和周建新的储蓄卡去银行办理了挂失手续,打算一周后把钱取出来。接着又让武保卫以报社业务总监的名义给自己的传呼机上留下一条信息,造出了已去日本的假像干扰警方视线:“小媚,昨夜一别,我的心情很悲伤。今天你就要去日本了,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恕我不能去机场为你送行,望保重身体,经常联系。”

  徐小媚原以为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只要一取到周建新储蓄卡里的钱就逃之夭夭,但警方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2002年1月10日下午4点,宾馆服务员在推开314房门的时候,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正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早就没了气儿。经确认,死者是《中国青年报》的周刊主编周建新。经宾馆服务员辨认,徐小媚是与周建新来开房的女人。

  警方立即展开调查,最后也发现了徐小媚故意留在单位的传呼机上的内容。从字面上看,徐小媚已经在1月10日,即案发翌日离开了北京。侦查员们经过马不停蹄的工作,很快排除了徐小媚近期在北京空港出境的可能,最后侦查员把目标锁定在武保卫的住处。

  2002年1月16日下午2点,对于徐小媚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她正坐在武保卫的家里磕瓜子,这时候几名警察打开了房门。徐小媚发现来人眼里冷峻、威严的目光。她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平静地把手伸了过去,一副冰凉的手铐锁住了她本该美丽的人生。

  2003年12月18日,在走上刑场的那个瞬间,徐小媚又一次痛哭流涕了。她说,她想念家人和孩子。但对自己亲手制造出的那起骇人听闻的血案,她仍旧漠然:“我恨他,杀死了他,我决不后悔……”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句话,她一连重复了许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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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会计2亿元公款粉饰男人“面子”

2004年11月9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轰动京城的小会计卞中贪污、挪用公款案作出判决,以贪污罪、挪用公款罪,一审判处被告人卞中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财务局经费管理处会计卞中贪污、挪用公款一案,
是北京市法院近年来审理的涉案金额最大的一起贪污、挪用公款案。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猥琐的小会计,何以张开鲸吞之口大肆贪污挪用公款?他贪污、挪用的公款去向何方?记者在采访时惊讶地发现这起惊天大案起因,卞中贪污挪用2.2亿元巨款竟然是为了在情人面前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仅仅为了挣个“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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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抑郁,他在极度的自卑和自尊之间苦恼

卞中出生在北京一个高知识分子家庭,他的父亲是我国一位贡献卓著的科学家,母亲是某科学院的研究员,哥哥、姐姐一个在国外工作,一个担任某大单位的主任,都已事业有成,而卞中被逮捕前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小会计。

  其貌不扬的卞中在家里排行老小,哥哥姐姐从小都非常优秀,不但学习好,而且都相貌堂堂,这给卞中很多心理压力,使自卑的他从小养成了内向的性格。

  身高相貌无法改变,卞中曾经试图在学习上追赶和超越哥哥姐姐,但他的努力又失败了。姐姐大学毕业后很快成为单位里的骨干,哥哥更是远赴加拿大一所名牌大学工作。而卞中却只是可怜巴巴地到北京第一商业局干部学校读了一个大专。1992年7月,已经29岁的卞中毕业后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当了个会计。

  本想参加工作后靠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事业的卞中到单位后发现,他所在的部门除了领导,只有他和吴峰两个工作人员,比他小1岁的吴峰不仅英俊潇洒,比他早6年参加工作,而且大学毕业后又拿下了研究生学历,比他优秀也比他更受领导器重。看来,在单位里出人头地这点小小的愿望也很难实现了,为此卞中非常苦恼。

  更让卞中苦恼的是他的情感生活。因为其貌不扬、收入不高,亲戚朋友托了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女方听了他的家庭背景很不错,都同意见面,但一见卞中窝窝囊囊的样子,全都杳如黄鹤,有的女孩甚至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卞中知道自己的长相和社会地位太差了,他苦恼得常常夜不能寐,后来干脆落下了个神经性失眠的毛病。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随之而来,由于长期的心理抑郁,还没来得及接触女人的卞中却对女人丧失兴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性功能产生了障碍,但卞中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性功能障碍是因为心理长期压抑,而非器质性障碍。

  卞中成了一个其貌不扬、事业平平、性功能障碍的男人,他内心的痛苦无人知晓。为了缓解郁闷和痛苦,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本职工作中。卞中天资聪颖,脑子好使,对本职业务颇为钻研。担任会计工作后,卞中刻苦钻研业务知识,他认真的态度和老好人的性格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肯定,而他也在工作中了解到了基金会所有款项的来龙去脉,同时也发现了财务管理上的一些漏洞。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是国务院直属的事业单位,全国各科研单位的研究项目上报到基金会后,基金会组织专家评审,评审合格后给科研单位划拨经费,这些钱都是国家财政部下拨的。而申请经费的上千家机构大多是全国各高校以及各种科研单位,卞中负责的具体工作就是向各科研单位拨款。

  在向这些科研单位拨款的过程中,有的拨款因为账号错误、研究项目撤销或者地址有误,拨出去的款又被退回来,卞中具体负责“退汇重拨”业务,就是重新核实后再次拨款,卞中对这些钱负责记帐、管理。但这些退回来的钱趴在基金会的账上,有的科研单位根本就不再指望这笔钱了,这些事情只有卞中自己知道。所以他实际上暗地操控着约有200万元的“退汇重拨”款。卞中虽然曾经对这些钱动过心思,但一直没敢下手。

  卞中所交往的大多是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的人,这使内心自卑的他性格越来越内向。他在单位里跟同事从不多言多语,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卞中又是一个极其自尊的人,主要表现在爱面子上。因为自卑他经常在社会上的朋友中虚张声势地说大话,甚至胡乱吹牛,称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很有门路。他吹牛只是希望引起朋友的尊重,但朋友们知道30多岁的卞中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只是碍于面子过过嘴瘾而已,也都一笑了之,没有人跟卞中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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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爱情,他在情人那里做了一回男人

为了表现自己的才华,自卑的卞中在单位里时常寻找万众瞩目的机会。1995年机会终于来了,基金会的财务人员参加全国会计师统一考试时,只有卞中一人顺利过关。这一次卞中大大地风光了一回,让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们刮目相看。

  也就在这次会计师考试结束后,卞中的桃花运也随之而来。基金会直属的机关服务中心会计姚琴找到卞中,请卞中帮助她复习功课,准备迎接1996年的考试。这也是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啊,热心肠的卞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卞中满口答应帮助姚琴的原因还在于姚琴是个仪态万方的成熟女人,她虽然比卞中大3岁,但显得比卞中年轻许多,而且长相标致身材娇好,在单位里人缘也不错,卞中对她使倾慕已久的。能有机会给自己喜欢的美女辅导功课,何尝不是卞中梦寐以求的事情。

  卞中工作后单独居住在海淀区车公庄附近的一套旧房子里。从1996年4月起,姚琴每周两次到卞中家里请卞中辅导功课。通过多次接触,他们慢慢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姚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为了对卞中的帮助表示感谢,见卞中穿得邋遢,她就拽着卞中去给他买来合体的衣服;见卞中独自居住的房子窝窝囊囊,姚琴把卞中的家收拾得窗明几净;见卞中一个人生活挺可怜,每次来补习功课姚琴就给卞中买些牙膏牙刷等日用品;到了吃饭的时间,姚琴经常亲自下厨房为卞中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了半年,
这让年过三十的卞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情,唤起了他迟到的青春躁动。出于对姚琴的爱恋,卞中更加热心细致地帮助她制订了复习功课的计划,并把自己的考试经验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姚琴。卞中感到,和姚琴在一起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希望这种快乐能够永远。于是,他一边殷勤地亲近姚琴,一边想方设法维系他和姚琴之间的特殊关系。

  姚琴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但丈夫忙于工作很少跟她交流,使她多少有些落寞,卞中却跟姚琴无话不谈。她觉得聪明绝顶的卞中既可怜又可爱,她越来越怜惜和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为了感谢卞中,姚琴也心甘情愿地帮助卞中做些事情,利用补习功课的时间帮助卞中料理家务。刚开始卞中既心痛又甜蜜,觉得不好意思,时间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被呵护和照顾。

  在卞中的倾力帮助下,经过半年的努力,姚琴终于如愿以偿地通过了1996年的全国会计师资格考试。取得会计师资格后,姚琴为了感谢卞中,她特意下厨为卞中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三杯酒下肚,醉眼迷离的卞中眼里的姚琴越来越美艳动人,心旌动摇的卞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姚琴抱住,面红耳赤的他们相拥着滚到了床上。

  从来不知道爱情滋味的卞中成功地在姚琴那里做了一回男人,此后,姚琴的影子再也无法在卞中的心目中抹去。但偶尔红杏出墙的姚琴却认为,自己有家有孩子,不该继续跟卞中保持情人关系,她有意渐渐疏远卞中。

  但姚琴没有想到,任是自己有铁石心肠也架不住卞中的爱情攻势。卞中无数次信誓旦旦地对姚琴表示,为了捍卫他们爱情的纯洁,他决定终身不娶,也不要求姚琴离婚,他只央求姚琴不要和他断绝关系,只求姚琴有时间就到家里“关心”一下他。

  卞中施展出所有他能够想到的招数向姚琴大献殷勤,最终还是俘获了姚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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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花献佛,贪污、挪用公款笼络情人

可是,一个既无财又无貌的小会计拿什么来笼络这位多情的美人呢!卞中想到了他控制下的“退汇重拨款”。

  为了博得姚琴的欢心,卞中非常神秘地对姚琴吹嘘自己手头有一大笔巨款。他对姚琴说,他的一个朋友过去是做投资生意的,曾经集资了一大笔钱,还没来得及动用这笔钱,这个朋友就出车祸死了,如今这笔钱就在他的账号上。有了这笔钱,他就是国内首富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国内首富”身份,为了在姚琴和他的家人面前撑“面子”,也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钱,卞中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他打算送一笔钱给姚琴,他让姚琴找个账号,声称要划拨一笔钱过去。姚琴就找到自己的哥哥姚剑,而姚剑也很快把一个上海的账号告诉了卞中,卞中随即把137万元转到了那个帐户上。

  卞中怎么会一下子拨出137万元的巨款呢?其实,在与姚琴成为情人之前,卞中已经开始打过公款的主意,在怎样利用手中权力敛财上动过歪脑筋。而且小试牛刀便有大大的斩获,得到接近300万元的“好处”。

  1995年6月,卞中跟同学陶某聊天时吹大话称自己能搞到巨款。陶某当时正跟自己的姐夫一起做生意,有个很好的项目正有很大的资金缺口,听到卞中吹嘘自己手头上有几千万元的闲置资金可以折借。陶某马上说他的公司正好缺少资金,如果卞中能搞到1千万元借款,他的公司可以出高利息借贷。

  本来是吹牛的事情,没想到他的同学当真了。这下卞中为难了,虽然他掌握着单位里数亿元的资金划拨,但那是公款,再说他自己一个人也倒腾不出来。但是,大话既然说出去了,卞中只好硬着头皮去干。

  通过正常渠道借钱当然不可能。卞中无奈之下动起了歪点子,他跟负责存款业务的出纳吴峰商量私下将款子借给同学,但被吴峰回绝了。卞中却非常执着地劝说吴峰,还特意把吴峰约到新大都饭店与他的同学陶某商量。这次交谈他们一拍即合,最后商定先找一家银行把基金会的1000万元公款存入,然后提供给对方的私人企业用于经营活动。两人向陶某提出条件:一是所付利息必须是现金;二是要由陶某的企业出资让他俩出国玩一趟。陶某同意后,他们便以基金委的名义同对方企业签了个借款协议。同年8月,由吴峰偷盖公章、开支票,卞中办理具体手续,擅自把1000万元资金打到某银行,然后几经周折打到了陶某公司的账户上。这笔钱“体外循环”了两年多,直到1998年4月才回到基金委的账户上。不仅为陶某的企业赚了大钱,也给卞中带来了294.5万元的丰厚“利息”。

  拿到这笔巨额利息后,胆小怕事的吴峰非常害怕,他不敢动一分钱,而是全部把这笔现金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以备东窗事发后拿出来顶罪。直到几年后因为他们单位被诈骗,他俩担心这笔巨款放在单位里出事,连忙把现金转移到卞中的家中。就这样吴峰仍然不放心,他多次对卞中说:“这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千万不要动。”

  这笔钱像一颗定时炸弹悬在吴峰的心里,他在长达8年的时间里时刻提心吊胆,晚上睡觉时常常被噩梦惊醒,身体也因此垮了下来,还患上了神经性失眠症。8年来他不敢动这笔钱,当上副处长之后仍然多次提醒卞中千万不要动那笔钱,一旦出事好拿出来顶罪。后来卞中出事后吴峰主动投案自首,也因此只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

  在吴峰时常战战兢兢的提醒下,卞中为了证明他确实没有动这笔钱,专门拿出其中的1万元给吴峰看,吴峰才稍稍放心了。因为当时他们收的现金是老版本的百元大钞,后来换新版本的时候吴峰也没敢让卞中去换。

  但吴峰并不知道,卞中和姚琴暗渡陈仓之后,也把这笔钱暗渡陈仓了。这笔不到300万元的利息几经卞中“借花献佛”后就所剩无几了。

  小试牛刀便大获全胜,他们挪用公款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卞中的胆子也由老鼠变成了猫。尤其是卞中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吴峰曾经合伙挪用过公款,他在以后挪用公款中更加肆无忌惮。而吴峰的小辫子抓在卞中手上,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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